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麵色慌亂的安子善,溫聲道:“所以,剛才在機場你看到我時,那種心神悸動的感覺。你明白是什麼原因了嗎?”
“這種一模一樣的感覺,這些年來我感受過很多次了,當然有強有弱。隻不過,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強烈,從時空之盤上顯示的信息,我確定你是未來者無疑。”
“可,這麼強烈的感應,難道你來自千年後的未來?”
最後一句話,周處是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說出來的,目光中似乎充滿著熾熱的光輝盯著安子善。
安子善白了他一眼,暗想你腦洞還真大,千年後的世界,啥樣子?
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安子善反問道:“那易算界又是什麼情況?”
周處怔了怔,隨口道:“易算界也是真實存在的,在我來之前已經存在了,隻不過不夠嚴謹和正統(tǒng)。後來,我把陸師教我的易算之術傳了出去,慢慢的才有了現(xiàn)在的局麵。”
安子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想了片刻,又問道:“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穿越者很多嗎?”筆蒾樓
“穿越者?”
周處微怔,隨即明白對方指的是跨時空來客,不禁揣摩了一會安子善對這些人的稱唿,發(fā)現(xiàn)穿越者這個稱唿倒是非常貼切。
周處從善如流的笑道:“到目前為止發(fā)現(xiàn)的穿越者不足二百人,這個數(shù)字指的是我們能夠找到的,那些隱藏起來的,就不確定了。而且這不足二百人絕大部分都是過去者。”
“這也是我們國家了解曆史和修正曆史的主要方法,你以為國家的很多曆史考古隻是參考那些曆史文獻資料嗎?更多的來自於那些過去者的經曆,比如我所知道的,東吳到西晉發(fā)生的那些事情。”
“未來者太少,而且絕大多數(shù)的未來者隱藏的都很深,他們默默的改變曆史,我們也不曾發(fā)現(xiàn)。並不是每一次時空之盤的指引都能找到那個穿越者,因為人是會移動的。”
“往往我們都需要提前準備,通過易算之術來不斷推算,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
安子善了然,他輕皺起眉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周處問道:“那麼,對於未來者,國家的態(tài)度是怎麼樣的?未來者從未來迴到現(xiàn)在,他們知道未來發(fā)生的一切,他們會改變未來。”
“我想國家不會任由他們去改變未來吧?”
周處饒有興趣的望著安子善,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對於未來者而言,他們知道的未來是存在於他的經曆中的,而對於現(xiàn)今的人和事,隻要是明天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未來。”“即使是未來者改變的未來,那依然是未來,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未來的世界會如何。”
“未來者知道啊!”安子善眉頭微挑,脫口而出,卻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收聲。
看到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周處笑了,幽幽的說道:“你也意識到了是吧?沒錯,未來,隻有未來者才知道,所以你怎麼知道他嘴裏說的未來到底是不是那個未來呢?”
雖然周處說的比較拗口,但安子善明白對方的意思。
忽然間,他也懂了,對於生活在現(xiàn)在的人來說,未來是未知的。
所以,不管未來者是否改變了未來,他們都不可知。
甚至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在不能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對方說的話也不能相信。
既然如此,那麼擔心未來者改變未來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周處靜靜的看著安子善,看到對方目光中的慎重慢慢的消散,嘴角露出了笑意,“當然,不管對於未來者還是過去者,國家並不是沒有限製。那就是必須加入易算師協(xié)會或者是神秘局,為國家做貢獻。”
安子善了然,這樣做才合理,這類人畢竟也存在隱患的。
想了一下,安子善正準備說什麼,突然感覺行駛的車子停了下來,條件反射般的望向窗外,他看到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
周處也看向車窗外,輕笑道:“哦,易算師協(xié)會到了,我們進去再聊。時空之盤就在協(xié)會裏,我?guī)闳タ纯础!?br />
安子善心頭猛的一跳,那個神奇的時空之盤居然就在易算師協(xié)會,這怎麼可能?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放在協(xié)會裏,而不是保存在隱秘又安全的地方。
周處看到他臉上的疑惑之色,笑著解釋道:“你是不是以為時空之盤很重要,應該存放於隱秘又安全的地方?”
安子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怎麼?這麼想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沒毛病啊!就跟複聯(lián)的無限寶石一樣,不就是由那些超級英雄守護嗎?
周處笑了,看了一眼被打開的車門率先邁步下車,邊走邊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易算師協(xié)會不安全呢?”
安子善微怔,腳步一頓,望著周處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人走到建築門口的時候,文卜先和吳玉川也從後麵那輛車上走了過來,那個陪著周處去火車站的年輕人跟他們兩人有說有笑。
抬頭看了眼建築上的牌匾,安子善傻眼了,一臉怔怔的望著這棟建築,仿佛看到了清朝時期宦官和宮女在其中往來如織。
轉頭看向周處,安子善呆呆的問道:“易算師協(xié)會的總部在這兒?頤和園?”
周處笑瞇瞇的點點頭,“對,就是這兒。”
安子善懵了,頤和園啊,自己前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他識字,門樓上掛著的牌匾,寫著偌大的三個字“頤和園”,他還是認識的。
他震驚的是,為什麼易算師協(xié)會的總部在這個地方?
發(fā)呆的時候,文卜先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師父,協(xié)會總部一直都在頤和園啊,有啥問題嗎?”
安子善愣了下,暗道,對啊,這有啥問題?誰規(guī)定不能在頤和園呢?
周處笑笑,輕聲道:“走吧,先隨我進去。”
安子善點點頭,邁步跟了上去,文卜先招唿了吳玉川一聲,一同走了進去。
易算師協(xié)會的總部在仁壽殿後方,一棟三層的古建築,外觀來看平平無奇。殿門洞開,跟著周處信步走了進去,隻見入目之處是一個大廳,人流湧動。
在一些人尊敬的問候中,周處帶著他們徑直上了二樓。
安子善一直認真仔細的打量著來往的人流,發(fā)現(xiàn)各個年齡階段的都有,衣著也是現(xiàn)代人的衣著,並不是古代人,心下頓安。
上到二樓,隨著周處走進一間靠東首的房間,安子善好奇的打量著屋子裏的布局。
兩間房,還有一個裏屋,估計是休息的地方,他們所在的房間大概有六七十平大笑,房間裏擺放著一套古風古色的長桌椅,靠近西首的牆邊擺放著的應該是茶幾和沙發(fā),不過都是古代款式的,至於是什麼流派和朝代,安子善就不清楚了。
牆角的位置擺放了幾個琉璃彩的瓷瓶,放在高挑的置物架上。
他對古物沒有什麼研究,不過他猜測這些家具應該都是仿古的,肯定不是真的古物。
看到安子善在左右打量,周處也不介意,笑著說道:“都坐吧,隨便坐,小文你泡茶。”
“誒,好的大師父。”
文卜先樂嗬嗬的點點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安子善坐在棗紅色仿古沙發(fā)上,看著文卜先傾倒而出的明黃色茶湯在青花瓷茶杯裏旋轉,淺笑吟吟的說道:“你們易算師協(xié)會這辦公環(huán)境不錯啊,古色古香,環(huán)境優(yōu)美。”
聞得此言,周處哈哈大笑,捋著胡須朗聲道:“我選的地方,還行吧!”
安子善翻了個白眼,你這老家夥還真是不謙虛。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後,輕笑道:“說吧,老周,怎麼加入易算師協(xié)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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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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