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愣了片刻,安子善便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如果陸鴉真的不靠譜,他相信張明教是不會請他保護自己的。
再就是,都坐到東山省神秘局局長的高位上了,不至於不分輕重。
哦,對了,是副局長。
想起陸鴉剛剛說的生平最在乎的兩件事,第一就是別人說他黑,第二就是別人喊他副局長,看來他很想把這個副字去掉啊。
安子善嘴角浮起淺淺的笑意,看向吳玉川和經衛華溫聲道:“甬城神秘局的事情,先這樣吧,老經,你讓下邊的人密切跟蹤,注意不要被察覺了,人家神秘局就是吃這碗飯的,你的人能行嗎?”
說到這個,經衛華有些淡淡的傲然,不無自豪的說道:“少爺您放心,比專業我的人肯定沒法跟他們比,但在甬城的地界上,除非我不想知道,否則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
“哦?”安子善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說來聽聽?”
經衛華笑道:“監聽他們肯定是發現不了的,除非他們不用通信公司的線路,甬城這邊的通信公司都有我的股份在裏麵,我留了幾條專門的後門內線,安全隱蔽。”
“跟蹤和監視這塊,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沒有用,在甬城,我的人到處都是,黑白兩道,路人商販,都是我的眼睛。”
安子善目瞪口呆的望著經衛華,由衷的說道:“老經,這甬城就是你的老巢啊,都被你經營的水潑不進,固若金湯了。”
麵對安子善的誇讚,經衛華卻是有些訕訕道:“少爺可別誇我了,這都是錢的功勞,不是我的功勞,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安子善怔了怔,一臉讚同的點點頭,慨然道:“老經,你成為甬城首富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了吧,少爺,怎麼了?”
經衛華疑惑的看向安子善,沒整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這說明你在甬城這座副省級城市也經營了近三十年了吧,我想此時你的勢力已經觸及到了甬城的各行各業,就算說你是甬城的無冕之王,也不過分。”
經衛華麵色微怔,然後有些赧然道:“少爺把我誇上天了,這些都是虛名,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不過偶爾有點事甬城人也都會賣我個麵子的。”
安子善笑著點點頭,輕聲道:“那麼,你去找侯明山的結果是什麼,他怎麼說,陸凡他媽媽是不是被冤枉的?”
經衛華差點沒跟上安子善的思維跳躍速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道:“少爺英明,秦行長果然是被冤枉的,侯明山全招了,是市長路林安排他的秘書幹的,直接去找的侯明山,讓他栽贓舉證。”
安子善愣住了,不敢置信道:“你說市長路林安排他的秘書親自幹的?路林他傻嗎?給自己留這麼大的坑?”
經衛華微笑道:“當時我跟少爺的反應是一樣的,我也以為侯明山他騙我,不過他拿出了這個給我。”
說著,安子善和吳玉川看到經衛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巴掌大的扁平狀物件。
“這……難道是錄音機?”
安子善詫異的問道,因為他看這構造跟前世自己上高中時用的那個隨身聽很像,那個隨身聽就有個紅色的按鍵,用來錄音的。
“是的,少爺,這是侯明山交給我的錄音機,路林秘書去找他就是在辦公室裏談的,全程都被他錄音了。”
安子善麵色微動,盯著麵前的錄音機道:“放一下,聽聽。”
“誒,好的少爺。”
“哢……,刺啦!”
經衛華輕輕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按鈕,隨著一陣電流的刺啦聲,一個沉穩有力的男人聲音緩緩響起,迴蕩在三人耳邊。
“候行長,不用這麼客氣,坐下聊就好。”
然後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經衛華證實此人就是侯明山。
“傅秘書今天來侯某這兒,是路市長有什麼吩咐嗎?還是?”
被侯明山喊做傅秘書的人,經衛華說應該是市委秘書處的秘書長傅清平。
錄音機裏的談話在繼續,傅清平說道:“候行長,我今天來倒不是路市長的吩咐,而是我個人想跟您談筆交易,您有沒有興趣?”
