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卿體內還真有光明元血，不是一兩滴，而是好幾滴，這一滴是她為安琪提煉的。


    華卿沒答話，安琪卻認為是猜對了。


    用神術將光明神元血以一化二，以二化四，再以四化八，因為一個走神，克隆仙盤上就變成了八枚，而她體內的生機元力因為這幾滴光明元血更是消耗了大半，比她平日凝出一百世界神珠還力竭。


    華卿吸走了六枚光明神元血，體內的元力得已恢複，這光明宛似火星，有一滴就是一座塔，而若擁有多了，居然能提升神族血脈。


    華卿將三種元血融煉到一處，之後依舊存放在克隆仙盤內：“我會用塑體神術幫你淬煉仙體，你到時候不要怕，你隻需想著，你會越來越好。”


    “痛嗎？”


    “重塑之時，就似再從母體裏新生一迴。在這之前，會突然昏迷，我會傳你功法助你。”她最後一句讓安琪的眼睛亮了，“重塑之後，你會變成十五或者十六時的容貌。”


    “還有這種好事，那骨齡呢？”


    “不會比我大，因你變成神族，會以天界的時間來計算你的骨齡，所以應該比我小幾歲。”


    “好！好！能做神族，我肯定做神族，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來吧，姐，我不怕！你大膽地下手，我要哼一聲，我就不是楊安琪！”


    華卿哭笑不得，取了殞魔石、誅妖石，兩手融合，將這兩種石頭用神術捏成了禁神石，石頭一砸向安琪，便見安琪不見了，她一抬手快速布了個結界，是怕安琪待不住離開了，將她的神魂困在結界球內，又往裏頭放了一個養魂仙盤，滋養她的神魂。


    華卿從禁神石裏提煉出血肉，開始反複的淬煉，安琪的骨髓亦是藍中透黑的魔祖元血，不如華卿的多，但亦有華卿的三成，安琪元血裏還有神農部落的綠色元血。


    因為修為的強大，淬煉得比以往更精純，她將血肉、元血放到兩個瓶子裏，用手一點，將結界球融入重塑陣盤上，用神識傳授安琪重塑功法：昆侖冰雪訣。


    她坐在一邊推衍光陰神通，待推衍完成後，從頭到尾地檢查，發現能得九十三分，方將《光陰神訣》傳授給安琪，安琪有神龍一族的血脈《神龍訣》是必須修練的，又將此訣的完整版傳授給。


    華卿便一次又一次助她修練昆侖冰雪訣，待她魂體相融，生長到五月時的模樣，擁有了五官，昆侖冰雪訣已修至小成。


    她讓安琪改修《神龍訣》。


    又兩個月後，安琪的五官更明顯了，不是嬰兒模樣，更像是十六歲的少女模樣，依舊是珠圓玉潤的模樣。


    安琪十四歲時便生得身材玲瓏有致，比旁人更明顯。


    華卿移著步子：“重塑是一個新的開始，以前的功法等級太低，你都不用再煉了。往後就修我傳你的這三部神階功法。現在改修《光陰神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就能完成重塑，在這段時間必須將此神訣修至小成，這關係你往後的神術威力，能不能穿越歲月，打破界壁，全在此一舉……”


    安琪隻有一個念頭，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數萬年了，她已從當年那個不知事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的楊安琪。


    她不要做弱者，她要長大，她要做一個強者。


    下界不止九個月，其實是八十一年，華卿還記得當年自己重塑用了幾年時間，但是後來，她二度淬煉，錯睡了九十九年之久。


    待安琪完成重塑，九重天已過去數日。


    天君聽了李天師、張天師來報，說華卿上神帶迴了天君的子嗣，一個叫安琪的仙子。


    “你們沒瞧錯，真是孤的子嗣？”


    “是！是，天君的血脈，我們還是能一眼辯認出來的。華卿上神來找孫天師問罪，說孫天師騙了她們姐妹，可孫天師找不著人了……”


    孫立夫可是競殊當年最忠心的表弟，以競殊上神馬首是瞻，這是被鑿破謊言，嚇得藏起來了。


    天君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幾時與競殊上神有過關聯。


    是哪一次呢？


    他想破了腦海也猜不出答案，在他記憶裏，還是若幹萬年前去過祖地，那時候隻是九重天的太子，除了那次也沒再去過。怎麼冒出一個四五千歲的女兒出來？:筆瞇樓


    難不成是那次？


    幾千年前，有一次天宮盛宴，眾位神仙紛紛敬酒，他多吃了幾杯，那一次醉了九月，醉了之後，好像與一個又像瓊芳又像競殊的女子糾纏、瘋狂。


    他眼睛亮了一下，記得醒來後，確實有點放縱過度的樣子。他還問過瓊芳天妃，醉後有沒有失態，瓊芳說他醉後被扶迴仙殿小憩了。


    應該是沒有！


    可他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一定是那次，除了這個解釋沒有旁的。


    天君有女兒了，心情很雀躍，立馬前往光陰部落。


    在他們的煉器房外，光陰部落的長老、仙將、有輩分的仙人早已聚在那兒。如果安琪果有競殊血脈和神通，那他們願意奉她為部落公主。


    文華界別宮，安琪重塑淬體完畢。


    她看著自己變得更好的皮膚，看著自己的手，“好像真的年輕了。”


