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此事,仁清認為你可能是有些欠考慮了?”
蓮山縣縣委書記辦公室內,方仁清笑著對端坐在沙發上的張明教說道。
“哈哈,方書記可能不太清楚,明教並不是喜歡拋頭露麵、嘩眾取寵的人。”
張明教苦笑著,搖了搖頭,方仁清的意思他何嚐不清楚。在他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教育局的一些同仁就提過這樣的建議,是否帶上記者,進行一些現場采訪和後期的專題報道。
這也是很多官員撈政績,宣形象,顧民生的實證。像張明教這種,做事不留名,不宣傳,不上大字報和電視臺的官員,簡直就是奇葩。
“張局可能誤會了,仁清的意思並不是指你去楊家莊子沒有帶記者進行報道的事情。這一點仁清尊重你的選擇,並無可厚非,畢竟這件事也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仁清指的是你承諾補發楊開忠老師從被南家趕走到現今的工資,仁清認為這部分工資應該由縣委負責,而不是你私人掏腰包。畢竟當時的情況,南氏控製著縣委,具體的處理文件下達還是縣委做的。”
方仁清笑著擺了擺手,輕輕的端起麵前的茶壺給張明教倒了一杯茶水,明黃色的茶湯在小小的仿花瓷杯中蕩漾,一股淡雅的清香悠揚而出。
張明教的麵色微黯,澀聲道:“方書記說的不無道理,隻不過明教一直認為此事是明教欠楊老師一個公道。在楊老師最需要幫助和支持的時候,明教選擇了避而不見,這樣做能稍微讓明教的良心得到一些安慰吧。”
方仁清怔了怔,輕歎道:“唉,張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行,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不知鄉鎮高中撤並的事情,張局進行的如何了。”
“感謝方書記的理解,放任明教隨性一次。”張明教麵露感激之色,輕聲說道。
方仁清苦笑著擺擺手,並未多言。
“鄉鎮高中撤並的事情,正在進行,今日由教育局和縣委相關部門的同誌組成的四個調研小組,將同時入駐壺曉高中、海嶺高中、沙汀高中和西街高中,對四所高中及生源地所有初中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詳細調研。”
“調研共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期一個月,主要調研對象是高中和相關生源地初中的師生,收集整理他們提出的所有問題和建議,進行針對性的分析和解決。第二階段走訪學生家長,聽取他們對此事的反饋和建議。第三階段走訪生源地所有初中的學生家長。”
“同時,我們將在教育局成立鄉鎮高中撤並工作信訪辦,用來處理信函調研內容和相關上訪問題。”
方仁清不時的點著頭,表示自己在認真傾聽張明教說的內容,待張明教講完之後,微笑道。
“張局考慮的非常細致周全啊,那麼一中和二中的擴建工作,承建企業有目標了嗎?”
說到這兒,張明教笑了,本來這是最頭疼的一件事,現在卻變成了最先解決的一件事。m.Ъimilou
“已經有目標了,方書記肯定想不到這個目標企業是哪家企業,更想不到明教是怎麼找到的?”
“哦?那方某可是要好好猜一下了,難道張局有通天的本事,爭取到了國建?”
張明教啞然,苦笑著搖了搖頭,“方書記還真是看得起明教,那怎麼可能。國建十幾個局,他們接工程的要求和對款項的支付多麼苛刻,您又不是不知道,明教可沒有那樣的本事。”
方仁清挑了挑眉,笑吟吟道:“那方某實在想不到張局的目標企業是哪家了,還請張局給仁清解解迷。”
“龍湖,渝都龍湖!”
張明教一字一頓的說道。
“渝都龍湖?”方仁清目光微凝,瞪大了眼睛,聲音猛的高了幾分。
“這可是一家了不得的民企啊,不知張局是如何扯上關係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這家企業是安子善提供給我的,他是如何做到的,明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明教相信他,所以並未多問。”張明教目光炯炯的看著方仁清,連他臉上一絲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方仁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由得想起安子善的種種,從聽說他,到現在。他突然發現,這個孩子現在越來越神秘了,從他來到蓮山縣,到打掉南氏的勢力,到鄉鎮合並。
似乎這個孩子一直參與其中,影影綽綽的通過小蝦和小魚兄妹影響著整個局勢的發展。
他提出的輿論包抄計劃,推出文學大賽和辯論大賽,打破了自己推動鄉鎮合並的僵局。通過他,自己和張家搭上了線,一舉打開了南氏對縣委常委的控製,為南氏的完全倒臺埋下了伏筆。
他還是第一個通過沒有參加縣辯論賽的中學,推斷出來這些鄉鎮可能要搞事情,從而幫助了蓮山南氏反腐反瀆行動小組精準布控了南氏在鄉鎮勢力上的行動,瓦解了他們那次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
想著想著,方仁清的雙眉擰了起來,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受,雖然這個孩子到目前為止沒有做出任何有損國家和政府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不良舉動,但這種看不透的感覺,方仁清很排斥。
這樣的孩子,如果有什麼不好的舉動和想法,自己完全無法控製和預料,因為他還隻是個孩子,這具有很強的欺騙性。
看到方仁清沉默不語和擰起的眉頭,張明教心下了然,但他沒得選擇,這個情況,必須要讓方仁清知道,在縣域之內,縣委書記和縣長的權柄太大。
如果方仁清不清楚這其中經過,那後麵龍湖承建政審的問題就通過不了。
而且,他相信安子善,他也希望方仁清相信安子善,於是他想了想輕聲道。
“方書記,小善這孩子救了小華的命,也救了我的命,更是救了我們張家的命。現在,這孩子是我們張家的子侄,我們都相信和認可他。不管他如何天才,早智,他隻是個孩子而已。”
“而且,從他做過的這些事情來看,他是向著國家和政府的,因為本來他可以什麼都不做,他可以旁觀事態的發展,對吧?反之,他做了這些對他又有什麼好處?我隻看了他的善良、愛國和聰明。”
方仁清笑了,張明教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他又豈能聽不懂。事實也確實如張明教所說,安子善所做的這些事情,與國家、人民和政府無害,恰恰相反的是這也佐證了他的愛國和善良。
“張局長說的是啊,安子善這孩子是個天才,我們國家需要更多的這樣的少年天才。”
張明教也笑了,朗聲道:“明教就知道,方書記識大體,知人善用,我們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哈哈。”
“哈哈。”
方仁清和張明教相視而笑,似乎有一種默契和聯係在他們兩人之間慢慢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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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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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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