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過去了,安子良的內心卻從未平靜。
有興奮,有激動,也有一絲絲茫然無措和無處安放,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可能也有同樣的情緒。
常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安家業和張桂雲雖然疏於管教孩子的學業,但是對為人處世的道理教的確是不少,言傳身教的作用吧。
從小,安子良就在父母的絮絮叨叨中長大,什麼要有禮貌,見人就要問候,於是村裏隻要認識的人,安子良都會問好,嬸子、妗子之類的不絕於耳。
什麼哥哥要好好照顧弟弟,於是幼時父母不在家,安子善就是他來照看。
可是年少的他也貪玩,結果因此挨了張母很多的胖揍。
有一次,年幼的他推著尚在嬰兒車裏的安子善在母親忙碌的田間地頭上玩耍,遇到平坦的道路他就興奮的推著嬰兒車跑了起來。
但是他力氣太小,而農村人家自製的嬰兒車又很是笨重,跑的不快,玩的很不盡興。
聰明的他找了一個下坡,歐耶,嬰兒車跑的飛快,他興奮極了。
但,正興奮中的他驚恐的發現,嬰兒車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拉不住車了。
後來嬰兒車跟他一起倒在了路旁的水溝裏,還好兄弟倆都無大礙,但是嬰兒車中的安子善一直哇哇的哭個不停。
幼小的安子良因為害怕被母親打而跑掉了,所幸安子善被經過的村民發現,並沒有大礙。
跑掉後一直磨蹭到天黑才迴家的安子良,卻沒有躲過挨打的結局,被怒急的張桂雲打腫了屁股。
那時的安子良也不過兩歲多,尚在兩三歲小孩的範疇。
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的童年,甚至上初中之前都時常發生,每次的結局都是安子良被打的慘不忍睹。
最慘的一次,家裏掃地的掃帚,被安子良打的散了架,捆綁掃帚的麻繩都打爛了。
要知道那時候農村綁東西用的麻繩都是農民經過很多道工序自己鞣製的,非常結實耐用。
安子良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弟弟從小挨了多少打,長大後張母都經常對安子善說,長大了要跟你哥好好噶胡(相處的意思,蓮山縣方言),你哥從小為了看你挨了很多打。
有一次安子善調侃的說,誰讓他那麼皮,不皮少挨多少揍。當然安子善也是戲言,大哥對自己的好,他牢牢的記在心底。
時間一晃他們就一起上初中了,慢慢的長大了,但是安子良從來沒有想到小弟長大的這麼快。
都已經可以賺錢補貼家用了,而且能夠賺到父母都掙不到的數額,他有些迷茫了。
這還是那個屁顛顛的跟在自己身後,哭著喊著一定要自己帶他出去玩的小弟嗎?坐在操場邊上的臺階上,安子良把玩著手裏的手機,有些愣神。
思緒不停的飄飛,安子善跟母親侃侃而談幫自己爭取考高中上大學的機會,那個畫麵在腦海裏浮現。
安子善在學校裏拿到滿分作文,成為很多很多人的榜樣,他們老師在班上宣讀時,一臉稱讚的表情和自己錯愕的麵容。
一張張畫麵在眼前閃過,直到最後那天晚上晚飯後發生的一幕,擺在炕上的鋥新的手機,還有那張裏麵有好幾萬塊錢的銀行卡。
所有的影像慢慢的重合,一個目光明亮、清澈,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麵容幹淨而自信的安子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唿。。。”安子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新鮮的空氣闖入自己有些窒息的肺。
這一刻他清醒無比,小弟確實長大了,可能以後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
但,那又怎麼樣,這個家會越來越好,自己和小弟也越來越好。
我也要努力了,距離中考還有十天了,加油,子良。
先考上蓮山一中,等小弟去了,繼續罩著他。
。。。。。
5月25日
周二
蓮山縣東山證券公司交易大廳,文卜先並沒有完全聽從安子善的建議,還是偷偷的來到了交易大廳。
昨天他也來過,親眼看著綜藝股份在開盤後直接跳空高開,封在了漲停板。
一個漂亮的一字漲停板,把他激動的麵紅耳赤,自己炒股從沒抓到過這種走勢。
就跟一個釣魚愛好者一樣,自己垂釣從來沒有釣到過大魚,突然有一天遇到一個釣友,人家隨口指導了一下,結果再次甩桿入水,魚咬鉤了。
拖上來一看,哇塞,一斤多重的大魚。
那個興奮、激動,誰釣誰知道。
於是乎,一個沒忍住,文卜先又來了,反正平素他也閑著沒事,在這交易大廳還有一群股友聊天打屁加吹牛。
當然,大盤已經漲了四天了,很多人意識到來了好行情,電視上一些磚家也開始鼓吹了,螺號吹的老響了。
“牛市來臨,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某某股票增發之後再遇大盤拉升,這絕對是一隻可以跑贏大盤的藍籌股。”
這樣的話語在各種財經節目上屢見不鮮。
文卜先嗤之以鼻,一群馬後炮,有本事你告訴我這波行情到頂什麼時候?
