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虎目露怨恨之色,寒聲道:“程克斌就是個混蛋,我想教訓他,讓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安子善道:“難道你還想讓他主動跟你娘複婚?”
程進虎麵色黯淡下來,哀聲道:“不可能的,我娘說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我娘已經被他傷透了。”
安子善默然,“那你是想怎麼教訓他?揍他一頓啊?”
程進虎大驚,失聲道:“怎麼可能,他再混蛋也是我爹。”
安子善點了點頭,暗道,還行,這孩子還有救,心沒問題,路走錯了而已。還知道那是他爹,如果這孩子真想揍他爹一頓,安子善就要考慮有沒有必要幫他了。
可能到時候就隻能靠張華他爸施壓校領導直接開除,任他自生自滅了。
安子善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很清楚自己的尺度,並不是什麼人都幫,什麼人都救。
那叫爛好人,而安子善並不想當個爛好人,不管是幫人還是救人,他是有自己的標準的。
那就是這個人,還有的救,不是爛在根上,隻是爛在表皮。
“那你有什麼想法?”安子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他是因為有了錢才變壞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所以我想,他如果沒有錢了會不會就不這樣了,所以他給我錢我就收著,而且使勁花他的錢,給他花光了。”
程進虎怒瞪著眼,氣咻咻的說道。
安子善也是醉了,靠你那點消費花光他的錢,你是在天方夜譚。或許在你看來那些錢很多了,但實際上對你爹來說,可能隻是九牛一毛。
安子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知道你爹是幹什麼的嗎?”
程進虎點點頭,想了片刻說道:“他第一次來找我,給我錢的時候說,讓我沒錢了就跟他要,告訴丁海洲,讓丁海洲通知他。他說自己在縣城開了家公司,幹裝修材料,還跟我說現在機會好。”
“公司名字知道嗎?”安子善再問道。
“不知道,他沒說。我可以找丁海洲問問,丁海洲應該知道。”程進虎皺著眉說道。:筆瞇樓
“不用了,不要去問丁海洲。我有辦法,你放心吧,你等一下。”安子善笑著搖了搖頭,這事肯定不能去找丁海洲問的,丁海洲這事做的過了,身為老師,卻貪圖錢財,誤人子弟,安子善沒打算放過他。
在程進虎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安子善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輕輕的撥了出去。
程進虎暗自咋舌,原來安子善家裏這麼有錢,都能用上手機了,那可比自己有錢多了,幸虧沒揍他。
“老吳,你查下,跟龍湖合作的建築商裏麵有沒有個老板叫程克斌的。對,有點事,迴頭再跟你說。”
“公司名字不知道,不過他是做建築裝飾材料的。嗯,好,有消息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安子善笑嗬嗬的看著瞬間低眉順眼的程進虎,暗暗笑了,這熊孩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安子善笑道:“等等吧,我朋友很快就會查到你爸那邊是什麼公司,先了解下情況,再決定怎麼教訓他。”
“嗯嗯”,程進虎現在更乖了,安子善說啥就是啥。他剛才感覺安子善打電話的樣子太帥了,一個電話事情就辦了。
安子善繼續道:“這個事情隻能等著了,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好。現在我們去辦另外一件事。”
程進虎目露奇異之色,問道:“什麼事?”
安子善定定的看著程進虎,緩聲道:“這些年,你欺負了那麼多學生,你覺得自己是對的還是錯的?你就沒想過跟他們認錯?說一聲對不起?”
程進虎麵色微沉,沉默了很久,囁嚅道:“我……我知道自己是錯的,隻是沒人製止我,我……我覺得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沒……沒怎麼當迴事,你想讓我道歉,我道歉就好了。”
安子善麵色一正,嚴詞厲色道:“程進虎!如果以前沒人告訴你,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這麼做是錯的!不但是事兒,而且是大事兒!你現在這麼想,將來踏上社會你就會把勒索別人也不當做什麼大事兒,那個時候你就觸犯了法律。”
“而當你觸犯法律的時候,警察就會抓你,你就會進監獄。你進了監獄,你娘怎麼辦?嗯?你還沒覺得是大事兒嗎?”
程進虎白了臉,嘴唇哆嗦著,目露驚恐之色,顫聲道:“沒……沒那麼嚴重吧?”
