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子心中本就十分不悅,見到她們如此懶散便更是憤怒:“梓歡真人,若你們就是這般求學的態度,那還是請迴吧。”
梓歡真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後麵的女弟子,她們瞬間一個激靈,再也不敢隨便打盹兒了。
“我這幫弟子懶散慣了,如今還有些不太適應,還望道長多多包涵。”
梓歡真人單獨同天衡子講話的時候喜歡喊他知觀,在眾人麵前就規規矩矩的喊他一聲“天衡子道長”,不知為何,“知觀”二字在她口中顯的異樣曖昧纏綿,可偏偏“知觀”這兩個字隻是一個名稱,誰都能叫得,天衡子就是再不喜,也不能說什麼。
這世上最讓人無奈的不是越界,而是在越界的邊緣瘋狂試探。
天衡子不再看他們,繼續迴過神開始講課,心裏卻盤算著明日叫容豐過來替他上早課。
容豐怎麼說也是他的大弟子,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在年輕一輩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讓他來做早課倒也不是不可。
而且他日後也是要繼承上清宮的,這些也不過是叫他早些適應罷了。
如今有了對策,天衡子心裏也就寬鬆了許多。
早課繼續,梓歡真人便依舊盯著天衡子看,這會兒他是全場的焦點,對著他看總是沒問題的,如果忽略這灼灼的目光的話。
明汜最近一直跟在天衡子的身邊,目的就是防止梓歡真人有和天衡子獨處的機會。
畢竟這梓歡真人向來大膽奔放,要是下點什麼藥之類的,那簡直就是防不勝防,為了他們家知觀的清白著想,也為了知觀和師娘感情穩定著想,眾弟子的眼睛如今都是睜的大大的。
現在幾乎整個上清宮都在提防著梓歡真人對天衡子下手,但是最應該提防這件事的人卻還在睡覺。
天衡子下了早課就將容豐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同他談了快半個時辰的話,最後又仔仔細細交代了一番才放下了心。
現在他也不打算等清歡醒了,若是再放任她睡下去,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不管怎麼樣,明天必須要離開上清宮。
雖然天衡子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很多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還未出發,梓歡真人的女弟子就出了事。
事情是這樣的,上清宮一個男弟子同一個女弟子對上眼,於是順理成章的就勾搭上了,女弟子自己本是有鼎爐的,但是這男弟子不知道,還一心以為兩人能成事,想去找她時正好撞破了她和鼎爐雙修時的樣子,這才知道她原來隻是把自己當成了無聊時的消遣。
那弟子也是個衝動的性格,一怒之下就將那男人打成了重傷,女弟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言不合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是兩敗俱傷,這件事對上清宮的影響很大,而且事關其他的宗派,再加上梓歡真人本就是衝著天衡子去的,碰上這種事定然會緊緊咬著天衡子不放了,天衡子就是想不出麵都很困難。
天衡子知道此事之後大怒,一邊宣布了容豐為代掌門,容離輔助,一邊又下令徹查此事,然後再給合歡宗一個交代。
出事那弟子天衡子是知道的,平日裏確實喜歡女色,但他本身是個知道分寸的,尤其是這事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妙,很難讓人不懷疑。
你說這哪有人出門還隨身帶鼎爐的?尤其是上清宮戒備森嚴,那男子如何混進來的又是一說。
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除了當事人。
天衡子想不通,這梓歡真人怎麼會突然找上自己的?他在道界這麼多年了,她也未曾對他露出過絲毫的好感,怎麼這會兒他要同清歡去蓬萊了,她就突然出現,還說要同自己雙修?
難道她不怕清歡怒氣上來然後直接吃掉她嗎?
還是說……她本就是有目的的?
不是天衡子陰謀論,隻是這事情實在太過蹊蹺了。
朝歌這會兒正在院子裏曬月亮,看著天上那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月亮心裏十分感慨。
哎,之前他住這裏的時候,那頭蠢狼還能陪他解解悶,現在蠢狼都有媳婦兒了,他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朝歌忍不住心裏悲愴,該死的魔族,總有一天他要弄死他們。
天衡子去找朝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坐在石椅上發呆的樣子:“你知道那件事了嗎?”
“什麼事?”朝歌懶洋洋的看了天衡子一眼。
“梓歡真人的事。”
朝歌坐起身:“估計除了清歡,沒有人不知道了。”
“你不覺得她來的過於蹊蹺嗎?”
朝歌這會兒心裏正羨慕嫉妒恨呢,聞言忍不住說道:“你的魅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說不定她就好這一口呢。”
“你幫我去查查,看看莫蕓、玥姒和梓歡真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天衡子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朝歌就更委屈了:“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這一路上那個女人不是衝著你來的,你說我長的也沒有很醜吧,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在天界的時候也是有不少女仙投懷送抱的,怎麼到了人間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呢?這不公平!再看看你,你在天界的時候……”
哎等等,他在天界的時候好像投懷送抱的人更多……
朝歌心裏那叫一個憂傷啊。
“反正我不管,我現在才不幫你辦事了呢,你女人是多了,我一個都沒有了。”
天衡子忍不住扶額:“梓歡真人給你要不要?或者你假扮我的樣子留在這裏也行,你愛做什麼做什麼,頂著我的名頭殺人越貨我都不管你。”
反正這個世界也是假的,最後都會消失,他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他隻是,不能叫天界發生端倪。
“梓歡真人?那種女人我可無福消受。”朝歌轉念一想,喜歡天衡子的女人雖多,但是心地好的卻一個都沒有。
罷了罷了,這種福氣他還是不要了。
“算了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這種福氣吧,我受不起。”朝歌連忙擺手:“對了,清歡難道現在還沒醒嗎?這是不是太能睡了?”
“這才幾日?她之前一連睡了半個月都有,而且她現在懷著孩子,十分消耗靈氣,上清宮的靈氣支撐不住她,她睡著倒也比醒著好。”
“這倒是。”朝歌想了想還真是這麼迴事:“那你真的決定帶她去蓬萊了?”
“不錯。”天衡子肯定的說道:“如今也隻有蓬萊能給她一個好一些的支撐了,但是她們三個人之間的聯係,還是要你去查了。”
朝歌長歎了口氣:“得,我就是來給你做苦力的。”
“怎麼會呢?”天衡子安慰道:“當初你不是還答應過清歡要幫她滿足三個願望嗎?我估計她自己都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行了,我這就給你去查,絕對包君滿意,隻要你不要讓清歡想起來這件事。”朝歌慫的也快,清歡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這讓她記起來可真不得了了。
他當時肯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說出這種話的,按著他現在對清歡的了解,可能清歡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再給她三個願望,然後這樣無數次疊加,讓他徹底變成她的苦力。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天衡子眼裏滿是欣慰:“你有這種覺悟我很高興。”
朝歌嘴角扯了扯:“嗬嗬。”
那還不是你們逼的。
天衡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朝歌的院子,跨進了自己的廂房。
也不知道清歡到底醒了沒有。
廂房裏沒有亮燈,估計還是睡著。
天衡子輕輕的推開房門,夜裏他視物依舊無比清晰。
看到被子裏隆起的一團,天衡子心裏頭一次生出不好的感覺,這是往日從未發生過的,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但是直覺讓他心裏不停的打鼓。m.Ъimi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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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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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