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山縣‘我看鄉鎮合並’辯論大賽,學生團體的比賽,就這樣落幕了,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山陽初中的隊伍跟在教導主任高本利身後離開了大禮堂。
心情大好的高本利自告奮勇帶大家下館子,犒賞一下立了大功的四人。一路人,宋飛和張華興奮之極,能夠獲得冠軍,出乎他們的想象。
雖然都有喊過奪冠軍的口號,但是他們心裏都清楚,隻是喊喊而已,真要說能拿冠軍,誰都不信。
安子善都沒有這樣的把握和信心,雖然他有前世的經驗加成。
讓安子善大失所望的是,高本利隻是喊的很兇,實際上帶大家去的也隻是一個門麵很平常,裝修很普通的路邊小飯館,他以為高本利會帶大家去個上檔次的飯店。
比如蓮山賓館。
他倒是忘記了那個時候教師的工資也很羞澀,一個月也就五百的樣子吧。
安子善記得前世自己上初四的時候,大哥已經考上了照市師範學校,學費三千塊,愁壞了一家人。
安子善的母親有一次說起來之前過的苦日子,聊起了這一段往事。
那一年安子良按照父母的要求報考了照市師範學校,並成功錄取,一家人都非常高興。
安子良的班主任,一位叫許延軍的老師更是為自己的學生驕傲不已,得知自己的學生家境貧困,借了他們五百塊,後來還親自陪著安子良去中師報到。
那時,安子良的母親在村子裏已經借了一圈了,一共才借了不到一千塊。
安子善依然還記得母親說起在村裏借錢這件事的時候,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淚水滾落。
張桂雲紅著眼說,“那個時候家裏窮啊,都望著咱們家害怕,不敢借咱們錢。前麵你大舅,西邊你二舅,東邊你四舅家,都借遍了,一分都沒有。”
“後來,還是東邊鄰居你奶奶家借給了咱們三百,當時我愁壞了,急著用啊。然後猛然想起來,之前去河邊洗衣服遇到村子大東頭張記法家,當時說起來借不到錢,她就說‘那個急用錢上俺家去拿啊,多了沒有,三百二百的沒問題。’”
“然後,你知道恁娘我這個人實在啊,我就記心裏了。那天晚上八點多,我去她家,拉呱拉了兩個多小時。你剛去不能坐下就說借錢的事是吧,然後我就借錢了,我現在還記得她們家那樣子,連想都沒想,就說沒有錢,一分沒有啊。”
“然後我走出她家門口,眼淚就止不住了。窮就讓人看不起,都怕咱們吶。小善啊,以後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別讓人瞧不起,再也別讓恁娘我去借錢了。看夠了那些白眼和臉子了。”
這一段往事,說的安子善也忍不住哭了,獨自創業打拚那些年,他何嚐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患難見真情,一點都不假。
彼時風光的時候,每個朋友都感情鐵的不行,有一些人就會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有事說話,需要錢就講,多了沒有,三萬五萬的沒問題。
然而,安子善落魄的時候,打電話借錢,打了一圈,之前都日子過的寬裕、風光的鐵子們。
突然間,都過的緊緊巴巴了,不是要買房子,就是生意虧了,就是壓貨了,就是出其他的事情了,總之沒有錢。
那些人甚至都沒有問你具體要借多少錢,幹什麼用,用多久,就是沒有啊。
最後,安子善真正的體會到了世態炎涼,這世間就是欺負窮人和弱者的。
那些之前你以為可以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哥們感情,都敗在了一個錢上。
脆不可言的感情,就是這個社會最血淋淋的現實。
當然,真金不怕火煉,患難見真情也是沒錯的,有一些哥們、朋友就不會因為你是風光了還是落魄了而對你的態度有區別的對待。
一如既往,依然努力幫助你,依然如昨日般絲毫未變,這些才是真情,才是值得我們去珍惜的。
……
也因為前世安子良上中師借錢的事情,張桂雲牢記著許延軍的好,但凡他們家有什麼幫助和人情世故,第一時間就湊了上去。
然而,這世間並不都如人意,並不存在善報和惡報的說法,後來安子善中師第二年的時候,許延軍的孩子得了病,輾轉了多地,花了很多錢,依然未好,最終孩子夭折了。
有的時候安子善在想,或許有些事是命,有些事呢上天也是欺軟怕硬的,欺負窮人和弱者吧。
午飯之後,大概就一點多了,於是也不多做停留,高本利驅車載著他們直奔蓮山縣教育局而去。
再次走進教育局的禮堂,文敏麵色有些潮紅,目中光芒閃爍,這才沒隔幾天自己再次來到了頒獎禮上,而且,還是跟著自己的學生。
心中忍不住有一些激動、興奮和陶醉,剛踏上工作崗位不久,自己的教學成績都要趕上一些老教師了,看來到年底自己的中級教師職稱就有希望了啊。
評上中級教師,自己一個月就能發到七百多了,有件事就好辦多了,可是丁海洲這家夥一直催自己怎麼辦呢?
唉,文敏有些愁的慌,上次被他催的緊,自己口一鬆就答應了,估計辯論賽結束迴去,那家夥就要帶自己去他家了。
“為什麼要這麼著急,我都沒有做好準備,他們家世這麼好,好慌啊。”
走進教育局禮堂後,山陽初中眾人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坐在了禮堂右排最靠前的位置。
從桌麵上放置的立牌可以看到,左排是社會團體的獲獎團隊就坐,從前到後應該是按照獲獎的名次安排的座次。
最前麵的一排是嘉賓席,安子善從放置在桌麵的立牌上顯示的名字看到了張華父親的位置。
位於嘉賓席最中間位置的左手邊第二個位置。
安子善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最中間位置的立牌上寫的名字。
方仁清!
瞳孔一縮,眉頭微皺,這樣的一個頒獎典禮,身為蓮山縣一把手的方仁清怎麼會來?
安子善感覺這場頒獎典禮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視線繼續看向邊上幾個位置的名字。
方仁清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盛呈世,這個人張華說過,常務副縣長,名義上辯論賽就是他負責的。
右手邊第一個位置。
南城步!蓮山縣縣長!
安子善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些蓮山縣真正的大佬都來了啊。
麵色凝重的轉頭,戳了一下坐在邊上發呆的張華,在張華驚異的目光中用手指了下嘉賓席那幾個位置。
順著安子善的目光望去,張華麵色變了,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張華,因為李陽的事情已經有些驚弓之鳥了,一旦遇到不同尋常的情況,就會胡思亂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