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上了樓,扶著自己發(fā)酸的腰看向麵容依舊蒼白的容豐:“你如今傷勢可好些了?”
容豐連忙迴道:“多謝師娘關(guān)心,如今我的身體已經(jīng)恢複了很多了,想來再過幾日就能啟程迴上清宮了。”
天衡子微微點頭:“我同你師娘說過了,女魃之事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明日我們便要啟程去懷陽城了。”
原來是特地來通知他的。
容豐對天衡子隻能用崇拜二字來形容,如今他主動來同自己說這件其實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心裏哪裏能不激動啊。
“是,師傅,師娘,師傅師娘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想來那女魃見了師傅師娘,還未出手定然就要慫了呢。”
清歡笑道:“你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
兩人又坐了片刻,將女魃藏身的那個洞大致的情況又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才起身離去。
他們還要去找朝歌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女魃呢。
隻是現(xiàn)在既然這個玄冥來了,定然也得讓他出幾分力,不然怎麼想都敢感覺虧了。
可是私心裏天衡子又不希望清歡和玄冥有多接觸,天衡子如今也隻盼著這個玄冥會看點臉色,知道清歡不喜歡他,自己主動離她離的遠一點。
怕就怕他和在天界時一樣,隻知道纏著清歡。
天衡子派人將朝歌叫到自己的房間裏,天衡子斜靠在榻上,手裏拿著一本古籍,烏黑的長發(fā)如瀑一般掛在身邊,流暢的線條下一條腿屈起,清歡就把小腦袋擱在天衡子的腿上,一邊看著話本,手邊還放著一碗綠豆糕,時不時的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吃了。
朝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見兩人都沒有要迎接他的意思,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他屈起拳頭放在在唇前:“咳咳。”
清歡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來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朝歌有幾分怨懟的看著他們:“你們就打算這樣跟我商量事情?”
清歡下意識的看向天衡子,見他衣冠整整,自己亦是沒有披頭散發(fā),模樣打扮都很正常啊……
“怎麼?”
“算了,隨你們吧。”朝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天衡子,你就寵著她吧。”
清歡又在天衡子的腿上蹭了蹭,然後翻了個身麵對朝歌:“散雲(yún)真人今天傳來消息了,說是他已經(jīng)和那個什麼懷陽城主說過了,懷陽城主當天就派人去附近的荒郊野外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膽子這麼大?知道是旱魃出來了還敢亂跑?”朝歌有些吃驚。
“很驚訝是不是?”清歡也覺得:“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散雲(yún)真人給每個人都分了符,一旦有事不僅他那裏能感應到,我們這裏也能感應到……”
“……”朝歌頓時傻眼。
這個散雲(yún)真人……想法還真是,有趣啊……
“然後呢?那群官兵就去了?”朝歌還是有些遲疑:“他們本就是沒有修為的人,自己去找旱魃不就是自己把自己打包送給人家吃的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清歡一拍大腿:“但是他們不這麼想啊,也不知道那個散雲(yún)真人怎麼跟他們說了,大半夜就跑出去找人了,就算是我都不敢深夜跑去人家女魃的地盤,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衡子看了看清歡,話題好像……有些跑偏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早些過去的,女魃不一定會對他們下手,但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女魃的蹤跡,那能不能活著就不一定了。”天衡子放下手裏的手:“他們也不一定是自己願意去的,畢竟聽命於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也是一樣,懷陽城主要他們?nèi)フ胰耍瑒e說是晚上了,就是淩晨他們都要去找。”.Ъimiξou
清歡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哦。”
“至於女魃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何闖出妖魔道,她和應龍之間的恩怨我們也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麼我們也不能隻聽應龍的一麵之詞。”天衡子冷靜的說道:“若是應龍騙了我們,他和女魃之間並非他說的那樣,那我們一上去就展示出他的玉佩來,恐怕會弄巧成拙。”
“那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女魃口中套出話來?這不太可能吧。”朝歌對天衡子的話還是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你說的對,我們是不可能直接從女魃的口中套話,但是應龍的話,我們也不能全信。”天衡子將手中的書舉了起來:“此書記載了不少上古的名錄,雖說不是全麵的,但相對來說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這上麵對應龍和女魃的事情雖有記載,可也不多,隻言片語就略了過去。”
“哦?這書裏講了什麼?”朝歌來了興趣。
天衡子將書遞給清歡:“書裏說當初女魃神力耗盡之後其實並非沒有救了,黃帝找了奇人異士來給她驅(qū)逐濁氣,最後那人曆盡千辛萬苦終於煉出了一顆丹藥,黃帝有了這丹藥便差了應龍給女魃送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女魃的濁氣還是沒有清除,而應龍也神秘消失了。”
“看來這人對這段曆史也不甚熟悉,但是也算是知道一些其他的線索。”朝歌遲疑了一下:“難不成……是那丹藥無效?”
清歡已經(jīng)看完了那個片段:“不會的,既然黃帝都讓應龍給女魃了,就說明這丹藥定然是有用的,隻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女魃可能沒有吃到這顆丹藥,而應龍也因為失職所以才會被關(guān)押在石壁裏麵的。”
“你這麼說倒也不是不可能。”朝歌瞇起了眼睛:“應龍的神力通天,就算受了重傷,也不可能被一個道士關(guān)在石壁裏這麼多年都出不去,而且我看應龍那傷,傷口有些焦褐,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灼燒出來的。”
“難不成是應龍和女魃打起來了?然後應龍打不過女魃,所以被女魃關(guān)在了石壁之中,如今時間越來越久了,石壁的結(jié)界開始薄弱,應龍都可以和外麵聯(lián)係了,女魃知道此事才匆匆趕過來想要重新封印了他?”清歡的想法不可謂不大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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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