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青那家夥叫我過來的”
他的解釋看起來是那麼的多此一舉,北亦暖淡漠應:“哦”
徐明玉抿緊了唇,似是不太滿意她的冷淡,但這又確是他與她之間的正常相處態度,又沒什麼好抱怨的。
在屋內的夏空青久久不見南羽星和北亦暖迴來,出來一找就看到了徐明玉,頓時她咧嘴一笑大喊:“師兄師兄,快點過來”
徐明玉在的話,北亦暖就不想久待了。
從存儲戒裏翻出一個不錯的靈器各夏空青當做賀禮,她就走了,夏空青怎麼攔都攔不住。
“真是的”夏空青跺腳撇嘴。
幾個師兄師姐上來勸她:“空青,北寒尊者可能喜靜,我們太鬧了,她大概不喜歡”
“是啊,我們幾個陪你吧”
“對啊,明玉師弟也在呢,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啊”
夏空青低頭嘟嚷:“不醉不歸,那我們得喝多久啊……”
幾位師兄師姐沒聽她嘟嚷了什麼,在兩位長者都走了之後,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拿酒出來,又搭著徐明玉的肩膀叫他喝酒。
多年來,徐明玉愛酒的習慣倒是沒改,偶爾還是會跟同門師兄弟喝個小酒什麼的。
剛倒了酒,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戴著麵具的天穹宮弟子。
“呦,來了啊,快來快來”夏空青親親熱熱的招唿楚令生過來。
楚令生傲氣的一抬臉,眼神刮過在場弟子,最後跟徐明玉以眼神較量上了。
“欸,幹嘛呢,給我點麵子啊你們兩個,別破壞我的慶功宴啊”夏空青拉著楚令生入坐,各瞪一眼他和徐明玉。
徐明玉心裏藏著事,臉色不太得勁,楚令生來後不久他也借機跑了。
“喂”
楚令生搖晃著酒杯喊住了他。
徐明玉哪裏是個會被人喊住的性格,大長腿該走還是走。
“第一不是你”
楚令生不慌不忙的開口定了金丹期修士的排名。
這次徐明玉站定了,他略帶嘲諷的目光迴首看他:“這第一是我,也隻能是我,我徐明玉若拿不到,那其他人配?”
囂張,極度囂張,連輕佻的眉眼全是狂妄,其他人都被他這種狂傲的態度給震懾住了。
楚令生皺著秀氣的鼻子甕聲甕氣道:“這可是我算出來的,第一就不是你,我本意隻是好心提醒你,你朝我囂張個什麼勁啊,有本事我們看結果啊”
徐明玉冷嗬挑眉,居高臨下的瞧他:“那現在看來,天穹宮的天算也不過如此嗎”
“你!好大的口氣!”
楚令生豁然起身,滿身的怒氣。侮辱他可以,侮辱他天穹宮的看家本領?
不!行!
“哎哎哎,師兄師兄,後天你大比呢,這時候別打起來啊”
夏空青將徐明玉拉開一個距離,又去勸楚令生:“楚令生,你也知道我師兄性子啊,來來來,坐下坐下啊”
也不想打起來的楚令生順著夏空青給出的臺階坐下,卻還是冷凝著張臉。
徐明玉也待不下去了,甩袖就走。
出了屋,他才感覺心情順暢了些。
他悶悶不樂的走在碎石道上,落過萬花叢便折了那花撒氣。
豔麗的花瓣被一瓣瓣扯落,一隻黑靴毫不留情的碾壓上去。
“萬物有靈,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一個白衣女子與他迎麵對上,聲音輕輕淡淡的,吳儂軟語的極為動聽。
徐明玉嗤一聲就拋了手中的花枝,對前麵的女人高挑眉毛,語氣不客氣:“你在多管閑事?”
“道友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對麵的女子微抬頭,一雙上挑的黑眸映襯著周圍的火光,分外亮眼迷人。
徐明玉摸著下巴看了她眼睛幾眼,略沉思,這雙眼……怎麼那麼像北亦暖那個家夥?m.Ъimilou
北亦暖的眸子溫柔似水,看誰都像多年未見的情人。現眼前這女子也有這麼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定定看著別人時深不可測,叫人生了情深似海的錯覺。
“你叫什麼?”徐明玉略過她身旁,驀然不經意的一問。
“永相思”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徐明玉頓住腳步,對她歪頭一笑:“真巧,我有個朋友禦相憶,下次介紹你們認識啊”
永相思淡淡微笑,禮貌又得體:“不用了”
徐明玉壓根沒想聽她迴答,自古自的道:“不過可惜了,他是個大忙人,你要見他也不容易”
“那確實可惜”
永相思扶了扶簪發,禮貌一笑轉身就走,自是不想跟他多待。
調侃了別人後,徐明玉心情有些許不錯,但剛走兩步他就碰到了令他迅速黑臉的兩個人。
假山後麵北亦暖與一個麵色較冷漠的男子同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冷漠男子雖話不多,但看模樣,兩人還是聊的不錯。
“月隋,此次大比若是碰到踏雲門的曆雁迴,別硬拚”
北亦暖可是知道月隋在這次大比中跟男主鬥了個昏天黑地的,原文中是描述男主因為女主跟月隋聊的好而嫉妒了,才跟月隋一個男三鬥的你死我活的。
說你死我活還是北亦暖含蓄了,應該說男主完全碾壓月隋。
因為男主根本不是金丹修士了,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他的氣息完全是金丹,連大比中震場的合體期長老都看不出來。
若不是北亦暖知道原著,她也真是分辨不出來曆雁迴不是金丹修士。
但月隋注意的卻是她認識曆雁迴:“北寒尊者你認識曆雁迴?”
北亦暖身量比他稍矮,聞言抬頭對他淺淺一笑:“嗯,他是個很強的人”
“確實”月隋讚同的點頭:“我這次大比最大的困擾就是他和徐明玉”
“所以對上他小心點,認個輸其實也沒什麼的”
北亦暖對男主狠厲的作風有所了解,她可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小輩折在曆雁迴手裏。
月隋緩緩搖頭:“恕我不能聽從尊者的叮囑了,身為劍修,人生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倔小孩”
北亦暖的口氣像極了對待一個小輩,慈愛又溫和,反正她這個樣子是徐明玉從沒見到過的,連夏空青都沒有得到過她這種溫和的語氣。
月隋隻是覺得北亦暖給他的感覺沐如春風,很舒適,他很喜歡跟她說話相處,不像他門中長輩隻會冷著臉叫他去練劍。
兩人漫步在花園裏,聊的愉快,但看著高掛的明月,北亦暖把人放迴去修煉了。
月隋一板一眼的給她行了禮,就踏著月色離開。
待他走後,北亦暖才緩緩轉動眸子看向一叢晃動的月輪花,而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揶揄的弧度來。
而那月輪花下正躲著鬼鬼祟祟的徐明玉,他手拿兩枝花擋在臉前,見前麵沒動靜了他又探出腦袋去看。
花叢道上已經沒了人,他正想起身,北亦暖忽然出現在他旁邊,在他耳邊輕輕一喝氣:“嘿”
嚇!
徐明玉心髒一跳,一驚之下撲進了月輪花從裏。
北亦暖揚唇,露出一個戲謔的笑來撲倒在他身上:“師侄好生可愛,你覺得兩枝花能把你這個大高個擋住嗎?”
她欺身而上,雙手撐在他臉頰旁,自上而下俯視他,笑吟吟的眸子像裝了萬家燈火,把徐明玉都驚愣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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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