    華卿取了一身天衣，乃是一套純白色的，“換上罷！”


    安琪有一張鵝蛋臉，長得粉妝玉琢，眉眼裏帶兩分英氣，眼神犀厲，這是楊競特有的神態，但五官很精致，不像楊競，與天君像了八分。


    據說如今的天君長得像她母親，這位天後是神農部落的公主，秀外慧中，雍榮高貴，美麗無雙，名動一時。安琪很美，美得像明月，皎潔得無法被忽視，奪目如驕陽，自帶一股傲氣，即便在下界這麼久，她的驕傲亦掩飾不住。


    華卿為安琪整理了天衣，又為她挽了發髻，戴上創世部落為自己準備的仙釵、頭飾，打扮了一番，覺得滿意了，才道：“走罷，迴九重天見光陰部落的人。”


    “姐，我有些緊張。”


    “別怕，他們若是不讓你做光陰部落的公主，我就帶你去炎黃墟神殿。”


    安琪笑道：“我願意和姐姐在一塊。”


    “乖。”


    姐妹二人相伴迴到了光陰部落的煉器房，打開房門，所有人眼前一亮。


    天君定定地看著安琪。


    第881章掩飾容貌


    安琪亦看著天君，這個人長得和她現在的眉眼好像，但她一點不排及現在的樣子，尤其發現自己眉眼裏有母親的兩分英氣後，就覺得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光陰部落的大長老動用了血脈追溯術，神術一施，在場擁有光陰神血脈的仙人都有唿應，果然是競殊上神的女兒，血脈高貴，天賦亦不錯。


    “我等願奉競殊上神次女安琪為少主。”大長老長身揖手，深深一拜，他身後的人亦跟著高唿起來。


    天君沒說話，他身後的神龍族仙人喝道：“你們是要與我們搶人？”


    大長老擺了擺手，“競殊上神的次女，理應認祖歸宗迴到光陰部落。你們神龍部落人才濟濟，再有天君就要飛升了，於公於私，對安琪來說，留在光陰部落最好。”


    遠處，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領首的是個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兩個少年，一路大笑，“天族之中各龍部落同氣蓮枝，自來通婚。天君，安琪這孩子甚好，你……”


    光陰部落的大長老高喝一聲：“休想！安琪是我們光陰部落的公主，她的婚事有競殊上神做主。”


    白龍族是想搶人。


    天君隻此一女，娶了安琪就能做天君，想將安琪當成他們聯姻、奪權的棋子，門都沒有。


    二長老道：“安琪是部落公主，她和競殊上神一樣，要飛升天外天。你們就別打她的主意。想與我光陰部落聯姻，我們族裏十二支，哪一支都有才貌雙全、德才兼備的好姑娘。”


    天君心頭五味陳雜，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當父親了，女兒長大了，飛升到天界，他才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這眉眼，與他很像，像足了他的母親，血脈之力的感應，他能感覺到她是自己的孩子。


    終於，他開口了：“安琪，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安琪想到母親從小到大說的，說她是與一個西方丈夫所出的孩子，這丈夫不是第一任，也不是最後一任，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能見到的就是幾張照片。那個男人後來似乎是病逝了，因何離逝，不得而知。


    他隻是強勢母親數任丈夫裏的一任，現在她覺得母親也會騙人，似乎根本不像外頭那般有很多男人。她仔細迴憶，母親與她的丈夫都有各自的房間，而他們偶有住在母親房裏，都是睡母親屋裏的沙發。


    安琪拉著華卿，“姐，我聽你的，你說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安琪，天君沒說錯，他確實是你親生父親，你身體裏有他的血脈。”


    “可母親都沒承認他……”


    華卿輕歎了一聲，“我理解母親的做法。”誰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可華卿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安琪麵露詫異，這麼多年了，她一直理解不了母親，倒是能理解華卿。


    “我被瓊芳以母親之名搶走，明明是自己的容貌，可瓊芳反過來誣她變成瓊芳的樣子。她隻得忍痛，將楊殊的身份給她。為了化解思女之心，她用楊競的化身生下你，是希望不再那麼痛苦。


    我也好，你也罷，都是母親最愛的孩子。如果不愛我們，她不會煞費苦心地為我們做這麼多，為你煉製麵具，遮掩你的容貌，她隻是希望你能平安順遂地長大，遠離是非爭鬥。在一個母親的眼裏，榮華富貴、名利權勢永遠都沒有孩子的平安重要。”


