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極鑽入胡同一路急走,拐彎抹角直朝北關走來。
段無極掏出從花豹身邊揀的幾個銅錢,走到一個小飯館門前,買了十幾個火燒卷肉,然後一邊吃著一邊急走。
段無極一口氣走出北關的城門洞,又往北走了十幾裏地,見後邊沒人跟著,一轉身往自己家鄉的位置跑了下來。
段無極施展開陸地飛騰術,一路上急急如飛,剛剛跑出去五十來裏,天上就飛起了雪花。
雪花越下越大,此時天也快黑了,段無極冒著漫天飛雪,迎著唿嘯的西北風這一路狂奔。由於道路不熟,直到定更天才趕到段家集。
此時段家集早已經漆黑一片,隻有零星幾戶還亮著昏暗的燈光。
段無極小心奕奕地看了看四周沒人,悄悄地推開大門,隨手又將大門關上了。
段無極一看正屋裏還亮著燈光,便隨手將屋門開推開了。
段無極一看傻了眼,隻見自己的二爺爺跪在了地上,自己的兩位堂叔叔也在二爺爺身後跪著呢。
地上的茶碗、茶壺都摔碎了,三祖爺爺正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地生悶氣呢。
段無極見了趕桌跪在了兩位叔叔的身後,小心弈奕地說:“無極拜見三祖爺爺,三祖爺爺,為什麼責罰二爺爺與兩位叔叔呢?”
老當家的抬眼一看,隻見段無極正跪在三個人的後邊呢。
老爺子見了哈哈大笑。“老二,即然無極迴來了,那你們都起來吧。無極呀!你也起來吧。”
四個人站起身來,段無極問道:“三祖爺爺,你為什麼生氣呀?”
段迎春聽了笑道:“無極呀,這還不是因為你的事兒?剛才你三祖爺爺可生了真氣了,可把我嚇壞了。
現在想想我都後悔,當時真不該把你丟下呀,你這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還真不好跟你的父母交待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一根毫毛也沒少。”
三祖爺爺見了笑道:“無極呀,他們怎麼把你放了?沒虐待你吧。”
段無極聽了笑嗬嗬地說:“虐待我?他們還沒那個能耐,就憑那四個小子?哼,當時我就想當場將他們放倒。
後來我想了想就改變了主意了,我打算去他們的老巢轉一轉,順便發幾個小財。
這不,因為道路不熟,這不就迴來晚了麼。”
段迎春一眼就看見了段無極抽在腰間的褂子。
“無極呀,你腰間的這個褂子不是花豹那小子的麼?他怎麼給了你了呀?”
段無極聽了嗬嗬一笑。“二爺爺,你的眼力真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褂子可不是那小子的麼。那小子最他娘地不是東西,我剝了他的褂子包銀子正好兒。”
“那他讓你剝麼?”
“不讓剝?咱不會來硬的麼?我一椅子把他砸死過去了,還他娘地把他的雙眼摳了出來,讓不讓剝他說了就不算了。”
“啊?無極呀,你砸死他過去那三個人幹麼?你總不會把他們四個都砸死過去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不是四個,而是五個,小白樓裏還有一個黑大個兒,你說我不都打壞他們,我能得到他們的銀子麼?
三祖爺爺,我闖禍了。趕明年你換個人買小牛犢兒去吧。過個幾年就沒事兒了。”
“嗯,無極呀,好樣兒的,對這幫小子就應該這樣兒,否則心裏憋氣。咱們家裏有的是別人,明年春天買牛犢兒換個人去不就行了麼?
哎,無極呀?你搶了他們多少銀子呀?”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當時匆忙,也沒顧得上數,這不,都在這兒呢麼。”
說著段無極解下腰間的褂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褂子,白花花的銀子就露了出來。
幾個人湊上前來仔細觀看,隻見這銀兩有大塊的有小塊的,足足不下百十來兩。
“無極呀,這下你可發財了,你得到的銀子比咱們買六頭牛的錢都多。”
段無極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二爺爺。“二爺爺,我在你們家多有照顧,這幾兩銀子跟三祖爺爺買點茶葉換個新茶壺吧。剩下的銀兩就補貼家用吧。”
“噯,無極呀,你用性命換來的銀子,又給我們家放了這麼長時間的牛,我們家怎麼還要你的銀子呢?這傳出去叫我們家怎麼做人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二爺爺,你可千萬別拒絕,這是我段無極的一點兒心意,你若拒絕了,我心裏會不好受的。”
老當家的見了笑道:“我說老二呀,我看這銀子你就收起來吧,將來無極用的時候咱們家再還給他不就行了麼?”
