清歡擺擺手:“都魂飛魄散了,那裏來的轉世?”
說來倒也奇怪,楊雪明明都已經是鬼了,臉還能白上幾分。
清歡這番不輕不重的威脅讓楊雪閉上了嘴,魘神到了以後,隻看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楊茉。
“這個是當歸。”魘神隻是看了一眼很快眼神就撇了過去:“我都清理幹淨了。”
“好。”天衡子收下當歸,隨後轉向了清歡:“你來替我護法。”
清歡點點頭。
楊雪眼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她已經大致猜出了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了。
隻是可惜,現在已經太晚了。
“不要…朝歌……你要是殺了我,楊茉也會死的!”楊雪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你以為你說了就算了?”清歡冷笑:“知觀,動手吧。”
天衡子也是想早些解決這些事,然後早些去清霞鎮。
“不要!”楊雪淒厲的喊叫。
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居民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估計也是魘神動過手腳了。
而在天衡子麵前,楊雪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很快,她的魂魄就被分了出來,直接被天衡子收到了乾坤袋中。
“她殺人如麻,已不可能善了了。”天衡子拿著乾坤袋:“我去一趟冥界,這邊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清歡本想跟著天衡子一起去的,但卻被魘神阻止了:“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跟著他?像個跟屁蟲一樣,知不知道一直黏著男人會讓男人逐漸對你失去興趣的?”
最後一句他是貼著清歡的耳朵說的。
清歡耳朵一紅,想想也是,但是還是有點小糾結。
總要給天衡子一些距離感嘛,畢竟距離產生新鮮感,有了新鮮感,感情才會長久,可這地府漂亮的女鬼還是很多的……
不對,知觀可是道士,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女鬼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清歡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那好吧,知觀,我留在上麵幫你處理後麵的事。”清歡看了天衡子一眼:“你放心,我知道如何處理魂魄的。”
“好。”天衡子也放心清歡:“我去去就迴。”
天衡子是道士,又是正神轉世,去趟地府就跟迴趟上清宮一樣,清歡是一萬個放心的。
“那知觀路上小心。”清歡衝著天衡子揮揮手。
等天衡子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陰暗處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眼底的陰鬱濃鬱的都快要溢出來了,他緩緩的說道:“終於沒人和我搶大哥了。”
清歡耳朵動了動:“誰在那邊?”
若是說以前天衡子在的時候清歡可能還會裝一下柔弱,可現在天衡子不在身邊,她也就沒必要裝了。
魘神看著清歡如一陣風一般一掠而過,轉眼間就已經將躲在暗處的陳成拽出來了。
陳成身上的傷還沒好,清歡也不留情,直接將他狠狠的甩到了地上,冷冷的說道:“說,你在哪裏幹嘛。”
陳成一時半會兒沒有緩過來,他傷的本就重,雖在床上躺了幾日,但傷口畢竟還未完全愈合,這麼一摔,半條命又歸天了。
“裝什麼死?”清歡用腳尖踢了踢陳成。
能悄無聲息的躲在這裏而且不被他們發現,這人果然不簡單……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看到了多少。
想到這裏,清歡眼底一寒:“說,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裏要幹什麼?”
陳成被摔的頭暈眼花的,好不容易稍微緩了一點,被清歡看似輕輕的一踢,又踢的他口吐鮮血。
清歡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有多大,而魘神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嘴角抽了抽:“你若是再折磨下去,他恐怕就死了。”
這裏如今是魘神的地盤,他對這裏的一切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他確實是凡人。”魘神走到陳成的旁邊:“現在滾的話,我還能饒你一命。”
陳成背後的傷口被牽動,五髒六腑也受了傷,此刻正是痛不欲生的時候,哪裏聽的到魘神的話。
魘神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可是你自己要尋死的,也怪不了我。”
清歡見狀眼角亦是抽了抽,這人…可真是不要臉啊……
下一刻,魘神已經舉起了手裏的劍氣,寒冷的劍氣凍的清歡一個哆嗦。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魘神撇了她一眼:“你做什麼?”
清歡哆哆嗦嗦的說:“你不是答應過知觀……不會殺人的嗎?”
“對哦。”魘神眼裏閃過一絲殺意,隨後懶懶的將刀收了迴去:“那把他丟掉亂葬崗總行了吧。”
清歡感歎,這還不如殺了他呢。
亂葬崗人煙荒蕪,等有人發現陳成了,估計他屍體都已經直了。
就算他僥幸逃過一劫,重傷如此又去了陰氣重的地方,日後即使這傷好了,估計也這壽命也要短上一節,而且每年碰到惡劣的天氣估計這傷口也能痛到他原地打滾。
不過清歡也不是一個隨便管閑事的人,而且這人和自己又無親無故的:“隨你唄。”
隻是她有點奇怪,這魘神看起來不像是戾氣太重的人,可他為何……會對這陳成這麼厭惡?這可是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難不成就因為他是斷袖?
那也不該吧,雖然這個陳成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
清歡至今還忘不掉那個活生生被打死的小乞丐,還挺可憐:“對了朝歌,你知道當初那個被當街打死的小乞丐去哪裏了嗎?”
“被我收走了。”魘神看了一眼清歡:“本是不想讓你們插手這些事的。”
“哦。”
既然是魘神做的,清歡也就不說什麼了。
“隻是我確實挺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清歡略有些八卦的看著魘神。
魘神一開始是不想說的,可是如今楊茉的魂魄還在清歡手裏……
因為她的魂魄如今太弱了,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而清歡手裏有鎖魂玉,索性就將她放在青玉鐲中溫養了。
罷了,這清歡真的是個祖宗。
魘神有些頭疼的想道。
止辭攤上了她也不知是三生修來的不幸呢還是不幸呢?
“他確實喜歡陳恆。”魘神帶著清歡迴了自己的洞府,一邊給清歡講當初的那些事,一邊在心裏盼著天衡子快點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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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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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