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四月的風(fēng),在這萬裏古長城上,唐柔優(yōu)雅的向前走著,跟著安子善的步伐和背影,臉上掛著困惑的甜笑。
慢慢的追上前麵默然而行的安子善後,唐柔輕輕伸出手臂環(huán)入安子善的臂彎,挽在一起。
安子善感覺到身側(cè)的動靜,側(cè)頭看了過去。
一張如畫笑靨,兩個上揚的唇角,還有那水亮的雙眸閃閃的望著他。
唐柔什麼也沒有說,安子善也沒有問,這一刻兩人從未有過的默契,他臉上的落寞隨風(fēng)而散。
兩人就這麼挽著,沿著古城牆,望著長城下的蒼翠群山和盡頭的夕陽,悠然而行。
落日的餘暉灑在長城上,也映在兩人的側(cè)臉,唇角含笑的模樣莫名的讓人感動。
不知何時,安子善輕輕的哼了起來,“與你相逢其實就像一個夢,夢醒無影又無蹤,總是看了不能忘,總是過了不能想,總讓我為你癡狂……”
悠揚低沉的歌聲在兩人身邊迴蕩,唐柔扭頭看向安子善,他的身影恰好跟群山之間的夕陽重合,不知是夕陽還是他的光芒,耀入她的心扉,令她慌亂如昨。
他們從長城離開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隻有遙遠的天際還有片片橘紅色的夕陽,掩映在群山之間。
“善小弟,晚上你想吃點什麼呢?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唐柔的剪水雙眸不停的眨著,淺笑嫣然的望著副駕的安子善,這個外表少年的靈魂大叔讓她越來越著迷。
她就像飛蛾撲火一般衝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傻是對還是錯,也許是緣分注定,愛情這個東西真是讓人不可理喻,也無法捉摸。
安子善緩緩轉(zhuǎn)首嘴角噙著淡笑,溫聲道:“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柔姐姐想吃什麼,我們吃什麼就好。”
“好嘛”
“咯咯”
唐柔笑著應(yīng)道,也不知她在想什麼,望著車燈照亮的前路,暗自發(fā)笑。
安子善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目露好奇之色,“柔姐姐,你笑什麼呢?”
“啊?沒什麼,善小弟,今晚住在我家怎麼樣?”
唐柔俏麗麗的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望著猛然瞪大眼的安子善說道。
“什……什麼?住你家?這樣不……不太好吧!”
安子善瞠目結(jié)舌的瞪著唐柔,被她的虎狼之詞給整懵了,住你家?
這是什麼騷操作?
唐柔卻似一副神經(jīng)粗大的模樣,渾不在意的搖著腦袋迴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好的?這樣明天我們一起直接去機場,也方便呀!”
安子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借口真的太牽強了,不得不說唐柔的提議讓他猛然口舌幹燥,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起,炙烤著他的理智。
“那個……那個,柔姐姐,我還沒做好見你家人的準(zhǔn)備……”
他麵露猶豫之色,目光掙紮了好一會兒,方才弱弱的說道。
“啥?”
唐柔傻眼了,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向安子善,哭笑不得的無語道:“你想錯啦,我家就我自己住,還有兩個傭人,我爸基本不會迴家的。”
“啊?啊!籲……”
安子善愣了下,一臉訕訕的看著唐柔,忍不住伸手揉了下鼻頭來掩飾自作多情的尷尬。
原來就她自己住啊!
啊?她自己住?
安子善猛的又愣了,自己住還讓我過去住,這樣更不好吧!
雖然像唐柔這樣的大戶人家,住的地方估計也是大別墅,空間大的很,但總歸是孤男寡女不是。
安子善目光狂閃,暗自琢磨著唐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試探自己?
還是說?
他渾身猛然燥熱起來,麻麻癢癢的感覺從全身各處升起,尤其是心口跳的賊快,口幹舌燥的更厲害了。
他抬起頭來,看向望著自己一臉希翼之色的唐柔,目光躲閃之下,輕聲道:“柔姐姐,你一個人住的話,就……就更不合適了吧!你看我們,我們畢竟男女有別,這樣住到你那邊,對你名聲不好啊!”
“我……我覺得你還是給我安排個酒店住一晚就好。”
“噗嗤……”
唐柔饒有興趣的看著安子善臉頰飛紅,羞羞答答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失聲大笑起來。
“哎……,笑什麼笑!”
看到唐柔笑的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的的樣子,安子善惱羞成怒,佯怒道。
“哈哈,不笑不笑,善小弟不要生氣啊,哈哈。你就是個小屁孩,還男女有別呢,還對我名聲不好,哎媽呀,笑死我了……”
“哈哈……,憋不住了,讓我笑會兒啊。”
安子善望著對方那想收卻收不迴來的模樣,一臉無奈,努了努嘴想說什麼,算了,由她笑去吧,傻妞!