安子善冷笑道:“沒那麼嚴重?那行,我有個叔叔是公安局的,我帶你去問問他,這事兒嚴不嚴重。”
程進虎麵露驚恐之色,瞳孔放大,忙不迭的揮著手說:“不……不用了,我……我知道很嚴重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不要……不要帶我去公安局,安子善,我們是朋友,你不會帶我去公安局的,對吧?”
安子善正色道:“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好,當然不會帶你去公安局。不過你要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將來警察會抓你去公安局的。”
“我認識到了,認識到了。”
“好,那我們一起,挨著去像那些你欺負和勒索過的學生道歉。還有,你勒索過的學生,準備好錢,全部還給他們。這些都做完之後就說明你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改過自新了。”
“好,好,沒問題,走,走。”
“你身上有錢嗎?還給他們?”
“有,有。”
然後安子善打了一個電話,問張華他在哪兒,此時張華應該跟張加林在一起。根據張華提供的位置,安子善和程進虎來到了初二男生宿舍外,路過車棚的時候,安子善特意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車。
見到果然癟了的車胎,麵色漆黑,邊上的程進虎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安子善。
站在男生宿舍外的張華一臉好奇的看著一同走來的安子善和程進虎,尤其是目光不停的掃視著低頭耷拉腦的程進虎,看到對方一幅犯錯請罪的樣子,張華相信了安子善電話裏說的話。
同時心中對安子善的佩服之情上升到了極致,連老師和校領導都辦不到的事情,安子善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解決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張加林看到一同走來的程進虎,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安子善微笑著走到他們倆人跟前,目光詢問了一下張華,隻見對方搖了搖頭,安子善了然,看來張加林心中的陰影不小,沒怎麼說話。
遂把目光投向張加林身上,笑著說道:“加林,上周我們就跟你說過了,一定會幫你解決這件事情,今天程進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來跟你道歉的。”
轉頭看向依然低頭耷拉腦的程進虎,安子善皺了下眉頭,喊了一聲,“程進虎,抬頭,給張加林同學道歉。”
聞聲,程進虎抬起頭來,目光閃避的看著張加林,小聲道:“對不起,張加林。”
安子善蹙起眉頭,和聲道:“程進虎,道歉要有誠意,心誠才行,你這麼小聲我都聽不清。”
於是,程進虎的目光不再躲閃,楚楚可憐的看向張加林,聲音大到至少在站的四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了。
“張加林,我錯了,對不清,請你原諒。我不該欺負你,要你的錢,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你原諒我。這些錢,是我還給你的,多的算我補償你的。那個,隻想請你原諒我,求你了。”
張加林愣住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程進虎居然真的是來道歉的。他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著,想著這些年的經曆,再看到麵前一臉真誠認錯的程進虎和他手裏拿著的好幾張十元和二十元的鈔票。
他哭了,淚水嘩嘩的從臉頰流下來,目光不停的閃動著,看著站在身邊一臉關切的安子善和張華,張加林突然覺得這個學校也沒有那麼糟糕,學習生活也沒有那麼糟糕,每個周來學校上課,也沒有那麼糟糕。
生活,也沒有那麼糟糕……
猛然間,他發現,雨後的晴天真的很漂亮,天很藍,空氣很清新。
陽光總在風雨後。
從張加林那邊離開之後,安子善和張華陪著程進虎走遍了學校的初一到初三區域,所有被程進虎欺負過和勒索過的人,一個一個挨著道歉。
有的人接受了程進虎還迴來的錢和賠償,有的人像張加林一樣並沒有接受那些錢,但相似的一點是,他們都哭了。
這一天,這一幕,安子善和張華兩個人,深深的刻入了他們的記憶中,永世難忘。
……
吳玉川皺起了眉頭,所有的合作商都問過了,沒有程克斌這個人。站在邊上的趙丹丹同樣蹙起了眉頭,輕聲道:“吳總,那安師吩咐的這個人找不到,怎麼辦?”
吳玉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迴道:“必須要找到。”
隨後再次陷入了沉思,其實他可以通過縣委去找這個人,但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大張旗鼓了,安子善的吩咐是不要聲張。
“誒,吳總,我想起來了!”趙丹丹突然喜形於色的喊了起來,吳玉川一臉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
“吳總,咱們買辦公室的那個房東李先生,他不是也做裝飾材料的嗎?都是同行,他或許認識啊。”
吳玉川雙目一閃,笑了,這個十有八九是認識的,畢竟蓮山就這麼大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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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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