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帶著上清宮的眾人走向了光明的致富道路。
“夫人,嚐嚐這個,這個味道不錯的。”玥姒盛了一碗鮑汁海參鬆茸湯給清歡:“我用了鮑魚汁勾芡出來的。”
清歡看了一眼玥姒,思考了一下她會不會給自己下毒。
隨後想到,她反正隻要不喝酒,人間百毒對她都是無用的。
玥姒當然也沒有蠢到在菜裏給清歡下毒,她不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賢惠大方的一麵罷了。
於是她大大方方的喝了一碗湯,味道確實很鮮:“嗯,確實不錯,手藝和禦福樓的大廚很像。”
玥姒像是沒有聽出來清歡的嘲諷,隻是笑著說道:“夫人說的是真的?我實在沒有想到,我這手藝還能同禦福樓的大廚媲美,還要多謝夫人誇讚了。”
清歡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實在有些無力。
而玥姒心裏卻很得意,你看看,我多大方,都不和你計較。
“誇讚談不上。”清歡眼睛滴溜一轉,把話題轉了開來:“我倒是有些好奇這雪山銀針你是怎麼弄來的。”
按著方才天衡子對她說的,這雪山銀針是極稀有的東西,那她是怎麼弄到的呢?她不就是一個孤女嗎?難不成是這京城有她認識的人?
那就好了,連雪山銀針都能給她弄來,估計那人家裏也不會缺養一個閑人的錢,而且想來他們的關係也應該很好,如此一來清歡把她趕走也有道理了。
天衡子亦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玥姒卻是早有準備:“這是我讓看門的阿婆給我找的,她有個親戚在皇宮之中,因此能拿到這雪山銀針。”
這她確實沒有撒謊,那老婆子的娘家的確在皇宮有人,所以老婆子做起事來才會如此傲氣。
要是她知道了天衡子和清歡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原來是這樣。”清歡恍然大悟:“看來你同那看門的老婆子關係還挺好的。”
玥姒麵上露出憐憫的神色:“她也是個可憐人,年紀大了也沒個孩子傍身,我見她可憐,便時常同她聊天,我家裏人都去世了,她又同我奶奶很想,心裏不免有些牽掛,一來二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好了許多。”
清歡點點頭。
玥姒設了這頓宴,目的是想在天衡子麵前表示一下自己,如今目的還沒有達成,她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先生,夫人,今日時光正好,我不如給你們奏琴取樂吧。”玥姒主動說道:“我在家中時父親也曾為我請來樂師,如今許久未碰琴,琴藝有些疏忽,還望先生夫人莫要嫌棄才是。”
天衡子自然也是精通樂器的,玥姒在上清宮的時候曾經瞧見過他用的琴,乃是四大名琴之首的號鍾。
那號鍾明顯就是經常有人在彈的,想必這天衡子也是愛琴善音律之人,故此她特地準備了鳳求凰一曲。
“這琴是我尋遍京城教坊找來的,雖不能和四大名琴相媲美,但撥弄之時聲音錚錚,也算是上品了。”玥姒在琴前坐下:“獻醜了。”
清歡雖不通音律,但是這麼多年和止辭在一起,她怎麼說也是被熏陶過多。
一開始是她犯錯,被他用捆仙索吊在樹上,他閑時在樹下彈彈琴,看看書,總之比她過的愜意就是了。
到了後來,她開始逐漸抵觸他彈琴的樣子,止辭便幹脆弄了個定身術將她放在自己身邊。
清歡也曾想反抗,奈何實在是技不如人,沒有辦法。
到了現在,她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
不就是聽他彈琴嗎?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
想通了這一點,清歡心裏也舒坦了不少,隻是如今她的耳朵已經被止辭給養刁了,再聽其他人彈琴隻覺得“嘔啞嘲哳難為聽”。
素手拂過琴弦,那淙淙的流水之聲從指尖泄出,絕美的音律讓人身心都陷入了寧靜之中。
她的琴藝本也是一絕,但奈何入不了清歡的耳。
深秋的風拂開的帳幔,她在月光之下彈奏著絕美的樂章。
清歡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長的很好看,若她是個男子,恐怕都要心動。
這般想著,清歡把視線投向了一邊的天衡子。
隻見他目不斜視,眉宇之間皆是正氣浩然。
清歡心裏竊喜。
你長的再好看,琴彈的再好聽,可是哪又怎麼樣呢?我們家知觀不是還是不喜歡你嗎?
一曲終了,清歡已是很不耐煩,隻是天衡子倒還好,眉目深邃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玥姒麵帶羞色:“不知先生覺得如何?”
“尚可。”天衡子自然是不好說她彈的不好聽的,若單從技法上說,她確實彈的還算不錯。
雖隻是淡淡的兩個字,但是對於玥姒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她十分高興的說道:“多謝先生誇讚,隻是玥姒已有一段時間未曾練琴了,有些地方彈的不好還望先生為我指出。”
天衡子卻沒有她這個心思:“技法熟練,已是難得。”
清歡心裏覺得好笑,這人真是……
她是最了解他的,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她隻知道彈琴,而不能理解曲中的感情,雖然好聽,但也隻是個花架子,空洞無用。
真正愛琴之人,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們將自己的靈魂融入琴中,唯有如此,才能帶來琴的共鳴,技法的純熟不能代表什麼,隻有靈魂的交融才是唯一。
他素來愛這些東西,所以他最是見不得別人將這東西當成嘩眾取寵的工具。
若是為生活所迫那也就罷了,就像那些歌舞伎伶將它們當成自己的謀生手段,但你要是想用空洞的琴技去征服他,那便是錯了。
天衡子給予她這個評價,也不過是給她留些麵子罷了。
這種東西,隻有那些附庸風雅之人才會喜歡,當然了,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清歡聽出了天衡子的弦外之意,隻是淺笑不語。
隻是玥姒不知道,她還真以為天衡子是在誇她,便笑著說道:“多謝先生點評,不知夫人又作何看法呢?”
清歡心裏吐槽,你彈就彈,問她做甚?她又不是禮樂的考官。
“我同夫君觀點一致。”清歡笑瞇瞇的看向天衡子:“夫君總是能將我的心裏話說出來呢。”
天衡子亦是低頭看著清歡:“是嗎?”
清歡圈上天衡子的胳膊,整個人十分熟練的倒在他的懷裏咯咯直笑:“夫君忘了?你可是會讀心術的,而且隻會讀我的心。”
玥姒麵上依舊掛著心,心裏卻已經將清歡千刀萬剮了。
原本她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在天衡子麵前表現表現的,沒想到居然被清歡給破壞的這麼幹淨。
這讓玥姒心中不由得大怒。
她堂堂一隻狐貍精,居然連一條廢龍都比不過!
她如何能甘心?
還有這個天衡子也是,居然如此不解風情,當時在那個來福村裏的時候她就有意無意的暗示過他,可是他居然次次都視而不見!
後來那個雲姬來了,她就更沒有機會對天衡子下手了。
要知道,雲姬的段位可比清歡高多了。
她次次都在雲姬的手中吃癟,而這清歡不過是仗著天衡子寵著她縱著她罷了,實際上沒什麼大用處,一旦她失去天衡子的歡心,她也就沒什麼用了。
想到這裏,玥姒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麵前秀恩愛,玥姒心裏就對清歡多了一份恨。
總有一天,那個躺在天衡子懷裏的人會是自己。
而清歡,什麼都不是。
如今她倒是要看看,清歡能囂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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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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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