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羽的話是如此的駭人聽聞,安子善已經走神了,就在他說完下一次就是2008年之後。
剎那間,安子善骨寒毛豎,驚慌失措,他是經曆過2008年的,雖然前世那一年他剛剛大學畢業,但那一年的恐怖和吊詭,依舊讓他記憶深刻。
正如梟羽所說,那一年在全球發生了許多慘絕人寰的災難。
2008年1月,元旦時,人們簇擁在奧運倒計時牌前,用歡唿迎接這注定寫入曆史的一年。然而幾天之後,肆虐大半個國家的南方大雪災阻斷了道路,數百萬人滯留在天寒地凍的迴鄉之路上,造成的經濟損失數以萬億。
同一個月,特大暴風雪還襲擊了北愛爾蘭。
2008年5月初,特強氣旋風暴納爾吉斯登錄緬甸,納爾吉斯橫掃了緬甸南部的海岸線,引起嚴重風暴潮,造成極大破壞,它在該國至少導致九萬人死亡,近六萬人失蹤,也是緬甸曆史上最嚴重的自然災害。
2008年5月12日,我國蜀川省汶山、北山地區,八級強震猝然襲來。這是新華國成立以來破壞性最強、波及範圍最大的一次地震,此次地震重創約50萬平方公裏的祖國大地,遇難人數及失蹤人數總和近九萬人,受傷人數也近四萬人。
2008年的6月和8月,相繼發生菲律賓“群星公主”號客輪被熱帶風暴“風神”襲擊和西班牙發生二十五年來最嚴重的空難事故,死亡上千人。
在8月和9月颶風“費伊”、“古斯塔夫”、“漢娜”和“艾克”接連襲擊海地並奪去800多人的生命,之前從未發生過的如此密集的颶風襲擊。
而到了2008年的10月中旬,美洲洛杉磯北部發生嚴重山火,火借風勢以每小時100公裏的速度蔓延,數以萬計的居民被迫離開家園。
不但如此,在天災人禍不斷的情況下,08年的8月份世界金融危機咋起,安子善還記得自己畢業之後,一直持續了半年時間都未找到一份工作。
直到09年開春才找到一份底薪八百元的工作,數之不盡的中小企業在金融風暴中倒閉,失業。
那個時候,對安子善來說談生活都太奢侈了,那一段困苦的歲月,光是活著,就已經讓他傾盡全力了。
安子善清晰的記得,後來有新聞曾說,如果重新來過,我們的2008年是否打開方式不對,天災人禍頻發,這是人類的原罪。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置身事外,更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冤枉的。
雪崩之下,沒有任何一片雪花可以冷眼旁觀。
這頃刻間,安子善想了很多很多,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時空之盤缺失了時空之心造成的嗎?
那麼可怕的2008年過去了,那麼下一個十二年是什麼時間?
是自己還未經曆的2020年!
難道那一年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嗎?
他不知道,他是未來者,但卻不是先知者,但他此時此刻覺得梟羽的話並非是無稽之談。
這一刻,安子善心中非常亂,無意識的想到了很多很多。
“安子善?安子善?”
聽到一陣陣的唿喊聲,安子善迴過神來,收束散亂的目光漸漸恢複了焦距,呆呆的看向麵露好奇之色的梟羽幽幽道:“梟羽,你說的事,我會認真考慮的。今天時間不合適,有機會我們再詳談,你們先走吧!”
梟羽目露深意的看了安子善一眼,輕輕說道:“好,會有機會的,明年我會去蓮山上高中。”
安子善又愣了,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對方卻沒再迴複他,轉身帶著梟家人快步離去,走到裝甲車邊上的時候,被留守的軍人攔了一下,看到安子善揮手示意放行之後,任由他們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看到梟家眾人離去之後,經衛華幾人走上前來,麵露擔心之色的輕聲關懷道:“少爺,您沒事吧?”
安子善有些精神恍惚的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此時他的心情依然狂躁起伏,有些魂不守舍,吳玉川眉頭深皺的看了安子善一眼,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側,貼身跟隨。
梟家人走後,安子善看向站在陸熔夫身邊的佟凡,他還有很多話想問他,呆愣片刻隨即走上前去。
翟棟和魏濤不知什麼時候,被林國正和神秘局的人帶走了,魏永洲單獨被兩個軍人看押在旁。
竇戰江低著頭站在陸熔夫麵前嗚咽著,那聲音如泣如訴,看那模樣他似乎跟陸熔夫是舊識。
佟凡站在竇戰江身側靠後,大半個身子被竇戰江擋住。
安子善走上前的時候,大概恰好站在佟凡露出的右半邊身前,冷冷的瞪著佟凡寒聲道:“你是佟家人,叫佟凡?”
這個名字是無人機發現佟凡的時候,陸鴉告訴他的。
即使遭遇這種困境,佟凡望向安子善的眼神依然是輕佻囂張,語氣極其玩味的戲謔道:“呦,山娃子走出大山了,走出大山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隨即用極其高傲蔑視的目光盯著安子善一字一句道:“你,永遠都是個泥腿子出身的賤種,明白嗎?你在我們這些人眼裏,什麼都不是?易算師協會的副會長?嗬嗬!”
安子善怔住了,旋即目光微沉,冷笑道:“哦,感謝你提醒我,我隻問你一件事,在蓮山那些事情,是你策劃的嗎?要抓我?”
佟凡哈哈大笑半晌,譏笑道:“是我,包括甬城這些事情,都是我幹的,你能怎麼樣我?土包子,你知道我們佟家意味著什麼嗎?”
安子善笑了,不管前世和今生,他最恨這種仗著家世無法無天,覺得老子天下最牛逼的人,前世沒能力打臉,今生差不多可以試試打臉。
他輕笑一聲看向佟凡,這個雙目狹長陰鷙的年輕人逐字逐句道:“佟凡,你除了家世,還有什麼?如果你佟家倒了呢?”
佟凡愣了下,爾後突然失聲爆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哎呦我操,不行了不行了,喘不過氣了。土包子,我佟凡除了家世,還真什麼也沒有,但是出身也是你比不了的,而且永遠都達不到的那個高度,你懂嗎?”
“就算你是未來者,你知道未來那麼多的機遇,你或許會在商界嶄露頭角,但政軍界,你現在的出身就決定了,你永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嶄露頭角。”
“懂不懂啊,土包子?寒門出貴子的夢醒醒吧!哎呦我操,你他娘的可太逗了!”
安子善一臉認同的點點頭,歎聲道:“你說的沒錯,佟凡,沒想到這方麵我們的觀點一致,寒門確實不可能出貴子了。政軍界,我倒是不去做想,但我隻需要想辦法把你佟家扳倒就行了,不是嗎?”.Ъimiξou
聞言,佟凡目瞪口呆的望著安子善,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嘴巴囁嚅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才色厲內荏的低吼道:“就憑你個土包子,泥腿子的兒子?”
安子善認真的點點頭,目光明亮的說道:“對,就憑我。”
站在陸熔夫身側的陸鴉望著安子善的側臉,一時愣了神,他好似看到了當年忽悠那個年輕人進神秘局的時候,對方那認真的模樣和堅定的信念。
難道這就是張明教如此偏愛這個少年的原因?
他們都沒有看到的是,麵色陰鬱的佟凡放在背後的右手慢慢的從褲腰上抽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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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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