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雲目瞪口呆的望著父子倆,越看越糊塗,這倆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我們家裏哪有那麼多錢買車啊,而且你們倆人還得上學,將來上大學的學費更高,大學畢業後結婚啊,城裏買樓啊,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安子良傻眼了,怔怔的望著張桂雲震驚道:“娘,你都想到我們結婚之後的事了?”
“那不應該嗎?”
張桂雲白了他一眼,以前覺得老大除了性子直,太剛,還是很聽話懂事的,怎麼現在感覺還不如他弟弟懂事,白瞎還比他弟大兩歲了。
得虧這話沒讓安子良聽到,否則他的淚能哭成海,這他媽能比嗎?
安子善那家夥作弊,夢裏就是三十年,不懂事那是傻子。
安子善笑著說道:“娘,你跟老爸啊,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等我們大學畢業之後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那時候混成什麼樣,是靠我們自己闖的。”
“還有,買車的錢你們也不用擔心,我這邊還有。至於錢怎麼來的,我向你們保證不是偷的,不是搶的,更沒有違法犯罪,你們就不要詳細的問了,我也不想編謊欺騙你們。”
“爸,娘,我給你們講過的那個夢裏,不僅僅有我說的那些事情,還有未來社會的發展,經濟的發展,有許許多多的商機,你們明白嗎?”
剛準備張口的張桂雲,聽到安子善說起他講的那個夢,慢慢的閉上嘴了,她總是會忘記,眼前的小兒子雖然才十六歲,但其實是成年人了。
兩人麵麵相覷之下,目光都是有些黯然,雖然現在家裏日子好了,經濟更寬裕了,可是小兒子怎麼也感覺不再是以前的兒子了。
有的時候成熟穩重的,讓他們感覺很是陌生。
看到母親的黯然的神情,安子善胸口一窒,撂下一句話出去了,“所以你們趕緊考駕照就好,然後車我會托人買好。爸,咱們出去溜達溜達!”
安家業怔了怔,張桂雲看了眼安子善出門的背影,用力的抿了抿嘴,推了發愣的安家業一把急聲道:“快跟出去啊,去看看!”
倆人慢慢的走出大門,順著胡同走了出去,安子善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父親,想起股市那筆錢自從讓趙丹丹把股票出手之後,一直扔在裏麵。
當時是以22.9元/股出手的海虹控股,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是買了337手,那麼戶頭上應該是有77萬多一些。
文卜先的失聯,讓他緊張起來,所以他決定把這些錢取出來,除了拿來買車的部分,其他的交給父母,以作蔬菜基地擴大規模之用和家用。
父親公路局的工作穩穩當當的就好,不求他高官顯貴,母親經營著蔬菜基地,以後的生活水準至是有保障的。
安子善有些小民思想,其實前世他就有這樣的想法,夫妻二人,一人從事國家企事業部門的工作,穩定有保障,另一人經商,搏一搏說不定會搏出不一樣的未來。
這樣安排下,就算自己這邊有什麼變故,也不會影響到家裏的生活。
安家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安子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怎麼了老二,有什麼心事嗎?”
安子善輕歎一聲,抬起頭來看向父親,緩聲道:“爸,今天你們去東邊,安家棟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啊?沒有啊!”安家業愣了下,下意識的連忙說道,“他說了很多,你哥不都跟你說過嗎,沒別的!”
安子善看著他,也不說話,如果老爸沒有這麼快的辯解,他或許信了,可是他這說謊都不太會的模樣,怎麼騙的了自己?
望著兒子麵無表情注視著自己,安家業閃爍的目光平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道:“老二,你對你爺爺的記憶可能不是太多,那時你還太小,你爺爺這一輩子都沒享過一天福。”
安子善愣了,怎麼答非所問,突然說起爺爺的事情幹什麼?
安家業也沒想著安子善迴答,神色悲傷自顧自的說道:“你爺爺是個嗜煙如命的人,旱煙抽的特別厲害,他用過的那桿旱煙袋,煙鬥裏的煙袋油子很厚。”
“後來,我跟安家棟參加工作之後,懂事了,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我們倆為了讓他戒煙想盡辦法皆都失敗了,因為擔心你爺爺的身體,我有一次出差的時候,特地買了清香型烤煙給他。”
說到這兒,安家業紅了眼眶,澀聲道:“誰知你爺爺接過煙眉頭緊鎖,說了一句,好東西,給你三爺爺送去吧!”
安子善愣住,嗜煙如命的人怎麼會不要?
“當時我很是不解,我問你爺爺,為什要送人呢?你爺爺說:戒煙了,你娘得了哮喘病,聞不得煙味……”
安子善愕然,微張著嘴,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嗜煙如命的人戒煙的理由這麼簡單,隻是因為自己最愛的那個她聞不得煙味。想起爺爺被安家棟氣急,黑夜去村子後麵的大水井打水失足落下,發現時已經僵硬、冰冷,沒了氣息。
安子善心中的怒火更加無法壓製,這麼好的人,為什麼這麼苦的命?
安家業目中淚滴閃爍,黯然神傷道:“你爺爺打小告訴我跟安家棟,要好好的,兄弟倆好好噶胡,有難相互幫忙。”
“你爺爺沒了,他說的話我都記得,現在你奶奶的身體也不好,說不好什麼時候,安家棟既然認錯了,也主動要求為你奶奶養老,這些事都過去吧,行嗎?”
說完最後一句,安子善親眼看到兩行熱淚從父親的眼眶滑落,無神的哽咽著。
“老二,你沒見到今天在你大姑家,你奶奶有多麼高興,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高興,眼睛很亮,睜的很大,下炕的動作都利索了。”
“整個吃飯的空,她的手就一直拽著安家棟的衣角,像個孩子一樣,不鬆手,嘴角始終掛著笑……”
安子善猛的就哭了,抱住父親的胳膊,嗚咽著,淚水打濕了安家業的衣袖。
安家業輕撫著安子善的頭發哽咽道:“所以,我原諒安家棟了,隻要你奶奶餘生每天都能這麼高興,我什麼也不求,我不想……我不想你告訴的我的那個夢裏,我娘……我娘她吊死在門栓上啊……”
安子善使勁的點著頭,啜泣道:“我懂了爸,我真的懂了,你不用再說了。安家棟,我也原諒他了,我也不求,隻求你和娘,還有奶奶開心就好。”筆蒾樓
安家業臉頰掛著淚痕,滿臉欣慰的看著哭泣的兒子道:“好孩子,不哭了。今天安家棟都跟我說了,是你把他從建築公司開掉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出氣,你長大了,都能保護我們了,爸很開心。”
“爸也知道你現在很有本事,安家棟跟我說了之後,爸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爸能夠去公路局也是你安排的吧?”
安子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父親一臉篤定的神情,沉默的點了點頭道:“嗯,是我求張叔幫忙的,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我不想再讓你打小工,太累、太苦了。”
安家業笑了,嘴咧的老大,哈哈大笑起來,用力的拍著安子善的肩膀大聲道:“好孩子,我安家業生了個好兒子啊!”
安子善也笑了,隻要在乎的人都過的開心,又何必讓仇怨一直充斥心間,人生苦短,抓住朝夕之間就夠了,活在當下才是對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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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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