侯明山疑聲道:“傅秘書要談的想必是門大生意,說說看看?”
傅清平笑道:“這陸少川被雙規後,聽說他的妻子秦虹不是太安分,而秦虹又是在您的麾下謀差事,所以我想拜托您在她辦公室的櫃子裏放三十萬現金,然後主動舉證她受賄,如何?”
傅清平的話音剛落,侯明山音調猛的拔高了幾分,甚至有些憤然道:
“傅秘書!這種事情我老侯做不出來,不管你這麼說是出自誰的授意,我都不會做,我跟秦虹的私交不錯,你趕緊走吧,這話就當你沒說過,我也沒聽過……”
安子善三人麵麵相覷,這侯明山此時倒是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那麼讓他改變主意的想必是對方給的好處了。
果不其然,三人又聽了一會,待到傅清平說:“候行長,這事辦成之後,我可以保證您進入甬城商業銀行的股東會。”
這話說完之後,幾人聽到錄音機裏侯明山的喘息聲明顯粗重了一些,但是依然沒有表態。
於是,傅清平繼續笑道:“候行長有所不知,咱們市明年的城鄉改造拆遷方案已經出來了,淺水灣也在拆遷之列,但是淺水灣東邊那近百畝林地卻沒有劃進去啊!”
“叮……”,傅清平這句話說完之後,眾人聽到錄音機裏傳出兩聲叮叮之聲,似乎是玻璃容器相撞發出的聲響。
安子善猜測,可能是傅清平這話擾亂了侯明山的心境,他不小心拿著茶杯碰到茶壺之類造成的。
後麵的內容也證實了安子善的猜測,他明顯的感覺到傅清平的聲音成竹在胸了一般輕笑道:“其實那百畝林地在不在規劃中,就是一句話的事,這就看候行長的態度了,我知道那近百畝林地是候行長這些年買下來的。”
“而且我還知道那片林地上的樹木都是栽種了近十年的香樟、銀杏、水杉、池杉和落羽杉以及桂花樹,我算過一筆賬,如果這片林地被規劃征用,按照現在的市場價值,候行長至少獲賠近千萬吧!”
等傅清平說完這番話後,眾人聽到侯明山的喘息聲更加粗重了,安子善暗想當時這個錄音機可能就揣在侯明山的衣兜裏,或者是距離他很近,否則不可能把他的喘息聲都錄的這麼清晰。
傅清平說完這話之後,錄音機裏好長時間都沒有聲音傳出,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和不時響起的茶杯磕碰聲。
安子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估摸了一下侯明山至少沉默了近十分鍾,而那個傅清平卻絲毫不著急,隻是不時的喝上一口茶水。
漫長的沉默過後,眾人聽到了侯明山的答複,隻聽錄音機裏傳出他沉悶的聲音,“好,先把林地規劃的事情確定下來,我再做,事情辦成之後,再給我列入股東會。”
“沒問題!那候行長就等好消息吧!明後天就會有結果,我會通知您!”
傅清平輕輕的朗笑聲從錄音機裏麵傳出,再之後兩人就是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寒暄內容了。
整個談話的時間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模樣,等錄音機裏麵再次響起哢的一聲響後,經衛華隨手關掉了它。
安子善麵色平靜的說道:“看來,侯明山沒有欺騙我們,那麼秦虹的事情,老經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經衛華笑道:“我走的時候已經告訴侯明山了,我給他打電話,他撤銷舉證,舉證人撤銷後,秦行長隻能無罪釋放了。”
安子善點點頭疑聲道:“那個甬城市長路林,不需要打交道嗎?”
經衛華微笑的看著安子善道:“他的話,暫時不需要。但,陸副市長的事情還是繞不過他。”
“嗯,那就這樣吧,先把秦阿姨的事情辦完再說,你打電話給侯明山吧!”
“好的,少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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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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