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環(huán)視一圈,微笑慢慢僵在了臉上。
這人啊,還真的不能說謊,一旦開了頭就要很多個謊來圓。
當(dāng)初在英語課上說悄悄話被英語老師當(dāng)場抓住,無奈之下把《李雷和韓梅梅》抖了出來。
結(jié)果被他們記住了。
行吧,既然你們這麼迫切的期待,哥就再給你們展現(xiàn)一下才藝。
安子善想了片刻,目光轉(zhuǎn)向坐在卡拉ok機(jī)麵前,雙手托腮,大眼睛狂閃的方小魚。
笑著說道:“行,既然你那麼想聽,我就唱一首吧,卡拉ok機(jī)裏麵沒有,我清唱!”
方小魚興奮地嚷著,“子善哥,是你剛寫的歌嗎?”
安子善挑了挑眉,輕聲道:“算是吧!”
話畢,他麵帶微笑走上臺前,隨手拿起話筒,“為大家獻(xiàn)上一首,我前不久寫的歌!”
“嗷嗷!”
“啪啪!”
“咻咻……”
他剛說完,臺下頓時(shí)響起了狼嚎聲,鼓掌聲,口哨聲,氣氛一瞬間到達(dá)了高潮。
安子善笑笑,目光掃過眾人,清了清嗓子唱道:“我怕我沒有機(jī)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yàn)橐苍S,就再也見不到你。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張震嶽的《再見》是安子善最喜歡的歌曲之一,前世到ktv必點(diǎn)曲目,開車的時(shí)候可以無限單曲循環(huán)的歌曲。
雖然是清唱,可那朗朗上口的曲調(diào)和安子善故意壓低,略顯憂傷的嗓音,眾人頓時(shí)失聲。
方小魚雙手托腮,手肘拄在椅子靠背上,癡癡傻傻的望著安子善憂鬱的側(cè)臉,劉海隨意的垂著。
當(dāng)安子善目光微黯的唱到,“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yuǎn)都不會抹去。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我是否會再迴來,不迴頭……”
方小魚猛的就哭了起來,淚眼朦朧的望著整個春節(jié)朝思暮想的人兒,驀然間心頭一痛,這一剎那間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安子善為什麼會唱這個歌,難道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還有,他為什麼會寫這麼傷感的歌?他以前經(jīng)曆了什麼寫出這麼傷感的歌?
他不迴頭的走下去,是說跟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嗎?
“哇……嗚嗚嗚!”
想著想著,悲從心來,當(dāng)場失聲嚎啕大哭!
“額?”
瞅見方小魚猛的哭了起來,安子善愣了,一屋子的人都傻眼了?
方小蝦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麵前,扶著她的肩膀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小魚,你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別嚇唬哥啊!”
“哇~哇。”
方小魚猛的撲到哥哥懷裏,哭的更兇了。
張華走上前站到安子善身旁,戳了戳愣神的他輕聲道:“咋了?你欺負(fù)她了?”
安子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怒道:“你瞎啊,我他娘的在唱歌呢,怎麼欺負(fù)她?”
沒有理會幼稚兒童,安子善看向小魚溫聲道:“小魚不哭了啊,跟我們說說怎麼了,誰欺負(fù)你了,大家給你出氣。”
低聲啜泣的方小魚微抬噙首,睫毛上掛著淚珠,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欺負(fù)我了!”
“啊?”
安子善一臉懵逼,方小蝦兇光畢露的瞪著他。
看到眾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他,安子善急聲道:“小魚,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剛才在唱歌可什麼也沒幹。”
“嗚嗚,就是你,誰讓你唱的歌這麼傷感,人家聽著心裏難過……所以……嗚嗚!”
安子善一腦門子黑線,方小蝦也露出尷尬無奈之色。
“嗨!我還以為怎麼迴事呢!”.Ъimiξou
張華嬉皮笑臉的說道:“不是你讓人家子善唱歌的嗎?唱的好聽還有錯啊!”
少女的心思真奇妙,一哭一笑都來的那麼簡單純粹,淡淡的喜歡和淡淡的憂傷都隨著自己的心意。
被眾人哄了一會,方小魚又如那歡樂的小精靈般蹦蹦跳跳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灑滿包廂。
安子善瞟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興致缺缺的陸凡,搗了下邊上嬉笑的張華,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旁邊的陸凡。
然後又朝著門口示意了下,張華微怔後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走了出去。
安子善來到陸凡身邊,在對方好奇的目光中輕聲道:“小凡,走,我們出去聊聊。”
陸凡愣了下,跟著安子善走了出去。
始終注意安子善的方小魚瞅見他們?nèi)讼柔岢隽碎T,眨了眨眼,臉上露出狡黠之色。
隨後,躡手躡腳的偷偷跟了出去!
