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柳華尊者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這幾天怎麼老魂不守舍的?”兩弟子路過,談?wù)撝素浴?br />
徐明玉從分神大殿後便取了遲來的道號柳華。
“我看像”被問的弟子讚同的點點頭:“不然你看以柳華尊者那個性格能靜的下來?”
“可他也不至於坐北寒尊者門檻歎氣啊,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兩位尊者有點什麼呢”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換了別人還真要誤會點什麼了”
兩弟子越走越遠,夏空青便從假山後冒了出來,一張已經(jīng)張開的俏麗小臉帶著深深的凝重之色。
“師兄這幾天確實反常……”她兀自低語。
徐明玉不僅僅是反常那麼簡單了,簡直是性格大變,從前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地方和人,如今卻是每天黏著,看見人就跟在屁股後麵屁顛屁顛的。
她沉思間轉(zhuǎn)到了修然居,毫無疑問的又看到了坐在門檻上的徐明玉。
“師兄,你沒有大病吧”她蹲在他麵前,伸手覆上他的額頭,一臉擔(dān)憂。
“說什麼呢,你才有病!”他揮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你有時間在我這裏鬧,還不去帶你的師弟師妹們曆練去”
夏空青立馬就被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滿臉苦惱道:“師兄你能不能替我去啊,我真不想帶隊去曆練了,好辛苦哦,我想躺窩裏吃香的喝辣的的擼貓擼小麥芽”
“那你替我看守門派?”
夏空青起身,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我待會就帶隊出去”
勸跑夏空青,徐明玉又等了一會兒。
至到夕陽西下,一抹白影隨著日落緩緩飛來,他立馬起身興高采烈的去迎接:“小師叔!怎麼樣,今天練到第幾重了?”
北亦暖滿臉的疲憊不堪,白袍沾著斑斑紅點,握劍的右手虎口已裂開。
“那那麼容易”她看到他有些意外:“今天不是你迴家的日子嗎,怎麼還在這裏?”
徐明玉有個固定迴家的日子,每每這個日子他就要迴龍夙國一趟。
“先不說這個”他皺著眉毛掰開她的手心:“你跟師尊對練都下那麼重的手嗎?”
北亦暖不以為然:“你與其擔(dān)憂我,不如去看看你師尊,我下的手也挺重的”
南羽星對修煉上的事從不馬虎,她也是,所以兩人一湊一起修煉,效果那是極其的可怕,通常都是對練著練著就演變成了真打。
“晚點我也要去見師尊的,現(xiàn)在先看小師叔你”他勾唇一笑拉著她迴屋。
“明玉……”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北亦暖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他迴眸便瞧見了她緊皺的眉毛,於是伸手給她撫平:“小師叔你在擔(dān)心什麼?是擔(dān)心師祖嗎?”
北亦暖握緊了他的手,許久才艱難的揚笑,緩緩道:“徐明玉你敢跟我續(xù)下九世緣嗎”
徐明玉嚴肅了表情,抓起她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臉頰,聲線低沉:“莫說九世,就算生生世世我也是樂意的。”
“北亦暖,我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對你不是某一時刻的心動,而是蓄謀已久的喜歡。打我們從第一次見麵起,你我緣分就注定了的,你我之間的磕磕碰碰都是為了現(xiàn)在我們更好的在一起,你與我是心靈與心裏,靈魂與靈魂的碰撞,你懂嗎?所以不必擔(dān)憂我們會分開”
他說的越認真,北亦暖越是覺得難受,嗓子仿佛堵了石頭般苦澀。
她其實還沒有跟他說,她在神石裏看到的不僅僅她說的那一點點,最後一幕僅是一閃而過,可也叫她心驚膽顫,她下意識忽略卻不代表她不願想起來。
“好,那就算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你也要來找我”
話落,她便逼出一滴心頭血,然後抬眸看他。
徐明玉唇微勾:“小師叔,求之不得呢”
他也凝出一滴心頭血,兩滴精血混合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蕩氣迴腸的靈力擴散在整個門派,所有門派子弟全都抬頭往默山峰的方向看去。
打坐恢複傷勢的南羽星也立即睜眼,嘴呢喃道:“師弟……”
正帶著師弟師妹出門派的夏空青也迴頭望去,隻見默山峰的方向升起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靈氣之強,壓的天地昏暗無色。
處在法陣中的一黑一白兩人,衣袍被吹的飛起,兩人相握的手虎口處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紅色彼岸花的圖騰。
雙方若有來世,憑著這個印記便可以冥冥之中遇到對方再續(xù)一場緣。
有利也有害,即是緣,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是孽緣,若是孽緣,生生世世糾纏不休誰又會受的了。
北亦暖與徐明玉建立了很多聯(lián)係,可無論什麼東西好像都無法保證兩人不會分開,她極端的性格難免不會做出些什麼來。
深知她脾性的徐明玉才會時時刻刻黏著她,北亦暖不容易得,得到了便會是個至愛你的人,這值得你豁出一切以比她還熱烈的愛迴應(yīng)她。
爆開的靈氣讓所有人都站起來張望,南羽星負著雙手凝重著表情,他自知應(yīng)當是自己之前那一番話讓北亦暖產(chǎn)生了危機感,不然不會有現(xiàn)在這一出。
法陣落下完成後,瓏元派又恢複了平靜,所有人又該幹嘛幹嘛去。
望月砂立在最高峰上,手握著一顆普通的褐色石頭,用跟南羽星一樣的語氣喃喃自語:“師尊……師弟的劫還是來了,恕弟子無能為力……”
天穹宮的昊天尊者也在頃刻間抬頭,眼裏帶著可惜之意:“算了,我也無能為力了”
他站起來,金色長袍折射著耀眼的光芒,走到太陽底下,炫金色的麵具同樣炫目。
“這個大陸的齒輪要開始轉(zhuǎn)動了……”
另一方空間的杜衡心有所感的頓了一下,愣了一下的功夫就被無數(shù)的鬼魂拉住了腳往下拖,千鈞一發(fā)之際金吾一劍揮來,將他拉開了與鬼魂的距離。
他冷著臉道:“想死跟我說,死在我手上會比較舒服”
杜衡皺著眉抽出手:“我徒兒還是跟明玉纏上了,那位恐怕要正式出手了”
金吾展開一個屏障護著兩人,冷聲道:“我已經(jīng)給那臭小子封了記憶,也不知道他怎麼解開的,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與北亦暖那小子有著化不開的緣了”
“命定之緣,豈是你我想阻止就阻止的”杜衡有著擔(dān)憂:“亦暖那孩子,我希望她能過這一關(guān)……”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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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