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青鸞說她喜歡天衡子之事,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隻要這件事從她最“親近”的婢女口中說出,一個女子的名聲已經毀了一半了。
她是將這件事攤開來講了,但是她同時也切斷了自己的後路。
這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懲罰呢?
天衡子心底冷笑,他實在沒有想到那個當初跟在他屁股後麵乖乖叫他師哥的小師妹…如今竟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你到底手中還是沾了人命。”天衡子話鋒一轉,他是說過不將莫蕓逐出師門,但是他可沒有說過不廢掉她的法術。
不知怎麼的,莫蕓聽到天衡子這麼說,心就開始有些慌了。
“我畢竟是你的師兄,對你沒有盡到督管之責我也有錯,但是我們上清宮絕不能縱容你為非作歹,傷人性命。”天衡子抄起拂塵,痛惜的看著莫蕓:“今日我便以上清宮觀主的身份廢去你一身法術,自此以後,再不得入道門。”
莫蕓終於繃不住了,她囁嚅著嘴唇:“師兄……師兄不要啊,我知道錯了……”
天衡子卻已經不聽她的解釋,拂塵一起,一道金光從掌中射出,直接打到莫蕓的身上,莫蕓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金光包裹著莫蕓,她渾身上下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周圍的人一個都不敢上前,莫蕓實在忍不住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她的修為和道術都在快速的流失,很快,她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隨即,她的丹田處也開始有了反應,那股金光直接鑽進了她的丹田之中,她幾乎整個人都要被撕裂開來,等到金光褪去,她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天衡子站在她前麵:“這般刑罰已是我減刑之後的了,你,可服氣?”
莫蕓苦笑:“莫蕓服氣。”
她還能怎麼辦?他都已經廢去她的一身修為了,她還能……她還能不服氣嗎?
莫蕓不恨天衡子,她隻恨清歡。
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卑賤的娼婦!都是因為她,她才會落的如此下場。
天衡子自然也不是要她什麼心悅誠服:“既然如此,你們幾個還不扶你們郡主下去?這段時間你就在你的院子裏好好修養(yǎng)吧,半年之內都無需出來了。”
說完,他就拂袖而去。
迴到自己的院子,莫蕓眼裏是徹骨的恨意,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抽其筋,然後將她挫骨揚灰的那種恨意。
而天衡子一迴到自己的廂房看到的自然就是變成一片廢墟的房子和傻笑的清歡。
當清歡知道天衡子對莫蕓的懲罰以後,有幾分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在新的房間裏哼著小曲兒納著鞋底。
雖然說她和這個莫蕓其實真正碰麵的機會不多,但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做的惡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而且她還一心喜歡自己的知觀,真的是!臭不要臉!!
對於莫蕓的懲罰,純陽真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聽到這件事也隻能搖頭,然後緘默不語,就在天衡子將莫蕓做的事告訴他之後,他就讓星鬥去查了關於莫蕓在上清宮做的事情,星鬥自然也是聽弟子提起過那些神秘失蹤的女子的,一開始他還不敢告訴純陽真人,但看到他的樣子,最後還是告訴了他。
此事天衡子還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了,莫蕓可能連上清宮的門都出不了。
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之後,純陽真人才對天衡子的處罰不置一詞,也就是默認了,若要真的算起來,就算是淩遲處死她,都是不夠的。
一個修道之人能做出如此窮兇極惡之事……簡直……
那一天,純陽真人整個人仿佛蒼老了數(shù)十歲,夜裏,他看著自己故去妻子的牌位不發(fā)一詞,隻是坐在蒲團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天衡子不知自己師傅做了什麼,但看到清歡明明做了壞事還敢這麼囂張,又氣又好笑。
氣的是她調皮毀了屋子,好笑的又是她哼的小曲兒調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她還一臉自信的覺得自己就是天生歌姬。
例行“公事”之後,天衡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人間遇到的一件事,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同清歡說說。
他一邊撫著清歡光滑如綢緞般的發(fā)絲,一邊開始講起了那件事。
清歡紅彤彤的小臉就靠在天衡子的胸膛之上,她滿腦子都是:知觀的胸好結實、知觀的胸好滑之類的思想。
“那時我入人間的時候已經有十七歲了,我當時為了追捕一個妖怪到了一個極為偏遠的小山村,那地方依山傍水,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天衡子看著清歡小嘴微張,亮晶晶的東西就掛在嘴角,知她沒有認真聽他講話,無奈的用手敲她腦袋:“認真點。”
“知道了知道了。”清歡不耐煩的揮手,隨後還輕輕嘟噥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弟子,那麼兇幹嘛……”
“嗯?”天衡子的語氣逐漸變的危險,清歡見好就收:“我說知觀你難得想要同我分享你的故事,我自然應該好好聽知觀說的,知觀說什麼都是對的。”
天衡子也不同她計較:“那是一隻男狐妖,吸人精氣,在人間造下了不少殺孽,我就是為了去追他才去了那個村莊。”
“沒想到那狐妖竟也有些道行了,直接附身在了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上,我為了不引起當?shù)卮迕竦目只牛b能先暫時以異鄉(xiāng)人的身份留在那邊,好在當?shù)氐娜藷崆楹每停瑢ξ业牡絹硪矝]有排斥。”
這個清歡倒是知道天衡子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很多偏僻的小村莊都不太喜歡外人進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日日盯著那狐妖,因為他被我打成了重傷,他勢必不可能一直附身在那人的身上,若是要療傷,他就必須要離開宿主。”
“那天夜裏,也算是給我逮到了機會。”天衡子想到那日的場景,微微歎了口氣:“那村的村長有個女兒,我依稀記得……已經有十三四歲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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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