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桂雲極力挽留,但張信還是沒有留下吃飯,放下禮物,閑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母親的叮囑之下,安子善把張信送到家門口,張信不停的說著,“不用送了,小善,迴去吧。”
而後,一臉笑容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安子善麵色平靜的遠遠望著,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盡頭。
迴到屋裏的時候,安子良已經好奇的把禮物拆開了。
一個黃白色條紋相間的雙肩背包,背包的正麵還有一個大大的小燕子頭像,看的安子善直皺眉。
這是什麼樣的審美啊?
買這樣的背包,安子善估計張信是聽取了他閨女的建議。
還珠格格熱播的時候,很多初中小女孩,超級喜歡永琪和爾康。
所以張信錯以為,男生就應該喜歡小燕子和紫薇了。
可是安子善對此毫不感冒,他瞥了一眼安子良,對方雙目放光,拿著背包翻來覆去的看,看來是很中意了。
於是他漫不經心的說:“這個包送給你了,哥。”
安子良麵露驚愕之色,眼中卻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驚喜,“這個包這麼好看,你不要嗎?”
“不要,我不喜歡。”
安子善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給我了?”
“給你了,給你了。”
安子良興高采烈的把背包拎迴了自己屋裏。
剛走到廚房門口,安子善就聽到,父母在聊著剛才的事情。
張桂雲說道:“你說張信突然給孩子送生日禮物,是什麼目的?”
安家業嗤笑一聲道:“這還能什麼目的?當初在菜園裏發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錯了事情不得拍馬屁,張信是個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
“這些年他錢也撈了不少,現在就想著這個官兒,還能再升一下吧。”
張貴雲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說道:“他想升官兒給咱們孩子送禮物有什麼用?不得去給那些大官兒送啊。”
安家業無語的白了張桂雲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肯定不會送個書包就升官兒啊!不得先打好關係。”
“噢……”,張桂雲有些似懂非懂的歎了一聲。
站在門口偷偷地聽了一會兒的安子善哭笑不得,父母操心的事情還真多,送個書包而已就被解讀出來這麼多道道。
他不知道張信有什麼目的,但是想跟自家交好是肯定的。
安子善家對於吃並不是太講究,沒有那種每餐必須幾菜幾湯的傳統,吃餃子的情況下一般沒有什麼菜,對安子善來說,有一盤自己愛吃的蒜泥拌胡蘿卜絲就足夠了。
就算這個菜也沒有,有一小碗蒜泥蘸著吃也不錯。
至於生日蛋糕什麼的,這個時間的安子善還從來沒有吃過。
吹蠟燭和許願的環節就更不存在了,那些東西都是安子善前世上大學之後才學會的。
在家過生日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母親做一桌好吃的飯菜,開心開心,熱熱鬧鬧。
重生後的第一個生日,就這樣簡單又溫馨的過去了。
第二天,臘月23,農曆小年,天氣晴朗。
早上八點明麗的朝陽就灑落下來,鋪在紅瓦的房頂和院子裏的壓水井上,薄薄的一層,卻有些暖意。
小年,並非專指一個日子。
因為各地的風俗不同,所以被稱為“小年”的日子也不盡相同。
小年這天主要的民俗活動就是掃塵和祭灶,以往每年這個時候安家就開始了大掃除。
民間傳統上的小年是臘月二十四,南方大部分地區就是這樣。
但是從清朝中後期開始,帝王家便於臘月二十三舉行祭天大典,其實主要原因是為了節省開支,順便把灶王爺也拜了。
因此,從那之後的北方大部分地區,也隨之效仿,提前一天於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筆蒾樓
早飯張桂雲蒸的米飯,然後豬肉燉白菜粉條,粉條都是自家地瓜做的紅薯粉,那大大的搪瓷碗盛上大半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白米飯,而後在其上澆上白菜粉條和湯汁。
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自打安子善記事起,小年早上的早飯都是這樣,安子善曾好奇的問過張桂雲,據說從她記事起就是如此習俗,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清楚,隻是聽老人講,這樣好!
好在哪兒,不知道,老實巴交的農民,有一種單純的質樸,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隻要有個好說頭,好兆頭的事情,都會去做,就圖個好。
吃過早飯之後,安家業興致高昂的給兄弟倆安排任務了,安子良負責擦東屋和堂屋的窗戶,安子善負責擦中屋的窗戶。
至於廚房的窗戶,因為油煙太重,張桂雲不放心交給他們兄弟倆,所以親自去擦,不但如此,櫥櫃裏那些放置了一年沒有用過的碗盤碟子的,她都會燒一大鍋的熱水,全部燙洗一遍。
安家業的任務那就更細致了,幾間屋子的清掃都是他的,屋頂的一些角落會有蜘蛛結網,一年時間蜘蛛網上會掛上很多隻剩殘屍的蒼蠅和蚊蛾。
這些都需要清掃,他會拿著一根頭上綁著掃帚的竹竿細心的清掃掉。
還有院子,這也是重點,一直到前世重生為止,在安子善的記憶中父親都保持著這個好習慣,小年大掃除的時候,家裏的院子幾乎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
隨便堆放的農具,閑雜的物什都會整理擺放的整整齊齊,甚至院子裏都會鋪上一層薄薄的沙子。
用張桂雲的話說,安家業也就幹淨這幾天,大年一過,出了正月,又會慢慢的亂成一片。
在安子善的記憶中,父母其實是很有儀式感的人,尤其是過年的時候。
他的很多優點和習慣,都是繼承於父母,做事細心,生活有儀式感,為人謙和。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打掃了一整天,安子善和安子良擦窗戶的時候,不時打鬧著,甩的髒水滿天飛,倆人的鼻頭和臉龐凍的都有些發青了,卻毫不在意。
農村孩子耐造的很,大雪之後很多人玩命的打雪仗,手都凍僵了還渾不在意,以致於很多孩子打完雪仗之後,手上就長滿了凍瘡,大人們就更不在乎了,讓他們癢幾天慢慢就好了。
小年晚飯還是吃餃子,煮熟的餃子先要祭拜灶王爺,而後才能吃,晚飯後安家業便拿著一摞紅色的對聯紙笑容滿麵的出了門。
安氏兄弟照例在張桂雲收拾完廚房之後繼續教她識字,安子善高興的發現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教授,對方已經認識絕大部分常用的漢字了。
就算不認識的,也學會自己查字典學習了。
至於寫字,自己的名字現在可以很流暢的寫出來,雖然字跡不是很美觀。
但這對張桂雲來說,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學到晚上九點多,安家業帶著寫好的春聯高高興興的迴來了,一摞春聯卷成細圓桶狀被他握在手中。
安家業一臉興奮的把春聯攤在炕上,安氏兄弟圍攏上來,對著上麵的字跡指指點點。
“你們倆別亂動啊,別給我搞亂了!”
看到兄弟倆對著自己珍重的對聯動手動腳,安家業擰起眉頭,板著臉訓斥道。
從熊貓牌黑白電視旁拿了一把剪刀,細心的按照大門、屋門的對聯、門簪裁剪好,福字、有字一張張裁剪出來,一張張仔細的核對好,沒有缺失後,放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至於貼春聯,就要等到臘月二十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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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