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亦暖揉著後頸脖無奈歎道:“被強行共情了”
徐明玉皺眉問:“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北亦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目光悠冷:“長話短說吧”
徐明玉坐在她前麵的書桌上把玩著一塊價值連城的墨點點頭:“說,我聽著”
“不凡他老祖宗把重傷的藍光仙人殺了”
啪!
徐明玉手中墨玉掉在白玉石上,砸出一個黑點,他錯愕的看著北亦暖愣愣說道:“很好,很長話短說”
這跟徐明玉所想的大有出入,他之前的猜測岔了方向了,但是這個答案更令他想不到。:筆瞇樓
北亦暖說完腦袋就一陣一陣的疼,關於藍光仙人生前的記憶一波一波的洶湧而來,疼的她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為什麼?”徐明玉已經有答案了,但是還是想聽到北亦暖親口說出來。
“因為太想飛升而走岔路了吧”北亦暖聲音忽然清淺起來,像是疲憊了一天的人沒休息好。
“那誰跟你共情的?”徐明玉冷光幽幽:“藍光仙人?還是……”
徐明玉手緩緩伸向北亦暖。
轟!
他靈氣轟向北亦暖,後者眸中冷光乍現,抬手打散了他的靈氣,一柄金色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在找死嗎”北亦暖冷著張臉,表情和動作都不同以往的溫和。
“她呢”
徐明玉沉聲質問,一雙黑眸泛著深深的殺意。
“北亦暖”扶額:“你怎麼發現的?我偽裝的很完美了”
徐明玉眼神落在金色長劍上,猩紅的舌頭一舔下唇,笑的純良:“她從不會把她手裏得到的東西給我,也不會跟我說“給你了”三字,更不會溫柔的扔給我,也不會對我有問必答”
“北亦暖”:“…………你們的關係比我想的要複雜”
“她沒事”
“北亦暖”緩緩收了劍道:“我不會傷她,隻是想借用一下她的身體做一些事”
說完“她”就輕輕皺眉:“但她反抗的太厲害,我已經壓不住了”
“她”收了劍,徐明玉可沒有說不會攻擊“她”。
他單手撐過書桌,橫踢過去,“北亦暖”抬手一擋,然後看向擋他那一踢而微微顫的手。
“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動”徐明玉嗤笑出聲,便在狹小的房內跟“北亦暖”動起了手。
即使拿著北亦暖全盛時期的身體,這個不知名的靈魂卻用的不是很合適,每每關鍵時刻“她”就卡殼了,然後被徐明玉一掌掀飛出去。
即使打的不是北亦暖本人,但是這具身體是她的啊,也就相當於打她本人了,這可徐明玉好一陣暗爽。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北亦暖”:“你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吧,何必呢,不是自己的身體又怎麼會用的慣”
“北亦暖”眼露兇光:“那這也不是她的東西!”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讓徐明玉緩緩皺眉:“你什麼意思”
但下一刻他就得不到解釋了,因為地上的北亦暖眼神忽然就變了,從滿眼兇狠變成了陰冷的深沉。
雖然哪個眼神都好不到那去,但是後頭這一個眼神既讓徐明玉確定了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北亦暖了。
北亦暖臉色非常差,她起身拍掉白袍上的髒灰,斜晲徐明玉:“你怎麼就知道之前的人不是我?之前的廢話我可不信”
光靠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確定她非彼她,不靠譜,北亦暖堅信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徐明玉臉色暗臭:“愛信不信”
北亦暖心中有其他事,當下便不再問,反正現在不重要。
徐明玉也不想討論這個,他轉移話題道:“占據你身體的是什麼人?”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北亦暖迴首含笑:“藍光仙人啊”
“奪舍?”
徐明玉問的隨意,但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北亦暖:“之前那麼多人進來他都沒有奪舍,為什麼偏偏想奪舍你呢,難道就因為資質好了一點?”
“可能吧”北亦暖淺淺一笑:“畢竟二十八的金丹大圓滿,修真界可沒有,他一個飛升過的人,肯定想找好一點的身體爭取再次飛升啊”
“那奪舍我不是更容易”
先前語氣迫人的徐明玉忽然一去不複返,這話他說的更像從前那個事事都要跟北亦暖不對付的熊孩子:“畢竟一個十七的金丹修士在修真界更不常見啊不是嗎”
“那可能我長的比較俊美”北亦暖自戀一笑便輕移腳步出了小院。
在背對徐明玉時,她臉色剎那間暗沉。
一個過了千年之前的婚,即使他先前是仙人,且不說害他的人有沒有鎮壓住他的靈魂,就他已經快要飄散的魂也不可能奪舍她。
但問題是,藍光就是很容易的就擠進了她的身體,這重點還不是因為這具身體也不是屬於她北亦暖的。
身體的主導權被搶迴來時,藍光的靈魂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迴到之前跟死屍混戰的地方,但此刻哪裏空無一人,連具屍體也沒有,隻有地上黏糊糊的血跡。
“怎麼迴事?人呢?”
徐明玉用神識掃過能掃到的地方,發現根本沒有一絲人氣,死氣沉沉的仿佛之前他們看到的人都是幻像。
北亦暖牙齒一咬舌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要麼死了,要麼出了這宮殿了”北亦暖往白石階梯離去:“你要麼跟著我,要麼自己行動”
若是換了從前,徐明玉肯定不用她說就直接自己一個人跑了,可是現在不行,這個宮殿太詭異了,這座仙府的存在也太詭異了。
靴底踩在白玉石上,地板底下發出空蕩的聲音,但北亦暖與徐明玉都沒有想一探下麵究竟的想法。
管好自己吧,都被困住了,哪裏還有閑心救別人。
藍光一個飛升的人留下的仙府,裏麵被設下了什麼奇怪的陣法都說不定,亂碰還真怕觸發大殺陣。
白袍晃悠悠的走在前頭,黑袍不遠不近的跟著,偶爾的眼神落在那抹風姿綽約的背影上。
“北亦暖,你為什麼不害怕”
徐明玉忽然淺淺出聲詢問:“你要是被奪舍了可就死了”
北亦暖搶迴身體後就沒有出現過後怕和驚慌的神情,他就是好奇為什麼。
北亦暖忽然頓住了,她負著手站在原地好一會兒。
徐明玉看到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最無所謂的語氣說:“死就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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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