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3月11日晚上開始,東山省電視臺、照市電視臺和蓮山電視臺鋪天蓋地的新聞消息,都是關於洛克菲勒家族在照市的投資信息報道。
不但如此,國內絕大部分的新聞媒體和央視,都有大篇幅濃墨重彩的報道,一時之間,洛克菲勒家族簡直快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
隻不過更多的人隻是介於聽說過這個事情和這個名字,對於洛克菲勒家族還是沒有太多的了解。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所有的新聞報道中,對洛克菲勒家族的介紹僅限於來自米國的古老家族,並未深入介紹這個家族的種種。
哦,對了,也不能說全部都是如此,至少蓮山電視臺的介紹就要多一些了。
比如現在,吃完晚飯的安家業一家人,坐在炕上,一邊看著正在播出的蓮山晚間新聞聯播,一邊嘮著。
“這洛克菲勒家族在咱們蓮山投資不小啊?我們局裏早就有這樣的傳聞了,前些日子還舉行了發布會,沒想到今天才出來新聞。”
安家業倚靠在整齊疊在一起,堆在牆角的被子上,笑嗬嗬的說道。
“前兩天縣裏的高部長就找我了,跟我說了這個什麼人投資蔬菜基地的事情,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縣裏那麼村子都建一個蔬菜種植中心的話,很多人都能脫貧致富了。”
“你們不知道,那高部長說話可客氣了,一直在講以後我多受累了,把種菜的技術教給十裏八鄉的鄉親,嗨,這多大點兒事兒嘛……”
張桂雲收拾完廚房,剛走進屋就聽到安家業說了這話,聽到新聞裏的內容後,也是笑著說道。
安家業瞥了她一眼,隨口道:“高建軍他不客氣才怪,照這個勢頭,以後就算縣裏建幾百個蔬菜種植中心,那還是以咱們家的蔬菜種植基地為頭,你沒想想,這多大的市場?”
“按照他說的,那麼多種植中心都要通過咱們蔬菜基地的渠道出貨,你沒想想這是多大的貨物吞吐量,產生的稅得多少,帶動咱們縣的經濟提升多少個點?”
安子善一臉驚訝的瞅了滔滔不絕的老爸一眼,沒想到在公路局混到副總工程師的位置上,說話都這麼專業了啊,一套套的。
真是屁股決定腦袋,可能接觸的層次不同了,慢慢的就被這個環境的說話方式給影響和改變了吧。
張桂雲臉色一板,斥道:“你這人怎麼把人想的這麼複雜,人家是領導,對咱們客氣,咱們得感激,你管他為什麼客氣啊,再說了,人家也用不到咱們吃喝拉撒。”
“咱們弄這個蔬菜基地,政府幫了多少忙啊,咱們多繳點稅都是應該的,反正我都答應高部長了,政府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最後一句話,張桂雲說的擲地有聲,安子善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其實在他眼中,母親一直是一個有些巾幗氣概的女性。如果不是文化水平和出身限製了她,成為一個女強人也毫不奇怪。
想到吳玉海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縣裏的安排,對蔬菜種植業的布局,安子善突然覺得,說不好老娘真的會成為一名很牛掰的企業家。
未來桂雲蔬菜的牌子估計會響亮無比。
安家業苦笑,“我也沒說啥啊,就是告訴你,什麼事情也不要想的那麼簡單了。照這個情況看,蔬菜基地這邊以後規模會很大,那牽扯到的人和事就多了去了,你不要再把蔬菜基地當成咱們家自己的菜園去種了。”
“你要是還這麼想,老二給你找的專家培訓的又有什麼用,凡事自己多留個心眼就行,人心隔肚皮。”
安家業這番話說的語重心長,張桂雲沉默下來,也明白男人的意思,其實最近蔬菜基地的一些變化她也發現了。
這樣那樣的領導,來的挺多的,也很勤,這幾天她幹活的時間都少了,淨是接待各種領導去了。
安子善看了一眼麵色有些沉重的母親,暗自苦笑,她就是一個想事情很簡單的人,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對她來說頭大的很,還不如讓她去幹活呢。
想了一下,他開口說道:“娘,你不用想那麼多,把事情做好,本本分分做事,誰也不會為難你,或者說,在蓮山這地方,誰也不敢為難你!”