單手扶著方向盤的唐柔,眼淚都笑出來了,心頭確是既甜蜜又失落,她確定安子善對自己是有好感的,至於喊他小屁孩,也隻是在轉(zhuǎn)移彼此的注意力。
他們都知道,安子善雖然才十六歲,但實際上他卻是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
這種反差感讓唐柔甚感新鮮,她沒想到對方來自十八年後,三十多歲的人,還這麼保守。
嗯,應(yīng)該也不叫保守吧,或許說為自己著想更好一些。
我就不信,他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哼!
唐柔嘴角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偷偷的瞥了一眼滿臉鬱悶的安子善。
“善小弟,就這麼定了啊,今晚住在我家。”
眼看著安子善還要張嘴說什麼,她忙道:“別說了,客隨主便都不知道啊!”
安子善愕然,呆呆的望著唐柔看了一會兒,爾後拖著長腔笑道:“行……,客隨主便,聽姐姐的,柔姐都不在意,我再多說,倒是顯得矯情了。”
兩個多小時之後。
“哇哦,柔姐,你自己住這地方可真大。這風(fēng)景真不錯呢,這個是什麼湖?”
安子善站唐柔所住的別墅露臺上,打量著不遠處的青龍湖好奇的問道。
“青龍湖啦,本來爸爸也是住在這邊的,隻是後來他事情多了,就甚少迴來。”
唐柔笑著走到露臺一角,一個白色涼棚下放置的冰箱旁,又是說道:“善小弟,你喝點什麼?”
整個露臺大概有七十平左右,鋪設(shè)了原木色的地板,四周裝點的射燈和燈帶,都是溫暖的橘黃色,左手邊一麵花牆,全是早春的逢時鮮花,姹紫嫣紅。
露臺中間放置了兩組灰色布藝沙發(fā),底座是原木打造,沙發(fā)上空是一整個如同玻璃穹頂?shù)恼陉柵铮瑩?jù)唐柔所說,日照很強時,這玻璃會變成深色,紫外線阻擋率可以接近百分百。
安子善趴在露臺的玻璃隔欄上,湖麵上刮過的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他,淡淡的溫煦讓他有些沉醉,聽到唐柔的聲音後轉(zhuǎn)過頭來,背靠欄桿笑著道:“有可樂嗎,加冰的。”
唐柔眨眨眼,欣喜道:“當(dāng)然有啦。”
一邊說著,她打開冰箱,取出一聽可樂,然後從冰箱旁邊的置物櫃裏取出兩個呈現(xiàn)螺旋狀,底部很厚,一指多高的四方形玻璃杯。
從冰箱的上層取了幾塊方正的冰放入玻璃杯,爾後把可樂倒入其中,雙手輕掂兩杯走到安子善身側(cè),把左手的那杯遞了過去笑著問道:“你也喜歡喝可樂加冰嗎?”
安子善伸出右手接了過來,輕呷了一口,笑嗬嗬的迴道:“嗯,肥宅快樂水,所有肥宅的最愛,雖然我不是肥宅,也喜歡。”
唐柔剛喝了一小口就愣住了,好奇的問道:“肥宅是什麼?”
安子善愣了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此時還沒有肥宅這樣的說法,隻有在網(wǎng)絡(luò)和智能手機大爆發(fā)之後,才會催生出肥宅這樣一群新人類。
他笑著道:“肥宅啊,源於日本acgn界的亞文化術(shù)語,形容那些不愛運動,愛吃高熱量零食,喜歡長時間對著電腦屏幕的青年肥胖人群。”
“肥宅快樂水指的就是可樂了,大概是在18年前後火遍網(wǎng)絡(luò)的。”m.Ъimilou
唐柔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聚精會神的望著安子善,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不時露出會心的淺笑。
安子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至於宅,倒是一個頗具時代氣息的詞,反映了那個時候的人們普遍的生活狀態(tài),除了工作時間外,寧願待在家裏直到天荒地老,也不願走出家門一步。”
說到這兒,安子善笑了起來,不由得想起前世自己也度過了那麼一段時間的宅家時光,此時想來要是有這麼一棟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湖畔別墅宅著,真他媽幸福。
唐柔歪著腦袋,笑瞇瞇的問道:“那麼,為什麼叫肥宅呢?”
安子善失笑,“因為碳酸飲料和高熱量零食最容易增肥了,宅久了體重長的嗖嗖的,不肥都難。”
“噢……,這個樣子啊!”
“嗯嗯,就像這樣。大哥,請喝冰闊落!”安子善不知怎麼想的,屈膝半蹲在唐柔麵前,舉起手中的可樂,拿腔拿調(diào)、嬉皮笑臉的嚷道。
唐柔恍然大悟,隨後看到安子善的表演,頓覺形象生動了不少,忍俊不禁的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唐叔出現(xiàn)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安子善和唐柔兩人站在露臺上談笑風(fēng)生,而唐柔不時笑的花枝亂顫,樂不可支,眉眼中都是淡淡的柔情。
望著眼前這一幕,唐叔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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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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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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