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過後的山陽初中,目光所及之處,色彩單調了不少,除了冬青一如既往,其他的花花草草多數染上了秋霜,枯黃凋零在地。
從校門進入大概不到五百米後左拐,兩個紅磚壘成的方形柱子門後麵,就是教師宿舍區和女生宿舍區,另外,山陽初中的食堂和開水間也在裏麵的院子裏。
水泥路麵已經有了一些小坑窪,路旁是兩排三四年樹齡的銀杏樹,滿樹的銀杏葉邊緣開始變黃,更有一些著急的已經全部變黃了,偶爾有皮孩子使勁晃一下,就會飄然而落。
於是,有很多的女生前去撿拾,找尋幾片規整的,脈絡好看的,開開心心的迴到教室,小心翼翼的夾到書本裏。
過不了多久,就做成漂亮的銀杏葉書簽了。
看到那些開始枯黃的銀杏葉,安子善不由得想起照市龍崗縣浮來山定林寺內的那棵已近四千年樹齡的銀杏樹,樹高近三十米,經維近二十米。
前世安子善有一個要好的哥們就是龍崗縣人,結婚的時候安子善應邀前往,恰逢初冬時節,參加完婚禮後驅車參觀了一下定林寺的那棵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銀杏樹。
金黃色的葉片在地麵上鋪就了厚厚的一層,遠遠望去仿佛麥浪一般,粗大的銀杏樹枝參差披拂,旁逸斜出,滿樹的金黃映入眼簾,美不勝收。
關於這棵樹的圍粗,自古就有“大八摟,小八摟”之說。“大八摟”是指個子高的人去摟,正好是八摟;“小八摟”是指個子小的人去摟,恰好也是八摟。
在這株大樹的枝椏根部,還長出了三十多個形似鍾乳石狀的樹瘤,輕輕叩擊,裏麵似乎是空的,發出咚咚的聲響。
據說人們摸了這些樹瘤,便會有好運降臨,而且能長壽。故到此樹下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去撫摸它,安子善遊覽的時候發現,距地麵最近的一個樹瘤已經被人們撫摸得油光光的了。
不禁啞然失笑,想起自己去全國各地的一些景區遊覽時,但凡有什麼祥兆傳說的東西,無不留下了遊客的痕跡。有撫摸賜福的,有拍照加運的,有往神龜雕塑的池塘裏扔錢幣帶來財運的,不一而足。
想著想著,安子善笑了起來,瞅著還在那邊搖晃銀杏樹撿葉子的宋飛,大喊道。
“胖子,走了走了,馬上上課了。”
“嗯嗯,這就好。”說完,宋飛又從掉落的葉子裏麵撿了兩片自以為品相好的,美滋滋的走了過來。
看到宋飛手裏那一遝銀杏葉,安子善哭笑不得,“胖子,你撿這麼多幹什麼,這玩意又不能吃,你書裏夾這麼多,書還能看不?”
宋飛洋洋自得的說道:“你是不是傻,那麼多門科,我一本書裏麵夾點不就行了。等都做成了,我看看不好的就扔了。”
“做出來後,哥賞你幾個啊。”
安子善不屑的撇撇嘴,“算了吧,你還是自己留著送給你的冬冬吧,說什麼好聽的,送給我,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看不穿,在我的火眼金睛麵前裝純。”
宋飛的小胖臉唰的就紅了,狡辯道:“什麼我的冬冬,人家冬冬還沒有同意呢?你不要瞎說啊,讓冬冬聽到又不理我了。”
“上次那狗日的華子,在冬冬麵前大舌頭,冬冬好幾天都沒理我。你以為冬冬跟你們倆似的,那麼不要臉,人家臉皮薄著呢。”
安子善給了他一個白眼。“是哪個畜生在我們麵前,天天的嘴上掛著我們家冬冬如何如何的?胖子,你還要不要臉了?”
宋飛甩了一下額前垂落的頭發,“就我這顏值,我不要臉怎麼行?我們家冬冬怎麼辦?”
“我呸!”
