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白是來求見風燼逸的,但迴想起來冰封穀已經換穀主了,待想跟全麵的弟子解釋,可下一刻他就被領進正殿了。
人已到,他想還是要拜見現任穀主的,稍後再求見前穀主冬苑尊者也不遲。
“這位師兄請,穀主已在內等候多時”
小弟子的這話讓雪無白皺起眉來,等候多時?
入了正殿他就看到一個容貌姿色皆絕的女子,那傾城的容貌比他還盛,他微愣,隨之想到冰封穀的大小姐可不就是修真界承認的第一美人嗎,如今一看確實名副其實,當的起這名號。
上座的風如雪一襲藍白宮裝,額間點綴淡藍雪花花鈿,眉眼畫的更細長,原本就盛的容貌更加咄咄逼人。
“你是瓏元派哪位尊者的弟子?”
風如雪眉眼一換從前溫婉柔軟,變的盛氣淩人,眼神有股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蔑視之氣。
雖然她口氣不好,但雪無白卻不能語氣不好,他心中奇怪風如雪的性情大變,嘴上還是應道:“弟子並無師承他人”
風如雪頓感興致缺缺:“那你來何事”
她替自己算了一卦,這人的到來會是她的劫難,她便早早讓人在外等候了。
她算時並未想到會是瓏元派的人,也沒想到才是個金丹初期的弟子,看到他的修為她便有恃無恐了。
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能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可笑。
“弟子奉命前來拜見冬苑尊者”
“我爹?”風如雪忽然眸色一厲,語氣不善:“我爹身患重傷已經閉關,沒有幾年恐怕不會出關,你怕是見不到了”
雪無白表情可惜:“那可真是遺憾”
“你來還有何事?無事的話還是盡快迴去吧,我冰封穀不留外人”
風如雪麵色冷的嚇人,雪無白就跟看不見似的笑道:“弟子身具冰靈根,不知穀主可否留留我幾日,在下想在此修煉幾天”
風如雪表情冷然:“若是想,你便留吧,給你兩日時間”
“多謝穀主”雪無白盈盈一笑。
風如雪站起,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期間不要亂走,若是壞了我穀內規矩,繞你是瓏元派的弟子也照罰不誤”
“無白明白”
雪無白應下便被弟子請了出去,轉身之際他腰間別的暖玉闖入風如雪眼裏,瞬間她就瞪大了眼眸,兩隻瞳孔分別出現了不一樣的神情。
一隻眼睛滿是掙紮和瘋狂,另一隻則是嗜血的煞氣,等雪無白人走出了大殿,空蕩的殿內忽然響起她冷然的聲音。
“想出來?做夢!”
被帶到房間的雪無白沒有立即打坐修煉,而是將在這裏發現的異常以通訊玉發送迴瓏元派。
等通訊發出去後,他想起在風如雪身上看到的異狀又給清歡發了一道簡訊。
風如雪說的不能到處走就是真的不能走,神識一掃他便發現方麵外站了兩個弟子監視他。
入夜後,他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拿出一個小瓶子到出一些粉末朝門縫裏吹出去。
門口兩個冰封穀的弟子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一陣眩暈,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他推開門,不看地上兩個弟子,腳一跨就越了過去。
大輪月撒在純白的細雪上,雪輝使得整個冰封穀鍍上了一層亮芒。
瓏元派白色的弟子服在此刻成為了很好的偽裝,他小心翼翼避開迴廊遇到的弟子,一路遣進了穀主的寢殿。
才剛蹲在窗戶口下就聽到一陣驚心動魄摔東西的聲音,這讓第一次幹這種偷窺事的雪無白的嚇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不用他貼耳伏聽都能聽到寢殿內傳來尖銳的叫罵聲。
“放我出去,你個外來者!你憑什麼用我的身體幹這種事!”
隻有風如雪一人的寢殿內她麵容一會兒猙獰,一會兒憤怒,聲音也從尖銳和咆哮之間來迴轉換,若是雪無白稍稍伸頭就能看見她一個人像神經病似的自言自語。
“你最好給我安分,否則我不介意將冰封穀攪的天翻地覆!”
此刻的風如雪眼神像是浸了毒般陰冷恐怖,但不到一會兒她又轉換成氣憤的表情,聲音也突變:“你敢!你要是對傷害冰封穀一分我定然與你同歸於盡!”
好好的表情忽然又扭曲起來,她拿起旁邊珍貴的瓷瓶砸在地上泄憤:“螻蟻也敢威脅吾!”
被困在靈海深處的風如雪靈體散著淡淡的光芒,不過是在今天與這個占據她身體的孤魂搶占身體的控製權她就虛弱了幾分。
“你不許對瓏元派的人出手,否則拚著魂飛魄散的下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風如雪咬著下唇,恨極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當年她因為輪迴大陣丟了魂,他父親為了她折損修為召迴了她的魂,沒想到的是隨她迴歸的時候有一孤魂竟跟著她一道入了她體內。
那孤魂不知道哪裏來的,魂體強大,她的靈魂被擠壓到角落裏,那孤魂得了她身體的控製權。占了她軀殼也就罷了,還用她的身體將她父親偷襲暗算她父親還將其囚禁起來,自己上位成了冰封穀的穀主。
這孤魂一上位就擅自修改了古內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豁然將她冰封穀內的秩序打亂,穀內弟子被她下的規矩折磨的苦不堪言,很多弟子熬不過都偷偷跑了出去,可恨她看在眼裏,全然幫不上什麼忙。
寢殿內的爭吵還在繼續,窗戶底下的雪無白越聽眉頭皺的越高,他隻是來追查風燼逸的位置在哪裏的,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件大秘密。
怕待的越久會被發現,他用上斂息法寶便偷偷摸摸離開了。筆蒾樓
在他離開後,屋內的風如雪忽有所感,謔一下移形換位站在了剛才雪無白蹲著的位置。
什麼都沒有,腳印也沒有留下。
她陰冷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平整的雪上,就算她現在用的是一具修為底下的身體,但她靈感都是上輩子化神期的程度,她很肯定剛才這裏有人存在。
隻是那人身上的斂息實屬高級,等人走了留下的波動她才發覺。
才深思一會兒的時間,靈海空間內的風如雪又開始掙紮,企圖突破她的桎梏。
她絕世的美人魚上露出一個邪佞的笑來:“別掙紮了,你要是安分點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出來透口氣”
不知她做了什麼,靈海中的風如雪忽然就陷入了沉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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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