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當安子善跟唐柔掛斷通話後,他都沒有迴過神來,怎麼,怎麼好端端的一個諮詢電話就變成了敘舊探親電話了?
讓安子善猝不及防的是,他剛同意唐柔來蓮山的要求之後,對方居然閑扯了幾句,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以至於安子善在通話結束好幾分鍾後才突然想起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是啥。
“紅顏禍水啊……”
安子善苦著臉撫額長歎,這都是怎麼了,她不應該躲著佟家人的嗎,佟凡還在蓮山呢,她來做什麼呢?
安子善非常的困惑,不解,還有絲絲的莫名憂慮。
京城,唐柔家中,唐叔笑瞇瞇的望著掛掉電話的唐柔溫聲道:“你真的決定了,要去一趟蓮山?”
唐柔伸出柔荑般的纖手,把灑落額前的長發(fā)撩至耳後,笑嘻嘻的望著唐叔輕聲道:“既然安子善想找保鏢保護他的家人,這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危機已經(jīng)解除,更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出手了。”
“那麼同樣說明師父他老人家出手不是安子善的關係,我敢肯定安子善不認識師父,那麼一定是有一個認識師父又跟安子善私交甚篤的人求的師父,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頓了頓,唐柔輕翹蘭花指撚起麵前的的茶杯呷了一口又道:“而且,唐叔您也說了,我們之前錯過了示好安子善的機會,幸好很早之前我就做過準備。現(xiàn)在我再去蓮山,進一步跟他拉近關係。”
“您覺得,這不是個好時機嗎?”
唐叔哈哈大笑起來,目露讚許之色,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小柔,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聰慧和機敏完全繼承了你媽的優(yōu)點。你說的對,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而且佟家現(xiàn)在不敢對安子善出手,我們唐家就不會有包庇嫌疑。”
唐柔俏皮的眨眨眼,笑嘻嘻的像是撒嬌道:“唐叔,您是誇我呢,還是變相誇我媽呢?”
唐叔微愣,又大笑起來,很是寵溺的拿手遙遙指了指唐柔,溫聲道:“誇你呢,也誇你媽有個聰慧伶俐的女兒。”
“嘻嘻!”
唐柔嘟了嘟嘴道:“而且,我要去蓮山,再次確認一下心中的猜測。”
說到這個,唐叔笑容一收,眉頭輕皺道:“小柔,你就憑安子善在放置時空之盤的密室門口的表現(xiàn),這樣的猜測是不是太兒戲了。”
“不,唐叔你要相信我,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我跟您說過,那會的安子善是我扶著他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狀態(tài)不是裝的,跟師父曾經(jīng)跟我說的那種可能很像。”
唐柔也認真起來,娥眉輕蹙,目露迴憶之色緩緩說道。
唐叔點點頭,似乎明白對方的意思,輕歎一聲,麵色複雜的望著唐柔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那就好,我相信你的判斷,既然如此,在安子善身上,我們唐家就需要多下點籌碼了。”
唐柔重重的點點頭,沉聲道:“我明白的,唐叔。”
唐家發(fā)生的這一幕,安子善雖然不知道,但他也有自己的猜測和分析。
對方突然改變的態(tài)度和佟凡至今都沒有出手,可能有什麼必然的聯(lián)係,再聯(lián)想到自己的三級管家是唐柔當時給安排的。
安子善越來越覺得唐柔應該是知道不少情況的,想著想著,坐在橋梁上的他猛然站了起來,對唐柔的到來不由得充滿了期待,等對方來了就能解開一些謎題了。
心情振奮之下,安子善扭頭向蔬菜基地走去,周五放學迴家路過的時候,他看到辦公樓的地基似乎快打好了。
剛走到蔬菜基地門口,安子善迎麵撞見了急匆匆走過的馮冀。
“安少,您來了!”
瞅見安子善漫步走了過來,馮冀麵色大喜,快步迎了上去。
安子善左右張望了一眼,能看到的人距離他們還比較遠,他輕斥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在這兒幹活的時候,不要喊我少爺啥的,還好周圍沒有人,要是讓我家裏人聽到,就麻煩了。”
馮冀麵色微變,心中卻是微動,嘴上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安少我錯了,我看了一眼別人離我們比較遠,估摸著沒事,下次一定注意。”
安子善點點頭,不為己堪,兩人並肩而行隨口問道:“工程現(xiàn)在什麼進度了?”
