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大學所在的這座小山是北嶽山的一部分,而仁王山實際上也是北嶽山的一部分,二者是以一條名為“北嶽山路”的國道連接在一起的。隻要沿著這條路走,繞過成均館大學,就能直通仁王山的最高處。
高似道設定路線的時候沒有直接考過去,而是選擇先爬上花汀體育場所在的平臺,這裏是附近的高點,向正西方眺望就能把仁王山東側的景象盡收眼底。在花汀體育場的另一側是首爾8088師團的駐地,平時能看到軍車出入還能聽到訓練的口號,不過現在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開拔去了哪裏。
“整個區域內都沒有大規模的靈能波動,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但我們繞過普門和三仙橋從貞陵那邊走,保險一點。”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穿過普門從三仙橋路走,一路步行到仁王山隻需要兩個半小時,因為高似道曾經多次在淩晨從這條路走到景福宮去散步,所以非常清楚。
“沒有建築物的遮蔽,到了晚上可是很難熬的,咱們隻有睡袋連個帳篷都沒有,風一吹豈不是涼了?”怎麼說也是出生在一個全民都愛爬山的國家,千雅琳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現在可是大冬天,山裏動不動就是零下十幾度,光靠睡袋可不行。帳篷太顯眼了,點火堆更是找死,還不如在城市裏找個建築躲一下。
“從三仙橋走必然要經過惠化,那邊的情況太複雜了。”說惠化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說大學路就人盡皆知了,那地方因為曆史原因陰氣很重,首爾的很多都市傳說都是從那裏流傳出來的,他擔心從那裏走會被奇怪的東西纏上。
“好吧,oppa你說的算。”千雅琳被說服了,比起麵對發了瘋的人,她寧願麵對惡魔,那樣至少不會產生下不去手的負罪感,而且這條路就算繞了一點,他們也有很大的機會在天黑之前感到仁王山的腳下。
步行總是很乏味的,雖然兩個人在一起屬於有人作伴了,但他們都不敢說話,生怕驚動了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的人或者怪物。無趣的步行在進入三清洞公園後便結束了,因為前麵傳來了打鬥的動靜,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很默契地找了個山坳趴伏了下來,朝著下麵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
打鬥的雙方實力很接近,一方是個白頭發的男人領頭,一方是個金頭發的女人領頭,也不知道是打出了真火還是都抱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出招都是奔著殺傷去的,一點沒有留下餘地。高似道本該直接繞路離開,但他的靈能視野中卻出現了一抹熟悉的紅色,“你先在這裏等著,如果我迴來之前預感到了危險的話就獨自離開,我會找到你的。”m.Ъimilou
“好。”千雅琳點了點頭,低聲地應了一下,壓根就沒問為什麼。
“就算是戰死了,也不能放任天利教的餘孽離開,副隊長,我加入白狼戰隊就一直有著麵對這一天的覺悟,您不用為我難過。”樸正宇的肚子上被捅出了一個大洞,大到他用手都不能完全捂住,雖然傷口被隊長韓俊基用冰凍住已經止住血了,但他的髒器卻因為凍結和缺血在迅速衰竭,眼見就要活不成了。
裴敏靜很是悲憤,天利教的惡徒狡詐惡毒,正麵對上不是她跟隊長的對手,就牽製他們先對較弱的樸正宇下毒手。作為新人補充進白狼小隊的樸正宇今年才剛滿二十二歲,換做普通人的話大學都還沒畢業,卻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你先不要說話了,在這裏躺好,我去殺幾個天利教的砸碎為你報仇。”成為外勤作戰人員後的十多年裏,裴敏靜已經經曆了太多次跟隊友的死別了,但每一次她都是痛徹心扉的。雖然不知道這份事業要死多少人才是個頭,但她知道絕不能讓那些可敬之人獻出的生命白白浪費,“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能耐。”
風衣一抖,裴敏靜從懷裏抽出一支金色的手槍,跟金槍客手中的那把湯普遜競爭者狩獵手槍是同一型號,塗裝都非常的相似。這把槍被南山要塞裏的槍匠改裝過,性能更加強大,發射的還是附魔後的破魔子彈,威力相當恐怖。
“嘭!”手槍的造型隻是為了適應更多使用場景,以更好地獲得顧客的青睞,然而這把槍本質上是狩獵步槍,.500s&w馬格南子彈改裝的破魔子彈,發射後說是地動山搖也不過分,迴聲在山穀和建築物之間來迴震蕩,把人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站在最前麵舉著一麵大盾的天利教成員當場倒飛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死透了,胸口直接被開了一個大洞。別說敵人被嚇到了,連韓俊基也被嚇得不輕,“你瘋了,用這東西不怕把那些東西驚出來?”
“反正早晚也是要對上的。”裴敏靜知道,隊長說的是仁王山下麵的那些惡魔,這裏距離仁王山已經非常近了,但她並不在乎。這種子彈看似威力不凡,但隻對一定級別以下的敵人有克製作用,對高等級的目標是破不了防的,可以說是雞肋中的雞肋,難得有合適的對手她索性就拿出來用了。
昏暗的天穹之下,一抹雪亮的刀光乍現,好似從雲層中直接劈下,直取天利教陣中那個占據絕對核心位置的金發女人。這女人心神被剛才那一槍的巨響影響到了,正在猶豫是撤退還是繼續糾纏時,冷不防被偷襲了這一下,完全都沒有反應得過來。好在她忠誠的屬下幫忙擋了一下,讓她及時地撐開了自己背上的翅膀,形成一麵金屬質感的半球形圓盾,將這一刀擋了下來。
“何方鼠輩,竟敢偷襲我?”察覺到自己的翅膀受了不小的傷,這女人不禁大怒,從來隻有她們去偷襲別人,何曾被別人偷襲過?轉過頭去看向地上那個忠誠的下屬,已經被生生劈成了兩爿,她就更生氣了。
高似道一刀未能取下對方核心人物的首級難免有些遺憾,而且他這時候不可能傻傻地告知對方真實姓名,恰好看到自己刀背上刻著當時定製時要求的三個字母,“想知道我的本名嗎?過去有很多人問過我,但是我一直沒有說。即便是你,我也不會說,因為這關係到很久之前的約定以及我的信念,叫我……g.s.d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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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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