段無極又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二爺爺,趕明年買牛犢兒的時候,你也給我稍上幾頭吧,趕明年咱兩家的牛一塊放。
二爺爺,你看這樣行麼?”
段迎春聽了笑道:“無極呀,買一牛小牛用不了三幾兩銀子,你拿出這麼多錢來幹什麼?”
段無極聽了笑道:“二爺爺,你不會買牛犢兒買稍微大點的麼?俺段無極也不多買,買十頭牛犢兒也就夠了。
不然,到了明年秋耕的時候能用麼?”
老當家的聽了點了點頭。“嗯,無極呀,還是你想得周到,趕明年我們家也出五十兩,趕明年正月買了牛犢兒咱們兩家一塊兒放吧。
老二呀,將這些銀子收起來吧。”
段長春一見自己的父親發話了,隻好吧銀子收了起來。
段無極站起身來。“三祖爺爺、二爺爺、兩位叔叔,你們歇著吧,咱們明年再見吧。”
說完,段無極將剩下的銀子包了起來,提著銀子包兒直奔自己的家中走來。
此時,雪越下越大了,大地一片白茫茫的。段無極踏著白皚皚的積雪直奔自己的家門走來。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段無極敲開家門,邁步走了進去。
柳菜花一見小兒子迴來了,立刻高聲喊到:“當家的,別睡了,無極迴來了。”
段延慶聽了立刻從被子裏坐了起來。
“無極迴來了?你看這都半夜了,趕緊上炕睡覺吧。炕上可暖和了。”
段無極一把抱住父親的頭。“爹,你起來吧,我有好事兒跟你分享。”
“什麼好事兒?莫非是你在鎮上找到喜婦了?還是你三祖爺爺給了你好吃的了?這都快過年了,咱們家的年貨可一點都沒有呢?爹爹我正在被窩裏發愁呢。”
“嗨,發什麼愁呀?你起來了,咱家過年的年貨不就都有了麼?”
“竟有這等好事兒?爹才不信呢?”
段延慶說歸說,但還是穿好了衣服從炕上站了起來。
段延慶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一陣高興。“無極呀,長高了不少呀!這馬上就長成大小子了。小子,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段無極打開褂子,立刻從裏邊露出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來。
段延慶見了兩眼放光。
“小子,你從哪兒弄來了這麼多銀子呀?該不是偷的你三祖爺爺他們家的吧?如果是的話,明天咱們趕緊給他們家送迴去。咱們家可不做那忘恩負義的事。”
柳菜花聽了頓時就不高興了。
“當家的,我生的兒子我知道,咱們這兒子什麼樣兒你難道就不知道嗎?咱這兒子幾時偷過?”
段延慶聽了點了點頭。
“嗯,這我知道,咱的兒子不是那樣的人。哎,無極呀,告訴爹,這些銀子到底是怎麼來的?也讓爹爹明白明白。”
於是,段無極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對父母學了一遍。
段延慶聽到最後哈哈大笑。“好,好樣兒的,無極呀,你的武總算沒白練,好,好了,明天我就置辦年貨去,咱們賣他四五十斤豬肉,兩袋白麵,咱們家也過個好年。”
段無極聽了笑道:“爹,有這麼多銀子,幹脆咱們買他一頭豬,照著二百多斤的,買他四五袋白麵得了。另外,別的東西咱們也別少買。今年咱們也過個富裕年得了。
這豬肉吃不完的話,咱們不會把它用鹽淹起來麼,平時放著吃臘肉呀。”
段延慶聽了哈哈大笑。“好,無極,今年你當家,咱們先過個好年再說。”
段延慶說著就把銀子收了起來。
段無極從桌子上拿過褂子,就著燈火一下點燃了起來,頓時屋裏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柳菜花見了高聲喊道:“二蛋,你這是幹什麼?你個敗家小子,那是多好的褂子呀,怎麼說燒就燒了?”
段延慶聽了白了妻子一眼說:“當家的,你曉得什麼?這叫消毀證據,那褂子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無極呀,你做的太對了,好了,咱們睡覺吧。趕明天畢竟你還要練武呢,我還要去趕集呢。”
段無極一邊上炕一邊對段延慶說:“爹,明天趕集多帶幾兩銀子吧,帶著娘,今年咱們每人都置辦兩身新衣服吧。”
段延慶聽了點了點頭。“好、好,都聽你的。行了,趕緊睡覺吧,時侯已經不早了。”
說完,段延慶走到桌前吹滅了燈火。然後躺倒開始睡覺了,一會兒就打起了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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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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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