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停下喝了口茶,稍頓片刻,才接著道:“待兩女長到五歲之時,陌家主便帶二人前往靈雲(yún)山進(jìn)行測試,果不其然,陌璃便是那天選之女,被留在靈雲(yún)山修習(xí)護(hù)國之術(shù)。”
“啪!”說書人一拍驚堂木,“這些你們可能或多或少有些耳聞,下麵我就說說你們不知曉的驚天秘密!”
滿意地看著臺下眾人全都停下手中夾菜的筷子,直起身子看著他,好奇不已,說書人繼續(xù),“十年後,天女學(xué)成歸來,一時陌家門庭若市,眾皇子紛紛前來拜訪,欲拉攏天女,最終如今的新皇也就是曾經(jīng)的大皇子得到天女擁護(hù),成功奪得帝位。
但事實上,天女曾放言,下一任真龍?zhí)熳硬辉诒娀首又校肆碛衅淙恕楹我荒赆崽炫秃鋈桓淖冃囊,擁護(hù)大皇子了呢?”
我挑了挑眉,這才細(xì)細(xì)看起這說書先生來,再普通不過的中年男子,單薄的身板,瘦削的臉,粗糙的皮膚,唯有一雙眼睛閃著精光,觀這樣貌,恐怕易了容了。
“這是為何呀?”
“別賣關(guān)子了!”
臺下看客又催促起來。
說書人冷冷一笑,“這隱藏在奪權(quán)陰謀之下的真相是——如今的天女陌璃,早已被掉包,並非真陌璃!真正的天女三年前就已不知所蹤了!
“什麼?!”
臺下眾人一下震驚了,一時議論紛紜。
“那宮中那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噓!這話你也敢說,不要命啦?”
“那真的天女去哪了?”
“該不會被殺了吧?!”
“小心傳到官家那裏,可別亂說話……”
“……”
有人禁不住好奇,朝說書人喊了一聲:“到底怎麼迴事,你快說呀!”
說書人摸摸下巴下一小戳胡須,賣關(guān)子,“預(yù)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說完便迅速閃身離開了,徒留一眾本隻想來簡單吃個飯卻不慎聽了這驚天秘密,無法消化的吃客們。
我趕忙起身追去,卻早已不見了那說書人的蹤影。心想,看來這玄都又要不太平了。
尋不到人,站在街頭看著人來人往,我一時不知何去何從,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陌府門前。
看著緊閉的大門和門口兩隻冷眼望著我的石獅子,心中感慨萬千,當(dāng)年自己滿心歡喜地下山奔迴陌府,本以為終於可以依偎在父親、母親懷裏盡享缺失了十年的疼愛,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小時候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十年未見,待自己竟如同個外人般,尊重有禮,卻冷漠疏離。自己在這陌府居住的一年,就如同個借住的外人,隻能躲在角落看著姐姐和父親、母親一同親昵地玩鬧,和樂融融地一同用膳、一同外出遊玩……
想起明日恰巧便是父親的生辰了,我勾唇嘲諷地笑笑,猶記得三年前的生辰宴上,我歡喜地將整整繡了近一年的仙鶴屏風(fēng)送給他,他敷衍地道了聲謝,事後便直接丟棄在了倉庫一角蒙灰。嗬嗬,這次,我這個生辰大禮定要叫他終生難忘不可。
我離開陌府,尋了家客棧住下,已睡了三年,著實睡不著,隻得孤坐窗前,望月至天明。
第二日,我來到陌府門前,看到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我那父親正站在門口迎接前來參加他生辰宴會的官僚世家,一身淡黃色錦緞長袍,身材清瘦,眉目溫潤,笑容滿麵,隻眼角一絲皺紋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我立在一旁隱蔽處看著人差不多到齊了,硬是憋出一包淚水,踉蹌著飛奔向站在朱漆大門前的父親。
“爹爹……嗚嗚……”眾賓客被我這一聲哭吼嚇了一跳,紛紛迴頭呆看著我,我一把撲進(jìn)同樣驚愕地呆立不動的父親懷裏,眼淚鼻涕蹭他一身,“爹爹……璃兒可算迴來了!嗚嗚……璃兒險些就被歹人害死了……”
這時父親終是反應(yīng)過來,卻不是對我說話,而是迴頭唿喝仍舊怔愣一旁的幾個小廝,“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將大小姐帶迴房中去!”
那幾個小廝一經(jīng)嗬斥才迴過神來,趕忙上前拉扯我,奈何我力氣太大,三個小廝硬是拉不開我,我扒拉著父親的衣袍繼續(xù)鬼哭狼嚎,“爹爹,你這是怎麼了?三年不見便不認(rèn)得我了嗎?我是璃兒啊!怎成了大小姐了?玥姐姐不是在那裏嗎?”說著我一指聞聲從屋裏一同走出來的姐姐陌玥和母親。
母親一見是我驚得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而蒙著麵紗的陌玥雖看不清神色,但她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一抹驚慌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她也是陌璃?這是什麼情況?”圍觀的賓客們開始議論紛紛。
“怎麼出現(xiàn)了兩個天女?”一貴婦人拉著身邊的閨中好友驚訝問道。
“是呀,你看她倆竟然額上都有相同的梨花胎記,不是聽說陌家雙生子隻有妹妹天女有這胎記的嗎?”
“天女一直都是戴著麵紗,我等又從未見過天女真容,這萬一真被掉包了後果不堪設(shè)想啊……”一身子有些發(fā)福的高官憂慮地同身邊同僚說道。
“對啊!近百年來一直未有妖魔來犯,我等又不能讓天女召喚出沉睡的四大護(hù)國神獸以驗真?zhèn),那測試天女血脈的靈雲(yún)山我等非陌家人也上不去……”
“這可如何是好啊……”
陌玥眼見情勢不妙,趕忙上前一步衝著尤在哭鬧的我勸解道:“玥姐姐,今日是父親的生辰宴,你就別在鬧了,我知道你從小就羨慕我想成為天女,奈何天意不可為,妹妹也希望姐姐才是天女,但妹妹身負(fù)護(hù)國重任豈可兒戲!”
陌玥身邊的母親一臉淒然之色,“玥兒啊,你都犯這臆癥三年了,你爹為你請遍了名醫(yī),怎還不見好轉(zhuǎn)哪?你如此瘋癲可叫我可如何是好。俊
這時父親適時地開口:“還不快再來幾個人將大小姐帶下去!怎可驚擾了府中如此多的貴客?”
“是,家主!”又有兩個小廝上前來,終於將我從父親身上扯了下來,急急拖了下去,徒留我的聲聲哭喊飄蕩在陌府大門前,“爹爹、娘親、玥姐姐,你們?yōu)楹我绱藢ξ野?我才是璃兒啊……”引來不少百姓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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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