安子善實在受不了這個自戀的小胖子了,唾了他一口,轉身就走。
“我跟你說,胖子,你絕對是不要臉的,不信我給你支個招,你按照我說的測一下試試,看看同學們會不會說你不要臉。”
宋飛瞇起了眼睛,好奇道:“你說。”
“從前啊,屁股和臉他是一對戀人,後來屁股移情別戀了,把臉給甩了。大家都指責屁股,屁股呢也覺得很羞愧,所以屁股出門的時候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說到這兒,安子善頓了一下。
宋飛急了,他聽的正起勁的,“後來呢,怎麼不說了啊,你這狗日的就會吊人胃口。”
安子善笑了笑,繼續道:“沒了啊,不信你試試,迴到教室你把屁股露出來試試,你看同學們會不會罵你的屁股不要臉,你不要臉。”
宋飛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就朝安子善撲了過去,怒罵道:“你個狗日的又給老子設套,耍我,我跟你拚了。”
“哈哈……”,安子善大笑著往教室跑去,宋飛的小胖臉鼓了起來,瞪著很兇很兇的小眼睛在後麵追殺他。
冬冬,全名馬冬冬,宋飛嘴裏的未確定關係的女朋友。
安子善開始也沒發現,突然有一天注意到這倆人居然眉來眼去的,不知道啥時候王八看綠豆就看對眼了。
正在前麵跑著,突然安子善聽到揣在褲兜裏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對著追上來的宋飛示意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宋飛朝他胸膛戳了一拳,給了超兇的眼神,不說話了。
“師父,吳玉川到了,您什麼時候過來?”
安子善看了下手機的時間,還不到九點,他們才剛剛上完上午第一節課。
“來的這麼快?”
“他昨天晚上就到了,我沒有通知您。他告訴我今天一早來拜訪,他到我這有一會了。”文卜先的聲音很平靜,來的快才正常。
安子善想了一下,輕聲道:“我現在沒空,馬上上課了。中午吧,我下課過去。”
“好的師父,那中午過來吃飯啊。您想吃什麼,我這就準備。”
“隨便吧,不挑食。”安子善隨口說道,瞪了一眼邊上的宋飛,這胖子好奇的很,不停的往上湊。
“就這樣吧,我掛了。”忙不迭的把電話掛掉,安子善狠狠的瞪著宋飛,怒道:“死胖子,你想幹啥,搗亂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喜歡梁靜茹的事情告訴馬冬冬。”
宋飛一臉驚愕,“我喜歡梁靜茹?我怎麼不知道?”
“不喜歡她,你成天把她掛嘴上,你說冬冬信嗎?”
宋飛臉色變了,瞬間認慫,女人是不講理的,“善哥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就把我當個屁放了。”
安子善差點笑噴,很是佩服胖子這本事,能屈能伸,變臉比翻書還快,將來混社會肯定是個人物。
……
中午下課後,安子善溜達著就到了文卜先家,剛走到門口,還沒推門。他就聽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到了門前,先他一步把門拉開了。
吳玉川一臉錯愕的看著麵前這孩子,穿著校服,看麵相估摸著也就是初中生。
噢,吳玉川恍然大悟,臉上瞬間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問道:“小朋友你好,你是文大師的孫子嗎?”
安子善愣了,什麼鬼?
“噗!”
吳玉川身後,文卜先剛喝了一口茶水,猛的噴了出來,灑了一地,麵色糾結的嚇人,想笑又不敢,憋的臉都青了。
本來倆人正在院子裏聊天,他們都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文卜先剛準備過去開門,然而吳玉川的速度更快,幾乎是蹦跳過去的。
然後文卜先就聽到了拉開門後吳玉川的金句,差點被茶水嗆到。
“哼!”
黑著臉的安子善瞪著姍姍來遲的文卜先,怒哼了一聲。
文卜先麵色微苦,急忙越過沒搞明白情況有些發愣的吳玉川,喊道:“師父,您老終於來了,小吳早就到了。”
“啊!”
吳玉川麵色大變,就跟紅綠燈紊亂一樣,麵色變幻不定,手腳心沒有一處地方不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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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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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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