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笛聲在耳旁繚繞,梓桑環(huán)顧四周,並未見到吹笛之人。
悶下頭又繼續(xù)走了幾步,那笛音又更加嘹亮了許多。
兩峽穀之間一帆小船晃晃悠悠的從那遊了出來,上麵直立著一個藍色的身影。
船上並沒有漁夫,可那船還是逆著河流輕飄飄的往前行。
忽然,笛聲停了,船上的藍影也飛了起來,不知是不是眼睛花了,怎麼覺得那藍影離她越來越近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撤,梓桑剛抬腳跑起來便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是一堵牆,磕的生疼。
梓桑心裏暗罵道:誰這麼不長眼。
梓桑一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順勢打了出去。
無意間眼神掃過身前的人。
梓桑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就連打出去的一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人反鎖住了。
“南弦翊,你想死是不是……”
梓桑咬著牙說道,又是驚又是氣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南弦翊居然一路跟她下了扶桑!
南弦翊咧嘴一笑,隨及放開了梓桑的手,兩臂抱在胸前。
梓桑先是揉了揉被南弦翊捏疼的手腕,隨後又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
南弦翊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卻又不小心對上了梓桑那雙像是殺氣騰騰的眼神,南弦翊怯了,一股氣又生生憋了迴去。
“南弦翊,姑娘我的恩也報了仇也報了,你還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做什麼”
梓桑邊揉著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南弦翊則戲謔的迴道
“你的恩是報了可我的恩還沒報啊!”
冷不丁的被他一把捧住緋紅的臉頰,一張白嫩精致的臉一點點向她靠近。:筆瞇樓
此刻梓桑的內(nèi)心已是慌做一團了,整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就在那張臉離自己隻有一寸之遙的地方,梓桑突然撇向一邊。
卻不知那張白嫩的臉蛋上勾露出一抹壞笑,湊近了她的耳旁。
“我便是死了也不會忘記你曾經(jīng)拚死為我擋下天雷之刑的”
梓桑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一臉錯愕的望著那個兩眼含笑的少年。
南弦翊眉眼帶笑,一雙桃花眼好像真的能擠出一朵桃花似的。
他站的地方正好逆著光,他整個人都好像印在了光輝中,像極了畫裏麵走出來的美少年。
可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梓桑恨不得立馬上前踹他兩腳。
隻見眼前的少年兩手環(huán)在胸前,一臉壞笑。
“怎麼?你剛才不會是以為我要吻你吧!”
梓桑狠狠咬牙,斜了他一眼,冷冷丟出兩個字“礙眼!”
這下南弦翊也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不過想必她也沒看見。
兩人尋了一處陰涼地方坐下,梓桑好氣沒氣的問道
“你不在你的扶桑好好待著跑下山來做什麼”
南弦翊想都沒想就迴她說“師父命我來抓你迴去”
梓桑一臉嚴肅道“別貧嘴,好好說”
南弦翊又一臉真切道“真的,師父說了隻要我將你抓迴去我就能將功贖罪了”
梓桑半信半疑問“真的……”
“當然”
順著河流的上頭便是瑜洲城,趕了幾天的路,兩人一路上都沒好好吃點東西。
剛一到瑜洲城,南弦翊便打聽到城中最好吃的一家店,名為“一品居”。
據(jù)說啊許多皇親貴族擺宴席時都會找他們家的廚子去做。
梓桑端起桶大的碗看了又看,目光又轉(zhuǎn)向桌上那一摞同樣大的碗,不由的佩服。
“南弦翊,你怕不是豬妖轉(zhuǎn)世吧!不……豬都沒你這麼能吃”
南弦翊則是自我陶醉其中,晃晃悠悠道“你不懂,這天上地下最不可辜負的便是美食”
梓桑一聽完這話更是兩眼直冒火光。
立馬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喉嚨處,威脅他說“你要是再敢廢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並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南弦翊,她的所有耐心都會瞬間崩破。
所謂萬物皆有情,除了梓桑。
嗯,這下南弦翊算是安分了。
南弦翊一不說話,好像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甚至還透著幾分尷尬。
南弦翊一個勁的悶著頭吃,可梓桑是真的吃不動了,隻能白瞪瞪的看著他吃。
為了不讓這份尷尬繼續(xù)蔓延梓桑決定打破這場冷局。
話才剛到嘴邊,梓桑又生生給它咽了迴去。
就在梓桑剛要說出口的時候南弦翊又嘀哩呱啦的說了一堆。
梓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便把頭偏了過去,她是真的不想在聽到他說一個字。
“以往我在扶桑膳房的大爺每每見到我去了都樂開了花,恨不得把他做的飯菜都拿給我嚐上一嚐”
梓桑再次白了南弦翊一眼,心想:那廚子想必也是被你的飯量給驚到了吧!