最後一句話,安子善說的就有些冷厲了,聽的安家業一愣愣的,忍不住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看,暗自腹誹兒子比老子說話還霸氣。
現在安子善說話在家裏是最有分量的,聽到他這麼說,張桂雲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笑吟吟的應道:“誒,我也這麼想的,有你這話我就更踏實了。”
“對了小善,今天我在路上遇到張信,他說咱們村小學的事情,怎麼縣裏開會說小學是這個新聞上說的洛啥家族的人捐建的,不是咱們出錢嗎?”
安子善愣了下,下意識撓了撓頭,把這事給忘記了,想了一下他說道:“娘,你跟張信說,這個名額是我給爭取的,就行了,多的不用解釋,他自己有數。”
“啊?你爭取的?”
張桂雲還沒有反應過來,安家業驚呆了,失聲嚷道。
“幹什麼?小點聲,那麼大聲幹什麼,讓鄰居聽著還以為我們在吵仗。”
聽到男人這麼大聲,張桂雲麵色不快的埋怨道。
安家業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因為這女人不清楚他卻清楚兒子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這個什麼家族來縣裏投資,那些投資方向內容啥的,都是縣委商討決定的。
什麼時候兒子也能插上嘴了?
哦,難道?
“你是請老張給爭取的吧?”
“我不是說你老二,雖然你跟老張家有些情分,但是也不能緊著用,用多了情分就淡了,村小這事當時是咱們家應下的,那些錢現在還出的起。”
“你快趕緊跟老張說,把這個名額推了吧,咱們家出錢蓋村小。”
安子善一臉驚愕的望著老爸,自己這才說了一句話呢,他就跟機關槍似的囉囉了這麼一堆。
“爸,這事跟張叔叔沒關係,唉,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來蓮山投資的人,洛克菲勒家族的人,是吳玉川的親哥哥。”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那他在蓮山的所有投資其實都是我促成的,是看在我跟老吳的麵子上投的,你懂了嗎?”
安家業傻眼了,雙目瞪的跟銅鈴似的,一副見鬼的表情呆呆的看著安子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吳玉川他知道,上次跟馮冀一起來家裏商量蔬菜基地辦公樓的事情就認識了。
他也知道對方是龍湖的老板,但他沒想到人家親哥哥這麼牛。
更沒想到,在縣裏甚至市裏都掀起滔天波瀾的投資工程,是自己還沒上高中的兒子在背後做了推手。
張桂雲雖然沒怎麼聽明白,但是最後安子善說的那句,這投資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投的,她確是聽懂了。
所以夫妻倆都是一副驚駭的表情癡愣的望著安子善,過了好半晌倆人才迴過神來,張桂雲麵有憂色道:“小善,你這得欠了多大個人情啊!”
安子善撫額,老娘這腦迴路硬是要得,這麼大的事情和投資,哪是人情能說得清的。
相對比張桂雲,安家業不愧在外闖蕩了這麼多年,為人木訥不代表他沒腦子,而且在公路局這半年,安子善發現這木訥的毛病大有改善。
“老二……,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凡事量力而行。鋪不開床單別伸腿,明白嗎?”
安子善沉默下來,看來老爸是以為自己答應了對方什麼條件,才換來這樣的投資。
記得前世2003年時,安子良中師畢業之後,三姨家大哥結婚,他一時衝動答應下來送對方一臺電腦。
那個時候一臺電腦五千多,對剛中師畢業一個月隻有六百塊工資的安子良來說是一筆巨款。
後來人家結婚的時候開口要了,安子良抹不開麵子,硬了借錢給買上了。
這事兒被安家業知道後,臭罵了他好久,嚷嚷著鋪不開床單別伸腿,沒那個能力就不要答應別人。
安子善心中一暖,笑著點點頭,寬慰道:“爸,你放心吧,這事主要是老吳促成的,我也就是說了幾句話,比如把咱們村小的名額加上,比如擴大蔬菜種植規模。”
安家業道:“那就行,你也快中考了,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這才是正事。”
安子善滿口應著,他們說啥就是啥,隻要他們放心,開心就行。
正說著話,安子善放在身側的手機響了,全家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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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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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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