馮冀麵色欣喜道:“明天地基就能完成了,我們是按照防震七級的標準打的地基,辦公樓絕對穩(wěn)固安全。”
安子善僵住了,目瞪口呆的望著馮冀失聲道:“不需要這麼高的標準吧,辦公樓而已,而且照市這邊不會發(fā)生地震的。”
至少未來的近二十年,沒有發(fā)生地震,安子善在心裏補充道。
馮冀依然麵不改色,陪笑道:“誒,安少,地震這東西可是說不好的,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高效的預警和預防機製,咱們就照著能建的最高標準建,反正總是沒壞處的。”
安子善怔了怔,想了想說的倒也對,就沒有再說。
兩人一起圍著工地轉了兩圈,安子善便道,“行了,你去忙吧,老馮,我去裏麵看看。”
此時安子善才注意到,從公家莊買的近一百畝地,已經(jīng)完成了統(tǒng)一的改造,並且已經(jīng)開始了春種,一些略耐寒的蔬菜,已經(jīng)鋪種上了。
從東北方的一個冬暖式大棚裏,安子善找到了張桂雲(yún),這個大棚裏種滿了西紅柿。
隻見一隴一隴的西紅柿,通過塑料繩懸掛在棚頂?shù)闹窳荷希宵I結了一個個紅彤彤的西紅柿,還有一些未成熟的青色西紅柿。
望著紅潤的西紅柿,安子善的口水差點流了下來,隨手摘了一個品相好的,就著渠頭塑料桶裏的水揉搓兩把,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帶著淡淡的酸味,順著味蕾直衝鼻腔。
“咦,廬山,你來幹什麼?不在家裏學校嗎?”
張桂雲(yún)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就看到吃的滿嘴紅色汁水的安子善,詫異的問道。
“學完了娘,我來看看前麵那樓什麼進度了,再說我都好久沒來菜園了,過來瞅瞅有什麼好吃的。”
安子善齜牙咧嘴的說道,手裏的柿子咬的吭哧吭哧響。
張桂雲(yún)笑了,嘟囔著:“真是饞孩子,現(xiàn)在能生吃的就柿子跟黃瓜了,黃瓜在前麵那兩個棚裏,你想吃自己去摘,沒事我?guī)只盍耍阕约和嫒グ伞!?br />
“唔唔,你忙吧娘,不用管我。”
安子善腮幫子鼓的高高的,說話都不清楚,一邊吃著柿子,隨意溜達起來。
在菜園裏溜達了半個點,安子善就順著北邊的小道迴家了。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張桂雲(yún)伺候兄弟倆的奶奶上床休息之後,幾人坐在炕上看起了電視。
安子善瞥了一眼依靠著窗欞看電視閑聊劇情的父母,隨口問道:“爸,娘,你們駕照學的怎麼樣了?”
提到駕照安家業(yè)雙眼瞬間就亮了,得意洋洋的說道:“快了快了,我下個星期估計就能拿到了,恁娘的話還得半個月吧。”
張桂雲(yún)從對方的語氣中就聽出了他的傲嬌,白了他一眼嗤笑道:“要不是教練看著你,你都差點把方向盤掰下來了,還有臉嘚瑟。”
她話沒說完,安家業(yè)的臉蹭的就紅了,囁嚅了兩句沒有說話。
安子良倒是來的興趣,右手撐了下炕就躥到了張桂雲(yún)麵前嚷嚷著:“娘娘,怎麼迴事,爸怎麼把方向盤掰下來的?”
安家業(yè)憤憤的瞪了他們娘倆一眼,張桂雲(yún)不為所動,笑瞇瞇的說道:“上次去,你爸第一次練上路,整個人都要趴在方向盤上了,抱著死死的,教練讓他打方向,他轉的嘎吱響,教練笑話他要把方向盤掰下來。”
“哈哈~”,安子良樂的前仰後合,雙手拍著暖炕,安家業(yè)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怒罵道:“笑個屁,再笑能我學出車來不拉你了。”
安子良也不怕他,昂著頭跟鬥雞一樣嚷道:“廬山能開,我讓廬山拉。”
安家業(yè)剜了他一樣釜底抽薪道:“你弟沒駕照,以後不準開車了,車鑰匙在我這,誰也開不走。”
“啊!”
安子良傻眼了,連忙手腳並用挪到老爸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恬不知恥的拍馬屁,沒一會安家業(yè)就咧開了嘴。
安子善目光平靜的望著這一幕,心底暖暖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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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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