不知道吧,哼哼,我師父知道。
文卜先現在對安子善,自己的便宜師父,迷之自信了。
其實,讓一個散戶股民謎一樣的相信你,就是這麼簡單。
“嘿,開盤了嘿。”
“開盤了,開盤了”
“哇哦,又是大漲,大行情啊”
胡思亂想間,開盤了,文卜先急忙打眼尋找綜藝股份,漲幅榜最前麵,一個鮮紅的10%字樣,爽!又封漲停板了。
瞅了一眼現價,14.73了。
沒有去電腦上登錄賬戶查看,文卜先自己算了一下。
10.6的成本價,買了94手,就是9400股,現價14.73。哦,每股賺4.13元,那9400股就是,不錯不錯,賺了三萬八千多了。
樂滋滋的文卜先最後看了一眼大屏幕,踱著小步慢悠悠的走了。
順便給安子善發了一條短信“師父,又漲停了,現價14.73了。”.Ъimiξou
教室裏正上課的安子善感覺到手機的震蕩,一臉疑惑的拿起手機。
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就知道這老小子耐不住性子,肯定會去看盤的。
“知道了,繼續等。”
旁邊的張玲玲瞅見了這一幕,也不吱聲,這些天她早就發現安子善有手機了,真稀罕,他們老師都沒有。
她雖然很好奇,卻沒有多問,但莫名的有了一點點自卑,她的家境並不算多好,至少他們家沒人用手機。
還有一些同學也發現了,大家也沒有多問,有錢有啥好說的。
而宋飛和張華就沒有那麼見外了,他們第一次看到安子善用手機的時候,那是驚詫萬分。
宋飛一臉羨慕的說:“子善,你家裏中彩票了啊?”
而張華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他所知,安子善的大哥安子良也有手機,而且是跟他同款。
他更知道,這款愛信t28非常流行,市價在四千左右,他都沒有。
當然,他沒有不是用不起,而是現在這個年紀用,太招搖。
對此,安子善笑了笑未多解釋,一語帶過“我爸發獎金了,獎勵我的,我哥也有!
。。。。。
如此安靜,心無旁騖求學的時間過的飛快,對安子善來說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大哥要中考了,而他們也馬上要期末考試了。
還是古人說話有深度,光陰如箭,歲月如梭。
5月29日
蓮山縣中考開始
山陽初中的考生需去到蓮山一中進行考試,學校組織了幾輛大巴車運送考生。
站在人群中,安子良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口袋裏有六十多塊錢,因為中考需要住校兩天,張母給了他六十塊錢。
當時還笑著說道“現在家裏寬裕了,不要委屈了自己,好好吃,看你瘦的!
從來沒有獲得過這麼大額的零花錢,安子良總是過一會就下意識的摸下口袋,生怕丟了。
遠處,安子善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為大哥和其幾個好哥們壯行,祝賀。
一群人嘻嘻哈哈,絲毫沒有緊張感。
“哥,加油啊,你先去踩點,然後在蓮山一中打下一片江山等我!卑沧由菩ξ恼f道。
“還有司哥你們也加油,一起打下江山,等我們去幫你們守江山。”
“就怕我們辛苦打下江山,你小子去了搶我們的江山啊。。!彼緜傉f話詼諧幽默,笑著調侃道。
絲毫沒有大哥的樣子,完全不像安子良一樣動不動拿大哥的威嚴‘鎮壓’安子善。
“額。。。這哪能啊!卑沧由埔荒槍擂。
看這事鬧的,自己的心思就這麼明顯嗎?
不搶江山的弟弟,不是個好重生者——安子善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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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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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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