    安琪很幹脆地行了一禮，“父親，既然姐姐說了，以前的事我就不再糾結。母親掩飾我的容貌，是希望我平安，我尊重母親的選擇，我要留在光陰部落。姐姐傳授了母親的神通功法給我，《光陰神訣》我才修到小成呢，如果修到大成，我就能迴祖地看看。”


    還能去找大衛，經曆那麼多，她終於明白，最愛的還是大衛。


    做了九重天天君之女，婚嫁難自主，還不如做光陰部落的公主。


    天君壓下心潮，“安琪，你不願做九重天的天族公主？”


    安琪答道：“父親就要飛升了，你走之後，我還得過自己的日子，麵對自己的人生。與其身份尷尬，不如從一開始就做我自己，做光陰部落的公主。我有母親的神通，我一定能成為合格的光陰上神，繼承母親的使命，守護光陰部落，維護六界和平……”


    說得多好啊，公主可比那個紅顏強太多了。


    安琪暗道：我不想說這些，可是姐姐這樣教的啊。


    不愧是華卿上神帶大的孩子，和上神一樣品德高尚。


    天君看著這個女兒，她是為了避開身份的尷尬，天君之女，在他走後，她當如何。


    白龍族族長道：“天君，為了安琪公主，你應該為她挑一個能護她、愛她的天族公子為儲君……”


    這話太過明顯了，這是要天君為了安琪，選一個愛安琪男子的為儲君，讓安琪做未來的天後。


    安琪忙道：“父親，我不要當什麼儲君妃、天後，我隻做光陰部落的公主，做一個像我母親那樣的奇女子。母親生了我這麼好的血脈，可不是讓我去做儲君妃的。母親若有此願，就不會煞費苦心掩藏我的容貌。”


    當她稀罕呢，雖這是好的，競殊就不會這樣做了。


    可見真的不好，所以母親才會為了保護她給她戴上麵具。


    天君覺得這才像他的女兒，一點不為權勢所動，“孤封你做儲君如何？”


    “不好。當了儲君，就沒時間修練，我要做一個偉大的光陰女神，沒有強大的實力，就隻會被欺負。”安琪說得很是認真，經曆了那麼多，許多事早就看淡了。


    “你真不做九重天的公主、儲君？”天君似不信她的話，若是她有心，他還是能將女兒推上去的。


    安琪很是肯定地道：“不，我是光陰部落的公主，我要繼承母親的願望。”


    天君輕歎了一聲，“也罷，既然你決定了，那就留在光陰部落，得暇的時候到天宮來瞧瞧我。”


    “謝父親！”


    女兒不願陪他，更不願繼承他的一切。


    安琪不知道，她的決定是救了自己的一條命，如果她應了，哪裏還會有活路。


    數日後，光陰部落有了一位新公主——安琪。


    第882章失望


    紅顏嫁給了西荒太子墨璃。


    花燭之夜，墨璃揭開蓋頭，看到這一張很美，卻很陌生的麵容，“你是誰？”


    “墨璃，是我，我是紅顏啊。”


    這張臉到底是誰？為什麼生得這般古怪，還有一雙藍盈盈的眼睛，明明詭異，卻又該死地全乎紅顏的氣質。


    “你不是這個樣子，你怎麼是這個樣子，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墨璃反複呢喃，他失魂落魄地坐到仙案前，神思不歸，腦海裏掠過一片花海，在花海之中一個女子翩翩起舞，那一張臉，嬌麗靈動，好看的黑眸，漂亮的發際線，一舉一動皆是美好。


    這是他年少時的一個夢，在夢裏，常常出現一個花海起舞的少女。當年在九重天，他一眼看到了紅顏，便認定這就是他在宿世中苦苦尋找的人。


    “墨璃，這就是我的樣子啊，我真是紅顏。”


    紅顏戴上的，乃是瓊芳從安琪那兒奪來的麵具，沒想到一戴上就覺得很是契合，很美的，就像東、西方的結合，仿佛就是為她準備的。


    據說瓊芳所托的便是一個融合了東西方之神後人的容貌。


    既然要選，紅顏選了一個最特別的，至少在這方天地，像這樣的混血兒很少見。


    “現在的樣子，是你本來的，那以前的呢？那是誰的容貌？”


    “那個……”


    墨璃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怒吼著：“你說，那到底是誰的？”


    下界那麼多年，一直不曾忘記花海起舞的綠衣女子，那才是他想娶的人，無論多少世，他都忘不掉。


    紅顏不想說，可是他生氣了，他眼裏憤著怒火，似要將她燃為灰燼。


    “是……是華卿上神的。”