“……說是隻有看著我吃才覺得他做的飯是真的好吃”
那可不,一副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的,餓死鬼投胎似的,有辱形象懂不懂?
“……說是要像扶桑那些一板一眼扶桑仙侍一樣,便是好不好吃都不知道說一聲的,那才覺得沒意思呢!”
南弦翊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怎麼還真把自己說的跟個豬似的。
梓桑再次白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呢?
南弦翊滿嘴塞得嚴實卻還是繼續(xù)說道“不過,自我進了雷火穀便再也沒有這麼吃過了……”
說著說著臉上笑慢慢淡去,眉間多了許多憂愁。
“臨逸上神……也離開五年了”
“師父這五年來其實過的還不如我在雷火穀,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吧……”
梓桑的目光也逐漸轉(zhuǎn)向南弦翊,她緊緊咬著嘴唇。
心想: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啊!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糾結(jié)了一會兒梓桑才慢慢伸出手扶在南弦翊的手上,第一次用如此和善的眼神看著他。
“一切都過去了”
南弦翊先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梓桑放在他手上的手,顯然有些錯愕。
隨後也隻是輕笑一聲迴應“嗯~”
吃完飯出來沒走多久,在外邊瞎逛了一會兒。
一個算命的老道突然叫住了梓桑。
迴頭看去,那老道身穿一身道衣,頭發(fā)束的高挺,一隻手舉著一個布番,上麵寫著整齊的兩行字
“妙法星君轉(zhuǎn)世,包算包靈驗,不靈不要錢”。
另一隻手上搖著一把折扇,折扇的中央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
看這樣貌,梓桑便不由心生好奇上前對著那塊布番上的字又讀了一遍
“妙法星君轉(zhuǎn)世,包算包靈驗,不靈不要錢……真的假的”
半信半疑的問道。
那老道捏了把胡子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當然”
“好,那你給我算算”
老道笑說“不知姑娘要算什麼,財運?還是姻緣?”
“都行”梓桑爽快的拋下一句。
老道眼睛瞇成一條縫,又捏了把胡須,悠哉悠哉道。
“看姑娘這年紀,也到適婚年齡了,那我便給姑娘算算姑娘的姻緣現(xiàn)在何處!”
說完,老道便收起扇子隨手插在腰處,抬手捏了捏指心。
半響,老道抬眉笑道“姑娘的姻緣已到!”
“是誰?”
梓桑邊問邊搖頭看了看四處。
老道輕笑一聲“天機不可泄露”
梓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
“老道長,你這說了半天怎麼跟沒說似的”
老道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兩聲,又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段姻緣終歸是段孽緣”
“孽緣?這話又怎麼說?你給我講講。”
“那人命裏有劫,而你便是他的劫,近之為禍,遠之則幸,你二人相生相克,注定沒有結(jié)果”
“為什……”梓桑手腕一緊,下一秒便被人拉了去。
離開時梓桑又迴頭看了眼那老道,那老道還站在原處看著他們,臉上露出和諧的笑。
再迴首,老道已被水泄不通的人群擋住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那些都是騙人的,你這都信,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瞧他說的,好似自己經(jīng)驗很老道似的,指不定背地裏被人騙了多少迴呢!
梓桑收迴鄙夷的眼神,眨了眨眼,笑著說“他說我會發(fā)大財呢!”
南弦翊立馬捂著額篤定道“看吧!我就說他是騙子吧!”
梓桑低頭輕笑,沒再多說。
“賣糖人嘞……賣糖人嘞……”
路邊的吆喝聲引起了梓桑的注意,又問道“什麼是糖人”
“諾”
南弦翊指了指一旁的小攤。
小攤上有著形形色色的小糖人,可愛極了。
不過梓桑是狐貍,一眼望去便相中了白兔樣的小糖人。
南弦翊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中卻是滿滿的寵溺。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銀兩,才發(fā)現(xiàn)――銀兩丟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