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額前流蘇遮麵,花顏月貌半隱半現;繡著金絲牡丹的大紅嫁衣曳地而行,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輕攬流蘇,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沫離看癡了,不禁讚歎:“好美,是天上的仙子嗎?”
“美嗎?”
花隱隨意地瞥了沫離一眼,“還不如你這個沒長開的小丫頭呢!”
“切,不懂得欣賞的家夥!”
說完才反應過來被挖苦了,沫離猛地轉身憤憤地瞪著他,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
“你說誰!你說誰沒長開!我哪裏沒長開了!”
花隱勾了勾好看的紅唇,不理會她。
沫離見他這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更是氣憤,瞇眼瞅著他諷刺:
“真不知那麼多阿姨都圖你什麼,一個個地上趕著倒貼上來!”
“嘖嘖,除了錢,我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讓她們如此瘋狂了!”
“笑話,她們都不瞎,麗市還有哪個單身男人比我更優秀?”
“噓,不要臉!”
沫離翻了個白眼,轉迴身去繼續欣賞新娘的美貌,不想理這個自大狂。
這時新娘新郎已經拜完了天地,新娘正被新郎牽向他們的新房。
沫離顧不得剛剛的鬥嘴,興奮地拉著花隱就跟著往新房跑。
花隱垂眸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上的柔軟小手,默默地屈指覆上,收緊自己的手掌。
隻顧著湊熱鬧的沫離完全未注意到他的這點小動作,隻急匆匆地往新房裏跑。
將新娘送至房間,清禾握住紫兒的雙手,溫柔地對她低語:“紫兒,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去便迴。”
“嗯。”
紫兒嬌羞地垂首點點頭,“你快去吧,客人該等急了!”
新郎出去敬酒,紫兒欣喜又忐忑地坐在床上等著……
……
“哼,這個妖女,看她今日還不死在我家清哥哥手裏……”
“……”
紫兒耳力驚人,清晰地聽到了窗外忽然響起的竊竊私語聲,臉色倏白。
慌忙跑至窗邊,透過未合緊的窗縫悄悄往外看,果然見到兩名衣著華麗的小姐經過窗外走廊走遠了。
“不會的……不會的……清禾不會害我的……”
紫兒呆呆念叨著走迴床邊,無力地跌坐迴床上。
接下來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她如同扯線木偶般失去了神采,隻兩眼發怵地盯著房門,一心等著清公子迴屋的身影。
企盼著能立刻證實方才所聞隻是出於那名女子的嫉妒心。
剛邁出房門的沫離目睹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插曲,震驚不已。
心口像突然被壓上了一塊巨石般壓抑難受,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祈禱能往圓滿的方向發展。
不知覺間手心冒出了細密的冷汗,沾濕了她忘了鬆開的花隱的手掌。
“啪!”
腦袋突然被輕拍了一下,清涼的嗓音吹入耳畔:“你又不是她,至於如此緊張嗎?”
沫離一愣,白了他一眼,“沒人性的家夥!”
“這都是三百年前已發生的事,你再緊張憂心也改變不了他們注定的結局。”
依舊是寒涼如水的聲音,語氣如知曉了一切般篤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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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