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閣下剛才是什麼意思”離歌語氣微冷。
“什麼什麼意思?”北亦暖開始裝傻充愣:“剛才隻是覺得你們太緊張了,想讓你們緩解冷靜一下,免得你們控製不住對我出手”
話落,她歪頭朝三人露出略詭異的笑弧:“要是你們對我出手,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擰下你們的腦袋的”
“嘶!”離弦身體一抖,北亦暖詭譎的姿態(tài)讓他背脊發(fā)涼,這表情相當病態(tài)啊,眼前這人莫不是有點病?
狄庵東被兩個護衛(wèi)護在背後,根本沒看見北亦暖的表情,等他從兩人背後鑽出個頭來時,北亦暖已經(jīng)恢複了風雅之態(tài)。
不想再跟三人糾纏的北亦暖對三人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就告退:“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就不跟三位多言了,告退”
她能主動離開對離歌和離弦來說再好不過了,對方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動彈不得,他們不敢確定能不能在她手裏走過三招。
狄庵東倒是沒糾纏北亦暖讓她把靈器賣給他,隻是可惜自己看上的靈器又沒買到手。
原以為狄庵東隻是路上小插曲的北亦暖,沒想到的是在晚上時分她又遇到了三人。
她剛落在形狀如人型的怪樹上就看到底下有人升起了篝火,火堆旁圍坐著白日裏碰到的狄庵東三人。
狄庵東似乎修為不高還需要吃食物填飽肚子,離歌抓來一隻靈獸正為他烤肉。
烤肉香順著風吹來唿了北亦暖一臉,她不是個好口腹之欲的人,但離歌的手藝不錯,各種調(diào)料往上麵一刷,勾的她都咽了咽口水。
正端坐著乖乖等吃食的狄庵東忽然捂住了肚子別扭的一瞅自己的侍衛(wèi)就站起來喏喏道:“我去解個手”
離弦一丟手中的木棍跟著他站起來:“殿下我跟你一起吧,這苦木山巔很不安全,你一個人很危險”
狄庵東怎麼可能樂意啊,自己多大一個人了,怎麼可能解個手還要人陪著啊。
“不需要,我不去遠的地方,你們在這等著!”他說完就鑽進了灌木叢裏。
離弦以眼神詢問離歌要不要跟上去。
離歌刷調(diào)料的動作不停,唇微啟:“跟上”
下一秒,離弦就悄無聲息的跟上去了。
這頭,狄庵東剛剛鑽進灌木叢裏找到一顆粗木,他左顧右盼有沒有人,剛想解開腰帶,頭頂就倒吊垂下來一個人頭。
“嘿!”
“哇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
那人頭對他輕喝氣,散落的頭發(fā)有些刮到他臉上,一張慘白的臉正對著他,嚇的他尿都憋了迴去,往後摔了一個跟頭便哇哇大叫。
離歌立即扔下手中的東西,朝他的方向趕來。
“噗哈哈哈!”
那倒掛在樹梢上的噗嗤一聲笑,隨後便從樹梢上下來站到他麵前:“你一個修士還怕鬼?”
熟悉的聲音讓狄庵東緩緩抬頭去看眼前人,發(fā)現(xiàn)正是今天遇到的北亦暖。
“是你!”他氣憤的站起來,又羞又惱:“你嚇我?guī)质颤N!”
“沒嚇你啊”北亦暖兩手一攤,表情無辜:“隻是想跟你打個招唿而已,誰知道你反應(yīng)那麼大”
狄庵東咬著下唇,臉色微紅,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太丟人了。
“殿下你沒事吧!”
離弦與離歌趕來,看見北亦暖兩人都是立即拿出了靈劍。
“你想幹什麼”離弦有些衝動,他上前就劍指北亦暖的喉嚨。
“哎,別別別,誤會一場”狄庵東攔下離弦:“是我自己被嚇到了,與她無關(guān)”
他剛攔下離弦,旁邊一向冷靜的離歌驀然將劍搭在了北亦暖的脖子上,冷聲質(zhì)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北亦暖微瞇起眼來,她眼一垂看向脖子上的劍便一舔唇角笑語:“什麼目的都沒有,你們不值得我算計”
“我大度不計較你的無禮,但若你的劍再放在我脖子一秒,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了”
北亦暖說完,自己就皺起了眉宇,換以前她是沒有小氣的,對離歌這種行為她也會耐心的解釋自己沒有惡意,但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血煞戾氣影響著她,她連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狄庵東瞧氣氛緊張起來,他立馬拉迴離歌並向北亦暖道歉:“道友,對不起啊,我這侍衛(wèi)就是有點緊張兮兮的,但他沒惡意”
狄庵東覺得有點對不住北亦暖,明明對方隻是想跟他打個招唿,但離歌似乎總是覺得北亦暖有害他的心。
離歌被狄庵東扯下手臂,也沒再對著北亦暖放冷氣,隻是眼睛始終沒從北亦暖身上挪開。
“我叫狄庵東,道友叫什麼?”
狄庵東覺得自己有必要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便主動問起北亦暖話。
北亦暖雙手負後朝他們的落腳點走去,同時迴她:“北沐”
北亦暖落坐篝火旁,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對烤架上的肉比劃了一下問:“我可以吃嗎?當然,我會付靈石的”
好脾氣又沒有架子的小殿下立即笑道:“不介意,你隨意,靈石就不用了,我不缺”
北亦暖頭一次遇到這麼個好脾氣的小孩,對他好感頓時大增。
在她遇到的小孩裏,無論是楚令生還是雲(yún)不凡,亦或是月隋都是有脾氣的,隻是對她從不曾表現(xiàn)出來而已,但對外人可就不一樣了,更別提徐明玉和夏空青了,後者這倆一個傲嬌狂狷,一個白切黑。
這麼一想,她忽然又覺得狄庵東這小孩當真是她碰到的最好脾氣的一個小孩了,有著高貴的身份,但沒有王公貴族裏的驕奢風氣,也沒有狂妄自大,反而隨和的跟平民百姓一般,同他的護衛(wèi)相處也溫和的跟兄弟一樣。
狄庵東都發(fā)話了,縱使離歌和離弦再不願意北亦暖留下來,都不會反駁狄庵東的命令。
“北道友你在瓏元派是幹什麼的啊,我瞧你修為不低,應(yīng)該是內(nèi)門弟子之類的吧”
狄庵東坐北亦暖對麵,與她各一隻靈獸腿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兩人吃東西都是相當文雅的,即使都是用手抓,但並無一絲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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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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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