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蜈蚣跟被什麼蠱惑了一樣追著掉出來的紅色小蟲跑,連固塞的指揮也不聽了。
紅色小蟲看著小,行動卻奇快,毒蜈蚣百足而行都抓不到它。
紅色小蟲從院落爬出院外,甚至想爬到人的身上,外麵眾人嚇的紛紛遠離,毒蜈蚣緊隨而至,頓時一陣雞飛狗跳起來。
北亦暖顧不得他們,蹲在徐明玉旁邊,一顆丹藥喂給他,皺眉問:“你怎麼了?”
徐明玉發(fā)黑的唇在北亦暖的丹藥下逐漸恢複正常的血色,但麵色卻詭異的紅潤起來,並不是血色的紅,而是一種潮紅。
“我不舒服”
徐明玉咬著唇,手不經(jīng)意的按住某個部位,聲音有些發(fā)顫和沙啞。
北亦暖沒瞧出不對勁,隻當他體內(nèi)蠱毒發(fā)作。
她戾著眸光看向在外折騰和拚命招喚毒蜈蚣迴來的固塞。
“別死了,你還欠著我鳳凰冠呢”
她放下徐明玉,揉頸脖兩下便飛身而起去揍毒蜈蚣。
毒蜈蚣此時已經(jīng)跑到村子的後山頭上,正費力追殺一個被紅色小蟲粘上的修士,固塞站在不遠處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召迴自己的蠱。
他站在烈日下,出了滿身的汗,他既不想殺了自己難得練出來的蠱王也不想傷害其他人,一時間急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轟!
無措間,北亦暖從天而降,一腳將毒蜈蚣踩入地三分。
“嘶!”
固塞瞪大了眼眸,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許殺了它,你敢殺了我的蠱,我絕不替你師侄解蠱!”
北亦暖第一次被別人威脅住,她抬起冰冷的雙眸直射固塞,後者被滿含殺氣嚇的眼神倒退兩步,餘光中看到踉蹌追上來的徐明玉,他底氣又足了,挺著胸脯無懼北亦暖的眼神殺。
“好,要是你敢騙我,你這寶貝蠱立馬成為你的下酒菜!”
她抓起毒蜈蚣的頭一揚手甩了出去,砰一聲,巨大的蜈蚣身撞在山體上,泥土嗖嗖落下。
她收拾毒蜈蚣太輕鬆,搞的其他人以為這毒蜈蚣也不過如此,但隻有被追過的人才知道這蜈蚣有多可怕,他們都不敢觸碰這蜈蚣身上任何一個部位,生怕被毒倒。
毒蜈蚣身體強悍無比,無論北亦暖砸多少下它都立馬活蹦亂跳起來。
固塞看著滿滿的心疼,生怕北亦暖打壞了他的蠱王,一個勁的喊著讓她輕點著力道。
“喂!”
踉蹌著腳步追上來的徐明玉一把按住固塞的肩膀,緋紅著臉頰喘著粗氣問:“快給我看看怎麼迴事!都是你的蠱蟲幹的好事,我要是出事你等著寫遺書吧!”
他想兇著表情,但奈何身體上總是湧起一股讓他難以言喻的可恥衝動,他說不到幾句就難受的蹲在了地上。
固塞白他一眼,遠離了他一些:“關(guān)我什麼事?情蠱是你自己帶的,我的蠱王也是因為你帶的蠱而變成這樣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訛上我了”
“情蠱?”
徐明玉瞬間意識到什麼,他錯愕的抬頭看向固塞,又看向正施展暴力行為的北亦暖,頓時欲哭無淚。
那、那蠱他不是給自己用的啊!
“青天白日的帶著個情蠱揣身上到處走,活該,自己受著吧”
固塞呸他一聲,就快步跑上去喊北亦暖住手,再打下去他的蠱王可就要死了咯。
正打算燒烤的北亦暖停下動作,對固塞淡淡笑道:“你再晚來一步就可以吃上蠱王的肉了”
固塞敢怒不敢言,隻得收了奄奄一息的毒蜈蚣迴靈獸囊。
經(jīng)毒蜈蚣這麼一鬧,外麵求解蠱的人散的散、傷的傷。
固塞看都不看一眼,經(jīng)過一個被追的最兇的修士時冷道:“你們都迴吧,我是不會給你們解蠱,至於什麼原因,村裏人會跟你們解釋的,不要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
北亦暖收了靈劍,想扶起徐明玉進小院,卻被他偏身一躲。
“做什麼?”北亦暖皺眉不悅:“在鬧什麼小別扭?”
“不是,我沒鬧”
他出聲解釋,聲音低沉沙啞,帶上了男人獨有的魅惑性感。
北亦暖覺得不大對勁,她彎腰垂眸看他,一邊捏起他的臉頰問:“你怎麼了?”
“嗤,他自作自受”
固塞停在院門口,對兩人橫眉冷對:“把他帶進來吧,過時我可要反悔的”
北亦暖微微皺眉,對他說的自作自受很是不解,卻也沒耽擱時間,伸手一撈就強硬的把人帶走。
徐明玉心中對她有所圖謀,她的靠近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
他被強硬拉起便掩飾的彎著腰,一手按著重點部位不讓北亦暖看見。
北亦暖不會去特意看別人這個位置,隻是奇怪徐明玉唿吸怎麼越來越重,連帶著體溫也越發(fā)高。
知曉一切的固塞嗤笑一聲便入了正屋,北亦暖也帶著徐明玉緊跟著入內(nèi)。
他們一進去便關(guān)了門,杜絕了外麵的視線。
屋內(nèi)的擺設(shè)很是簡約,不同的是別人的書架上放的是書,這裏的是瓶瓶罐罐。
北亦暖強按著狀態(tài)奇怪的徐明玉坐下,便冷冷的對固塞道:“給他解蠱,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固塞背對著他擺弄一隻屍鱉,聞言戲謔一笑:“現(xiàn)在可不行啊,你得讓你師侄冷靜下來啊,不然我可不敢碰他”
“什麼意思?”
北亦暖以為他要反悔,靈劍都握在手裏了,身後徐明玉卻忽然伸手輕輕拉住她的廣袖。
北亦暖頭也不迴的就道:“放心,人我不殺,留給你解……唔!”
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北亦暖被扯的一個後倒,倒下的位置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個火熱的環(huán)抱。
徐明玉唿出的氣熱乎的灑在她的耳根上,嗓音啞到不像他平常的聲音:“師叔,我可、可能要死了”
北亦暖在這一瞬間,渾身的毛都炸開了,一種危險的信號襲在她的頭頂上。
她想起來,意識模糊的徐明玉有力的臂膀把人緊緊箍在懷裏,語氣又軟又可憐還霸道:“不行,不許你走!”
“嗤”
背對他們的固塞好像知道他們在幹嘛似的,發(fā)出輕輕的不屑聲放下手中的蠱盅就負手目不斜視的出去。
路過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時還諷道:“世風日下,還師叔侄呢,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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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