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觀你想想,這懷陽城裏有沒有什麼大人物,在朝廷裏也是舉足輕重的,而且還能控製這個什麼……懷陽城主的人。”筆蒾樓
“有倒是有一個,但是他早就不問世事多年了,平日裏也不怎麼去上朝,基本都是閑賦在家的。”天衡子被清歡這麼一說,突然發現疑點也多了起來。
“那就對了,你看一個手握重權的人,能有幾個是真的淡泊心誌的呢?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可是到處跑的。”
這橋段清歡熟啊,她看的話本裏好多男主都是這般扮豬吃老虎的。
“而且朝廷徹查了清霞鎮,知觀你又故意留下了線索,他們定然是能發現萬魔窟的,那萬魔窟的魔氣早就被知觀弄的一幹二淨,如今隻要把那些屍體運出來就可以了,這麼多屍體到底是件大事啊,可偏偏卻什麼動靜都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天衡子解釋:“此事李勳方倒是說過了,他說如今這天下已經夠亂了,若是再出這種打亂子,這天下隻怕會更不安寧,他向皇帝稟報了此事,便將它壓了下去。”
清歡撇嘴:“誰知道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和魔族勾搭的人呢?”
“不要胡說,雖然我同他關係也就一般,但是他絕不可能會是和魔族勾結的人。”天衡子皺起眉:“既然如此,這懷陽城,我們還是要去一趟了。”
清歡莫名有些激動,其實她還是很喜歡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覺的。
“嗯,我覺得還是不要帶容豐過去了,如今他身受重傷,對女魃來說也沒什麼用,她既然都已經放了容豐一馬了,應該也不會再抓他,倒不如等他好一點了派幾個人將他送迴上清宮,不然他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萬一又被什麼不長眼的東西瞧上了,受苦的還是他。”
“好。”天衡子點頭:“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清歡打了不知道幾個哈欠了,小腦袋往天衡子胸口一埋,眼睛一閉,便沉沉睡了過去。
清歡是睡過去了,天衡子卻是徹夜未眠,一直到天逐漸開始亮了,他才堪堪合上眼。
清歡說的話不無道理,不過若是照著她的話繼續深究下去,這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已然和朝廷扯上了關係。
一旦他深陷到勢力的漩渦中,他還能帶著清歡平安的隱居於世嗎?
到時候恐怕就是他要走,都走不了。
無論是朝廷還是魔族,都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在各方勢力的纏繞下,他和清歡又能怎麼逃脫開這些束縛呢?
其實他們假裝不知道的話倒還可以逃過這些東西,但是…但是他又怎麼能放任魔界控製人間呢?
天衡子自嘲一笑,沒想到如今他也受了另外一個自己的影響,若是換了以前,他才不會管這些東西,隻要他能和清歡在一起就好了。
清歡在乎的東西,才是他要保護的東西。
想到散雲真人看向清歡的眼神,天衡子心裏就一千個一萬個不舒服,雖然明知道兩人不可能有什麼,但是他就是不舒坦,有疙瘩,有如鯁在喉的感覺,像是自己很重要的東西被人覬覦了。
複又想到那女魃,若她真的殺了他的那幾個徒弟,他做師傅的,又怎麼可能不為他們報仇呢?
可要是他殺了女魃,他和清歡……又該如何?
就這樣,天衡子懷著滿滿的心思睡去。
好在容豐平日裏一直在勤加練習天衡子傳授的功法,身體素質很不錯,眾人才剛剛用過午膳他便醒了。
清歡湊上前去:“容豐,你怎麼樣了?”
天衡子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距離隔了些開來:“我給你把個脈。”
脈象較之昨晚已經平穩了不少,接下來隻要好好修養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
“多……謝師傅…咳咳……師…師娘……關心,咳咳。”容豐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過話喝過水了,整個嗓子幾乎都在冒煙。
旁邊的弟子見狀連忙給他遞了溫水上去,容豐整整喝了三大杯的水才堪堪有些好轉。
“好了,你莫急,慢慢說。”清歡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賴在天衡子身邊,天衡子倒也不推開她,就任由她這般靠著。
容豐緩了緩:“那日晚上,我們在懷陽城裏歇腳,同幾位師弟找間了客棧下榻,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在我們的吃食裏下了毒,我們本已經謹慎再謹慎了,但還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也不知道他們給我們放了什麼,我們愣是沒有查出來。”
清歡安慰道:“這件事你也無需太過自責,隻能怪敵人太強大,你們也打不過人家。”
容豐的話一下子就哽住了,有這樣子安慰人的嗎……
“後來呢?”天衡子看了一眼清歡,問道。
“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抓到了一個洞穴裏,師弟們都不在我周圍,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有一女子側對著我,身著青衣,美豔非常,我便猜她應是女魃,但她將臉轉過來時……我卻看到她另外半臉上爬滿漆黑的魔斑,應是被濁氣侵蝕以後的樣子。”
“她身邊還有幾個身形矮小,身披黑袍的男子,麵上都帶了麵具,若是不仔細看,甚至都要與那山洞融為一體了,他們見我醒了,便問我為什麼要一路跟著女魃,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發現了我的蹤跡。”
“我知那女魃原是天上的神女,雖然後來遠走妖魔道,但心裏定然還是一塊純淨的地方的,便想著動之以情,就說是因為女魃的出現導致人間大旱,民不聊生,我不忍見天下蒼生受苦,才一路跟著她,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勸說於她……”
清歡不禁搖搖頭:“你果然還是太嫩了。”
容豐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後來那女魃就和那幾個男子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她手裏拿著骨鞭,狠狠的抽在我身上,她整個人如剛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魔鬼一般可怖,我被她的骨鞭抽的霎時疼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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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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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