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皓興高采烈地迴到克裏斯身邊時,那個精壯的野蠻人早已變得骨瘦嶙峋,口吐白沫,雙眼上翻,渾身顫抖。
“阿巴,阿巴巴巴阿巴...”
這tm不是成傻子了麼?
陳皓氣得直接給了霍爾一棒槌,“你tm管這叫招了?”
這時舔著嘴角的安達利爾走過來打著圓場,“主人,這個野蠻人給了我們一個很有利的情報。”
在察覺沒辦法反抗陳皓後,安達利爾已經轉變心態,甚至連陣營都轉變了。
“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比列,恐怕也來到了庇護之地。”
比列,謊言之王。
這家夥擅長陰謀詭計,並且謊話連篇,是七魔頭實力最弱的那個。
不過安達利爾在失去一片靈魂後,情況就發生了改變。
要是地獄那些高階惡魔發現了他們的老大蜘蛛女能力大不如從前,估計這會兒都已經發起了叛變。
“這我知道了,然後呢?”陳皓繼續問道。
“他們在庫拉斯特的吉庫爾建立了據點,並且組建了個組織,取名巫師會。”
“庫拉斯特麼?”陳皓點了點頭,“然後呢?”
“他們的首領被稱為‘地獄之心’,並且在密謀一個和死者相關的可怕計劃。”
“這個計劃需要大量的資源,所以他們才被派來西大陸,尋找赫拉迪姆的寶藏。”
“寶藏?什麼寶藏?”聽到這個詞,陳皓來了興趣。
“這個,他也不知道,他隻是知道,這個寶藏和一個叫維特的家夥有關。而那個開啟寶藏的鑰匙,現在就在主人您的身上。”
在我的身上?
陳皓一愣。
隨即撐開褲襠看了看,裏麵的確有一把開啟寶藏大門的巨型鑰匙。
可那和赫拉迪姆完全無關!
維特?
陳皓咂麼咂麼嘴,迴憶了一下當天在崔斯特瑞姆發生的事,又把目光投向另外一邊緊閉雙眼的山德魯身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維特之腿在你手上吧?”
陳皓的話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衝某個人說。
就在這時,陳皓走上前一腳揣在山德魯臉上,將這個裝睡的家夥踹翻在地。
“啊嗷!”
麵門冷不丁被踹,山德魯發出一聲慘叫。
沒等他反應過來,陳皓走上前一把薅住對方領口的麻繩,指著一旁早已變成白癡的克裏斯怒道:“小子,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否則你也會變成那樣!”
“哈哈哈哈哈哈!!!”山德魯大笑了幾聲,“陳皓,你說的沒錯,維特之腳和那本符文書就在我身上,我就是死也不給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偉大的謊言之王比列會幫我複仇的,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山德魯倔強的言論,陳皓一臉的黑線。
傻屌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你都知道他是謊言之王了,那你憑什麼認為他會替你報仇?
陳皓努了努嘴,一旁的安達利爾立刻舔著嘴角,將自己的銀針插入了山德魯的腦袋。
頃刻間,這個剛剛還狂妄的德魯伊立刻大小便失禁。
凱恩就跟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
但他一點也不聖母,相反,他對陳皓這種對待敵人極其殘忍的手段很是讚賞。
“陳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東大路恐怕已經遭到惡魔腐化了。”凱恩嚴肅地說道。
“我的凱恩老baby,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後知後覺?”陳皓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總是這樣,等到事情發生後才想著解決問題的方法,卻從來不想事情發生的原因。”
“想這個有用嗎?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凱恩依舊固執。
“當然有用!”陳皓仔細解釋起來,“你隻有知道了這一切故事的發展源頭,才會得到一個從根本上祛除它的方法。”
“像你這樣隻顧眼前的利益,所做的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
“就像我剛剛將安達利爾趕迴地獄一樣。”
“現在它是迴去了,但你能保證它將來不會再來嗎?”
“你已經是最後一個赫拉迪姆了,假如你死了後安達利爾再來庇護之地的話,誰又能站出來指引英雄抵擋它們?”
