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亦暖語氣帶著無可奈何的語調:“出了點小意外,還請月小友助我迴到身體裏”
北亦暖不敢直麵月隋,在他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轉過身去了。
她灰蒙蒙的靈體,月隋也看不太清她哪裏是正反麵,再說都是男的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北寒真君有所求,我自會答應”月隋想了想又道:“要不要告訴宮嫣尊者?但我好像並沒有瓏元派其他人的通訊玉口令,瓏元派的人也都不在浮星島上了,沒辦法了,所以北寒真君想讓我怎麼幫你?不如我帶北寒真君迴瓏元派吧”
北亦暖高興的臉沒到兩秒又垮了下來。
也就是這時北亦暖才發現月隋並不是高冷的不說話,隻是他需要的是一個不會迴答他的聽眾,他隻要說,你隻要聽,不要迴答就夠了,他可以自己腦補你的迴答。
“趕不上了”北亦暖搖頭:“我的身體在萬鬼窟,若是三天內不迴到屍體裏我怕是再也迴不去了”
月隋聽後直皺眉,心中有諸多疑惑。
比如北亦暖明明進的是靈府,人怎麼會跨越了大半個修真界跑到萬鬼窟去了。
又比如她怎麼會靈魂出竅,是死了還是中了什麼法術。
又比如……
“所以月小友可以去幫我找雲島主幫忙嗎?”北亦暖打斷了月隋的思緒。
比起月隋,雲烈可能更有辦法讓她兩天內就趕到萬鬼窟。
“好”
月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北亦暖輕鬆一唿氣,沒想到看著冷冰冰的小孩還挺樂於助人的,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啊,迴頭她迴到身體裏了再好好報答他。筆蒾樓
月隋動身去找雲烈,沒想到被告知雲烈正跟各派長老討論靈府潰散的事。
他本想等等一會兒,但他沒等幾分鍾一個小弟子臉色驚恐的進了議會大廳,隨後就是雲烈風風火火的從大殿略了出去,他根本沒有機會攔下人。
北亦暖看此也感歎自己運氣不好,剛剛她可是跟著小弟子進去了,自然知道雲烈為什麼這麼焦急的跑出來,還不是因為他們浮星島發現自家老祖的命牌碎了。
浮星島老祖死了,這修真界各大派之間要動蕩幾天了。
北亦暖灰蒙蒙的靈體除了月隋,其他人都看不見,這也是為什麼北亦暖進去大殿了到沒有人發現她。
她隻是利用離魂珠恢複了魂力,作為離魂珠的主人,離魂珠會讓月隋看到她的存在,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生魂是不會被人看見的,隻有死魂才會被看見。死魂可以吸收陰力來凝實身體,這是生魂做不到的。
“等不了了”月隋擰眉問:“北寒真君以我的實力無法兩天內趕到萬鬼窟”
月隋沒說的是,他就算能兩天趕到萬鬼窟,也不能第一時間找到她的身體,更重要的是他覺得北亦暖的身體沒了靈魂在,恐怕已經被邪魅厲鬼占據或者吃了。
“我去找找我師兄看看有沒有辦法”
月隋是個行動派,他說做就做,下一刻他就飛到了月無朗的院子。
月無朗跟月隋師承一脈,同是清逸尊者的徒弟。
“師兄”月隋像陣風一樣刮過忽然出現在躺著貴妃椅上的月無朗身後。
“噗咳咳咳!”
月無朗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喝著小酒,身後冷不丁冒出聲音嚇的他夠嗆。
“小師弟你幹嘛呢!”月無朗起身拍了拍被酒浸濕了的胸口,對月隋翻了一個白眼:“能不能每次出現都神出鬼沒的,你師兄我怕鬼”
月隋聽後皺皺眉,怕鬼?
北寒真君還是生魂,那不是鬼,師兄應該不怕吧?
月無朗生的一表人才,儒雅的不像修士,更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他重新躺下沒散漫的問道:“找我什麼事啊,說吧”
月隋麵無表情:“師兄,如果一個人靈魂出竅了,三天內不迴到身體裏就會死,而那人的身體又遠在萬鬼窟,三天內趕不到,那要如何是好”
月無朗:“…………”
“小師弟你在消遣我嗎”月無朗直起上半身,審視的眼神上下一掃月隋咋:“你幫誰問的?我記得你沒有朋友啊,也沒有跟門派那個師兄弟們關係好啊”
月隋用淡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月無朗假咳故作高深:“那沒有辦法了,隻能等死了”
“瞬息符最遠距離就是千裏,還是得六階瞬息符才能達千裏,而從這到萬鬼窟是要跨越大半個修真界的,沒有幾百張瞬息符是做不到的”
瞬息符不是問題,價格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六階瞬息符難得。
符修被就少,五階以上的符修就很難尋了。
就算浮星島上剛好有六階符修在,但人家肯賣?
再比如人家賣你了,你真打算闖萬鬼窟?
萬鬼窟向來被修士譽為有去無迴的死地,那個敢輕易進去?
月無朗倒著小酒,慢悠悠的道:“所以啊別白費力氣了,有這時間、精力和財力,幹嘛不重新找具新的身體?”
月隋不語,而是瞥向站在一邊的北亦暖。
北亦暖自己也知道就是這個結果了,非不死心的想再掙紮一下,但好似沒辦法了。
月無朗注意到月隋的目光,嘴角勾笑問:“你說的那個靈魂出竅的人現在不會就站在你身邊吧”
月隋點頭應是。
“嘖嘖嘖”月隋嘖嘖出奇:“什麼人啊?怎麼請動你這小麵癱幫忙的?”
“瓏元派的人”月隋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隨後又加道:“北寒真君”
砰!
月無朗:“???”
“你說誰?!”月無朗不可思議定位指著月隋的旁邊:“你說那個瓏元派的北亦暖?她靈魂出竅了?要死了?”
月隋又點頭,然後糾正:“沒死,隻是靈魂出竅了”
“害,都一樣”月無朗一拍大腿:“不是!差點被你帶偏了,我是問你這怎麼迴事啊?啊?”
月隋被月無朗拉著到角落裏小聲詢問:“這北亦暖怎麼找上的你啊?你看得到她是不是給她用了離魂珠了?”
沒等月隋迴道,月無朗就笑嗬嗬的又一拍大腿:“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妹終身幸福有著落了!”
北亦暖:“???”
月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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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