    “華卿……”電光火石間，他想到自己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為轉世的紅顏替劫，步步算計，在幽冥海的日子，他真的心動過，那是除紅顏以外唯一一次的心動。


    “她的容貌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是……是我母親將她的容貌給了我，你自己的樣子長得……太特別了。”


    “競殊上神？”


    墨璃根本不知道，紅顏是瓊芳之女，還以為是競殊上神。


    “華卿上神不是競殊上神之女，她為什麼要幫你傷害她？”


    “這種事，得問我母親。”


    紅顏說得含糊。


    “遇上偏心的母親，她一定很痛苦吧……”


    遇上一個算計自己的妹妹，更痛苦。


    而他們都是傷害、算計過她的人。


    有一些痛，是永遠也無法忘記的。


    他夢裏的人，不是紅顏，而是華卿上神。


    兜兜轉轉，他傷了自己心心念著的人，而走到今日，再無迴頭路。


    墨璃的語調很冷，“仙宮還有客人，我去前麵看看，你今晚早些歇息。”


    他出了新房，看著遠遠近近的紅燈籠，心情從未有過的煩燥。


    自責、懊悔襲上心頭，經過一座仙院時，聽到裏頭傳來側妃與庶弟墨瑯公子的聲音。


    側妃笑得得意譏諷，“墨璃做不成太子了。”


    “娘，這事還不一定呢。”


    “他得罪了天族各部，而今又娶了那個不省油的女人。炎黃墟山腳下，幾萬個神仙都看到她和離憂公子做的醜事，哈哈，她現在便是四海八荒的大笑話。”


    墨瑯道：“若是這女人懷上離憂的孽種，這事兒更有趣了。”


    “要我說，還是離憂公子膽兒大，天君要指婚，他硬是能推到墨璃太子身上。直接道破紅顏與離怨之間有瓜葛，便是南荒仙帝亦不想娶進一個與兩個得勢兒子有瓜葛的女人……”


    “他隻當是好事，瓊芳夫人母女得罪了天君、又陰謀算計過華卿上神，而今便是光陰部落也不承認她們的身份。墨璃娶了這麼個女人，男人的尊嚴、臉麵全不要了，也讓西荒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話。仙後隻怕恨不得能殺了他！還是娘聰明，使上一點小手段，就讓她惹惱父帝，被禁足宮中，根本沒辦法將紅顏這賤人的事告訴墨璃。”


    “人家戴著綠晃晃的大帽子可自在得很呢，離憂公子不是說了，紅顏仙子娶一個頂幾個，本尊、化身三個齊上陣才能滿足她呢……”


    側妃與兒子墨瑯哈哈大笑。


    墨璃靜靜地立在不遠處，離憂和紅顏被幾萬個神仙看到，而離憂為了甩鍋，將人推給了她，那日離憂的話確實很古怪，原來字字句句都是嘲笑。


    紅顏騙了他。


    不僅是容貌的事騙他，連事亦騙了他。


    他成了四海八荒最大的笑話。


    側妃惱斥道：“你可不許去招惹這女人，長得那麼醜，連容貌都是盜別人的，將來生下的孩子，也一個比一人醜。”


    “也不知道墨璃揭開了蓋頭，會不會被她嚇著。要學凡人頂蓋頭，四海八荒的神仙成親，有幾個是頂蓋頭的，還真是可笑。”


    “你閉嘴，人家要遵什麼規矩，那是他們的事，他們要學凡人，且學去。反正那麼大的笑話都出了，也不多這一樁。”側妃輕斥著，“我兒要娶的是天族貴女，神農、創世、光陰、伏羲、天龍、朱雀、鳳凰、麒麟可都尊貴。”


    墨瑯很是頭疼地道：“墨璃開罪天族各部，父帝卻要去炎黃墟求世界神珠。”


    “庫房的寶貝多挑些，為娘都打聽好了。創世部落行事驕傲，如清風明月般高潔，從不多取，隻象征性的挑些東西為禮物。西荒二十六方世界，可就指望這世界神珠恢複元力，再求不來，這一天就會有兩三片人間大陸消失。”


    墨瑯笑道：“我近來認識了一位創世部落的女仙，與她頗是交好，聽說她有個好姐妹在華卿上神身邊當差，能替我們牽線。娘迴頭另備一份禮物，我送給她。”


    側妃關切地問道：“在家中可是嫡出？”


    “還不曾細問，人生得美貌，性子又溫柔小意。”


    “仔細打聽，若是好的，娘稟了仙帝，為你求為正妃。若是差些也無妨，你借著她，多認識幾個創世部落的仙子，識得多了，總有挑選的餘地。看中了誰，就好好的打動她的心，你再指點她些，得了華卿上神矚目，上神在天君那兒一句話，可比旁人管用。”


    “娘，我懂。”


    “懂就好，就怕你不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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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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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