“如果你在生命中找不到一個可以限製惡魔的有效章程的話,你的子孫後代,將會受到惡魔無窮無盡的騷擾。”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以惡魔不死不滅的特性,總有一天,庇護之地會失守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陳皓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將話說出。
旁邊的安達利爾趁機媚眼一拋,衝著陳皓誘惑道:“陳皓大人,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m.Ъimilou
“gnmd,給我好好幹活,這裏沒你插話的份!”沒等安達利爾說完,陳皓一腳揣在蜘蛛女腰間,將她踹了個趔趄,就連山德魯腦袋裏的銀針也差點抽出來。
看著突然憤怒的陳皓,安達利爾直接閉上嘴巴,享受著從山德魯腦海中得道的快感。
她知道,如果陳皓允許她把銀針插入自己的腦袋,安達利爾此刻一定會品嚐到最美味的痛楚。
但她也清楚,如非意外的話,她這輩子是沒機會擺脫陳皓的束縛了。
一旁的凱恩則楞在原地,變得像一尊雕塑一樣。
陳皓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巨錘,敲在凱恩的心上。
是啊,艾丹為什麼會傻乎乎的將靈魂石鑲嵌進自己的腦袋?
如果不是在凱恩這裏得知塔拉夏的故事,即便他早就受到迪亞波羅的影響,正常人也不會愚蠢到把那麼大塊的紅色石頭塞進自己腦袋裏。
哪怕是把它帶到身上呢!
事實已經證明,大天使泰瑞爾製造出來的靈魂石並不能一勞永逸。
但凱恩卻仍然將這個方法傳授給自己的學生,導致後來的一係列災難。
現在,陳皓的一番話將他徹底喚醒。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琢磨著先祖留下來的學識,卻從未想過創新。
既然靈魂石封印的方法不能徹底消滅魔神,那麼作為現在的人類,他有義務想出一個新的方法對抗惡魔。
如果這個方法實在想不出來,也至少要在有生之年讓自己人的實力強大到可以震懾惡魔,讓後人有足夠的時間和智慧思考這個問題。
看著殘暴的安達利爾此時像一隻安靜的貓咪一樣守在陳皓身邊,凱恩的雙眼中又燃起希望之火。
最起碼現在的人類還都沒有絕望,甚至還有的高階冒險家以擊殺惡魔為樂,把惡魔看做上天的饋贈,是自己實力增長的源泉。
隻要希望還在,庇護之地就絕不會被惡魔占領。
想到這,凱恩也冷靜下來。
“陳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盡快趕到庫拉斯特...”
“沒必要。”陳皓搖了搖頭。
“庫拉斯特離這裏太遠,並且那裏早已腐化,甚至比這裏還要嚴重。”
“我說的不是比列,而是墨菲斯托。”
“那家夥早就腐化了薩卡蘭姆的議會高層,也正是它派出拉紮魯斯來到崔斯特瑞姆,實現這樣恐怖的計劃。”
“通常來說,哪怕是魔神想要占據一個人類的軀殼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這個人類的軀殼必須要強大,否則它占領了也是白占。”
“所以,最後迪亞波羅選上了艾丹是麼?”聽到這裏,凱恩終於說出了自己怎麼也不想承認的事實。
什麼瘋王李奧瑞克,什麼小王子艾伯萊希特,都是迪亞波羅的引子。
他的目的就是吸引全世界強大的冒險家,來到崔斯特瑞姆的墓穴進行一場盛大的養蠱儀式,最後選擇最強壯的冒險家作為自己的重生的軀殼。
艾丹,就是那個倒黴蛋兒。
從崔斯特瑞姆被陳皓救迴來後,凱恩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但他始終不敢去承認。
他一直幻想著,可以有冒險家追上艾丹,幫他擊敗他的心魔。
因為在凱恩看來,艾丹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冒險家了。
如果連他都腐化,還有誰能擊敗他呢?
