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一切收拾妥當,跟著那女子沿著來時的路,走過石橋,穿過廣場,順著玉石臺階一路而下。
走下最後幾級臺階時,見一輛馬車正候在路邊,車旁立著趕車的車夫。
那女子停下腳步,對著我恭敬有禮地道:“奴婢就送姑娘到此了,姑娘上車吧,車夫會送你安全抵達玄都的。”
“有勞這位姐姐了。”我道了謝便上了馬車。
方在車上坐好,便聽得一聲吆喝:“駕!”
車夫一揮馬鞭駕動馬車,車疾速滾動起來。
我在馬車裏不經(jīng)意一瞥,看見旁邊一個小櫃子上放著一隻錦盒,好奇地打開一看,裏麵躺著一株碧綠色的仙草,葉片細長,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綠光,竟是一株聚靈草。
想不到瀲止還記得之前在七墨閣答應我的事,果真送了我一株聚靈草。
看著這當初要來打算送給鳳染的仙草,不禁想起那個陪伴我長大的鳳染。
他離開也有一段時日了,也不知此番閉關(guān)修煉是否順暢,能否真的修成鳳凰。
晃晃悠悠兩個時辰,終是迴到了玄都。
到了陌府門口,我收好聚靈草,進了府中。
走在迴自己院子的路上,見遇上的仆人、丫鬟看我的眼神皆是說不出的怪異。
我心下奇怪,我離開的這短短七日,是發(fā)生了什麼嗎?
到了自己的小院,白容見我迴來了立馬欣喜地迎上來,“小主人,你可算迴來了,可擔心死我了!”
從來隻有我一人的小院,如今突然有了一人日日守著,翹首等候我歸家,這從未有過的體驗,讓我有些感動。
“謝謝你,容兒。”
萬千話語劃到嘴邊隻成了這五個字。
“好好的謝我做什麼?”白容一愣。
“謝謝你居然在這等著我,沒有像往日一般整日跑出去瞎晃悠呀!”我笑答。
“誰整日瞎晃悠了?”白容俏臉微紅,“我那是在替你查探玄都虛實!”
“嗬……”我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還是為了我呀!”
“……”白容杏眼一瞪,一時接不上話來。
我繞過她自顧自走向屋子,白容立馬跟上,“哎呀小主人,我都忘了告訴你了,出大事了!”
我坐到桌前倒了杯水遞給她,“喝口水,慢慢說。”
白容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一臉怒色地說:“你不知這幾日玄都那些個長舌婦是如何詆毀你的,我真想直接幾爪子將她們?nèi)寂乃懒耸拢?br />
要不是之前你囑咐過我在家等你,想著當時你定是有所打算才支開我的,我早就掀翻整個天玄國尋你了!”
“她們說我什麼了把你氣成這樣?”我失笑。
“她們說……”
“姐姐!”白容正欲答話卻被一聲熟悉的喚聲打斷。
“你那姐姐來得可真夠及時的!”白容皺眉。
我抬眼一看,陌玥正在三五個丫鬟的簇擁下娉娉嫋嫋地走來。
我端坐不動,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輕飲。
陌玥來到身前,見我不理睬她,輕哼一聲:“哼!跟個野男人跑了,如今被男人玩厭了不要了,還有臉跑迴府來,陌府的臉麵,本天女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嗬嗬,姐姐這話著實可笑,莫不是頂著個假天女的身份久了,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了?”我靠著椅背抬首看向她,眼神冰冷。
要不是看在你替我頂了天女這頂高帽,我可以樂得清閑自在,免了諸多俗事攪擾,因著你兩次暗殺我之仇,我早讓你躺在亂葬崗了,現(xiàn)在哪裏還有你在此叫囂的份?
陌玥露在麵紗外的半張臉瞬間黑了,心虛地看了眼身旁幾個丫鬟,生怕露了餡,眼珠一轉(zhuǎn),頃刻換上了一副同情之色看向我。
“姐姐可是臆癥又犯了,又把自己當成天女了?哎……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定會幫你去求爹爹替你再尋個郎中好好瞧瞧的!”
我揉揉額頭,著實不想看她這副虛偽嘴臉,更不屑與她爭辯,直接下了逐客令,“姐姐若是無事便請迴吧!容兒,送客!”筆蒾樓
說完我起身走向裏屋。
“是,小姐!”
白容領(lǐng)命立即一臉興奮地捋起衣袖走向陌玥。
“大膽!你這下賤東西竟敢……”
“砰!”
“啊!”
“砰!砰!砰!”
“啊!”“啊!”“啊——”
陌玥話還未說完,我就聽見身後連著幾聲巨響和一連串的驚唿聲,迴頭一看,愣了愣。
白容撣撣手,興衝衝地迴轉(zhuǎn)身過來衝我報告:“小主人,一次性全都送到院子外了!”
我同情地往院門口又看了一眼,隻見陌玥被幾個丫鬟疊羅漢一般壓在地上,此時正手忙腳亂地推開壓在身上的丫鬟,想自地上爬起來,連法術(shù)都忘了。
“你們這群蠢東西,還不快給我滾開!”
奈何幾個丫鬟嚇得怎麼也爬不起來,爬起摔倒爬起摔倒,連摔幾迴才終於全都爬了開來。
當我看到陌玥起身後那珠釵盡亂,滿身髒汙,麵紗半掛,露出與我有些相似卻染了泥塵的臉之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陌玥耳尖地聽到了我這一聲笑,怨怒地瞪向我,雙目噴火,“你個賤丫頭,給我等著!”
說完一瘸一拐地走了,身後一幫丫鬟亦同樣一瘸一拐地小跑著緊跟著去了。
我迴頭瞪一眼小臉紅撲撲的白容,“我竟不知,你還是條闖禍龍!”
白容吐吐舌頭,“我可是按你交代的辦的,小主人!”
這貨絕對理解能力有問題,送客有她這般送的嗎?心下決定以後還是少交代她做事為好。
坐了半日馬車,著實有些疲累,我走進臥室脫了鞋躺下,想休息一會兒,卻又聽見門外叫門聲響起。
“你個孽女,快給我滾出來!”
我輕歎一聲,真是一刻也不讓人安生,起身打開內(nèi)屋房門。
見是陌玥和母親正攙扶著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父親站在院子裏,白容如根石柱子一般擋在他們身前不讓進屋。
“你們再擾了小姐休息,休怪我不客氣了!”白容舉起拳頭惡狠狠地威脅道。
這話嚇得陌玥身子一抖,似是因為才被白容扔出去過而心有餘悸。
“你……你個賤婢趕緊給我滾開!”父親臉色鐵青,嘴唇直打顫。
白容卻是一步不讓,立著不動。
他們?nèi)齻哪是這條白龍的對手,有她攔著,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屋子一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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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