張華就在門外等著,看到安子善和陸凡走出來之後,上前問道:“去哪兒聊?”
安子善隨手指了一下對麵開著門,但是空無一人的包廂。
幾人會意,一同走了進(jìn)去,隨手把門關(guān)上了。
方小魚走了過來,看到緊閉的房門,又把耳朵貼在房門上,什麼都聽不到。
站在門口躊躇了半晌,還是不好意思進(jìn)去,遂一臉悻悻的扭頭迴了包廂。
包廂內(nèi),三人一字排開的坐在沙發(fā)上,安子善麵色平靜的看著陸凡,“小凡,華子跟我說過,你想迴甬城看你媽媽的事情,我想問你點(diǎn)事,你要如實(shí)告訴我。”
“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但是我問過你舅舅,你舅舅說你媽媽被抓起來了,因?yàn)樨潧@和利用權(quán)力為他人謀取私利。”
陸凡臉色大變,嘶聲吼道:“不會的,我媽媽不會的,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張華連忙按住他的肩膀道:“小凡!我們都相信你,你不要激動。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要想辦法是吧?”
陸凡哭了,哽咽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爸爸被抓了,媽媽也被抓了,那以後我怎麼辦?”
安子善皺了皺眉,安慰道:“小凡你先不要哭,我跟華子喊你過來就是想幫你的!”“你先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們說一下行嗎?你舅舅跟我說,你爸爸也是因?yàn)樨潧@被抓的!”
陸凡猛地抬起頭來,大吼道:“不,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被陷害的。”
安子善眉頭微動,詫異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你有什麼證據(jù)嗎?”
“我……我沒有證據(jù),但是我相信他,而且我媽說他是被陷害的。”
頓了片刻,陸凡又澀聲道:“在送我上車之前,媽媽跟我說過,她有證據(jù)證明爸爸是無罪的,她正在想辦法,我相信媽媽沒有騙我。”
安子善麵色漸漸陰沉下來,如果陸凡他媽媽說的是真話,那麼,他媽媽被抓必然是一個陰謀,為了取得她手裏的證據(jù)。
這樣來看的話,陸凡家裏發(fā)生的悲劇,真的就人為設(shè)計(jì)陷害的。
這樣的情況安子善也不奇怪,政治本來就是有太多爾虞我詐的。
隻是他想來想去自己應(yīng)該也幫不上什麼忙。除非動用易算師協(xié)會那邊的關(guān)係。
但是對於陸凡的出現(xiàn),他心有疑慮,那一切實(shí)在是太過巧合。
一起從魔都上火車,在同一個車廂,同一個包廂,去到同一個城市。
並且最後他還堅(jiān)持,跟他上同一所初中。
跟他在同一個班就讀。
他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兒,他的身體裏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在去過京城之後,每當(dāng)遇到什麼事他都會多想一些。
前些天,文卜先的失聯(lián),更是讓他有種莫名的心神不寧,所有的一切都因?yàn)樗砩系纳鼤r(shí)鍾,可能是時(shí)空之盤丟失的時(shí)空之心。
陸凡望著緊鎖眉頭沉默不語的安子善,略顯稚氣而白皙的臉上露出慘然的神情,哭聲央求道:“子善,華子,幫幫我行嗎?陪我迴一趟甬城,我真的好想我媽媽。在蓮山我沒有別的朋友,隻有你們兩個能幫我了。”
張華有些難過,聽到陸凡的話,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想見都見不到了。
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他,拽了拽安子善的衣袖低聲道:“子善……?”
看著兩人的神情,安子善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惱怒道:“fuck!fuck!”
他知道此時(shí)的陸凡有多麼絕望,可能他的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這樣的日子他也同樣經(jīng)曆過。
暗無天日,看不到丁點(diǎn)希望,不知道該往何處走!
有時(shí)候他在想,有些人,總是要在孤獨(dú)中積蓄力量,熬過一段不為人知的艱難歲月,然後就像火車駛出隧道,溫暖和光明一下子撲麵而來,你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世界可以如此和顏悅色。
“好!小凡我們幫你,我們陪你!”
陸凡雙目中的黯然盡去,露出了笑容,張華也開心的笑了。
隻有安子善的內(nèi)心依然苦澀,他知道事情根本沒有他們倆人想的那麼簡單,不是迴到甬城就可以見到陸凡的媽媽。
盡管安子善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他依然想不到這裏麵的水有多深,甬城對他來說卻是一個九死一生之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jié)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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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shí),”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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