現在,在見識到陳皓的實力後,凱恩的想法再一次改變。
或許陳皓可以做到這一切。
或許陳皓在追上艾丹後,即便沒辦法拯救他的靈魂,也可以憑借強大的實力將他擊敗。
正是陳皓的出現,讓凱恩重燃起希望。
“沒錯!”陳皓打了個響指,“黑暗流浪者的目標很明確,我敢肯定,塔拉夏的身體已經被巴爾占據,就等它的弟弟前來解救。”
“而且算一算時間,這會兒迪亞波羅說不定已經得手了。”
“那怎麼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魯高因...”凱恩的聲音再次顫抖起來。
“魯高因也不安全。”陳皓嚴肅地點了點頭,稍稍透露了一些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那裏依舊有一個魔王等待著我們。”
“那我們趕緊啟程啊!我們晚一步,那裏的人們恐怕會遭受到更多的荼毒!”
“著什麼急!”陳皓聳了聳肩,“從這裏到魯高因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我可不想遭這個罪。你還是安穩一些吧,著急也不差這一會兒。等傳送陣打通後,我們立刻就傳送過去!”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凱恩點點頭,暫時接受了陳皓的建議。
作為穿越者,陳皓當然知道黑暗流浪者一路向東的路線,也知道這三大魔神最終的目的。
但曆史都是有慣性的。
憑借他現在的身份,要是直接去亞瑞特山說出這些“瘋癲言論”的話,說不定會被那群野蠻人當成精神病直接抓起來。
更何況巴爾還沒兵臨城下,尼拉塞克那家夥現在還是好人。
所以說,陳皓當前還是要跟著黑暗流浪者的腳步追趕,萬一途中真的追上了呢?
此時腦袋被插了兩針的山德魯也開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看樣子精神已經被折磨到崩潰。
安達利爾一臉得意地望向陳皓,“主人,這個人類的內心並不強大,他現在已經徹底臣服,您有什麼要求麼?”
陳皓琢磨了一下,試探地說道:“我有個貴重的東西被這小子收在儲物空間,你有沒有辦法讓他給我拿出來?”
“這個嘛...”安達利爾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我試試吧。”
看著抽搐不已,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克裏斯和山德魯二人,凱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不忍。
“陳皓,我希望你永遠不會把這樣的邪惡方法用在同伴身上,更不要濫用。否則,總有一天你會被這種邪惡反噬的。”
“謝謝你的建議,我對知曉他人的痛苦、並且加以折磨沒有任何興趣。”陳皓聳了聳肩,“這兩個人隻是之前得罪我罷了,而且他們還搶走了一個我必須得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難道真的和赫拉迪姆有關?”提到維特,凱恩也是一聲歎息,“維特是一個好孩子,如果當初我不沉迷於學問,多關心一下他的話,他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聽過地獄母牛嗎?”陳皓突然問道。
“地獄母牛?那是個什麼東西?”凱恩一臉不解。
“好吧,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暴雪的梗,這個世界的人恐怕永遠是體會不到了。
就在這時,山德魯突然渾身一抖,抽搐得更加激烈了。
不僅如此,大量的金幣、藥劑和一些日常用品從他的身上彈出,散落一地。
陳皓瞪大了雙眼,很快,他發現了那本原屬於自己的符文書。
一伸胳膊,直接抓在手裏。
爆物還在繼續,山德魯此刻就像女伯爵的黃金寶箱一樣,不斷地朝外界嘣著金幣。
很快,一條幹癟的假腿出現在空中。陳皓接過來一看,不是維特之腳還是什麼?
“好了,可以停了!”陳皓開心道。
“抱歉主人,他的這種行為已經不再受我控製了。”安達利爾聳了聳肩,“而且這家夥的靈魂也已經崩潰了,哪怕是我也難以享受到折磨的樂趣了。”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陳皓好奇道。
安達利爾的能力隻是讓人在痛苦中無盡循環,又不是洗腦,也不是小說中的搜尋記憶,更不是控製其靈魂,所以陳皓很好奇安達利爾是怎麼讓這家夥把自己儲物空間裏的東西取出來的。
“很簡單。”安達利爾舔了舔嘴唇,“我給他下了個暗示,把他儲物空間裏所有的東西都變化成他最恐懼,最難以接受、最容易導致他痛苦的夢魘,他自然要將這些東西排除體外了。”
陳皓聽後恍然大悟:“好家夥!你還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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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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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