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逼視著詹輝冷聲道:“看來你不想跟我交易呢,詹輝,如此不老實!”
詹輝大驚,慌忙道:“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就這一個目的,真的,我沒騙你,我對天發誓!”
“哼!”
“對天發誓?你是在逗我嗎?”
安子善冷冷嗤笑道:“那你告訴我,時空之心長啥樣啊,那幕後主使既然讓你們來偷,必然會告訴你們吧?”
“額,這,這個……”詹輝麵色發苦,訥訥道:“這個真的沒說過,如何辨別我不知道,秦韜知道,我隻知道這次我們來蓮山是接了雇主的要求,偷時空之心。”
安子善目光一冷,明白過來,這詹輝恐怕知道的機密不多,秦韜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
他想了一下繼續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你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詹輝再次鬱悶起來,麵色一垮,囁嚅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秦韜接的任務,說接了個輕鬆又賺錢的大活,隻是去偏遠鄉村偷個東西,一旦拿到,報酬五百萬。”
“五百萬?”
“哼!好大的手筆!”
安子善怒道:“恐怕這幕後之人也存了,如果你們找不到時空之心,就對我家人下手的打算吧!”
“你家人?”
詹輝愣了下,恍然道:“你,你就是安子善?”
“嗬,難道你才反應過來?”
安子善冷笑連連,這詹輝的表現實在是泛善可陳,完全不符那“狼蛛”中“蛛”的名氣。
詹輝苦笑,感受到現在還在胸腔中狂跳的心,默然無語。
“你們“狼蛛”臭名昭著,如果這次我沒有抓住你們,一旦你們找不到時空之心,我家人就將是你們發泄的對象吧!”
安子善目光陰冷的盯著詹輝,緩緩說道:“所以詹輝,你現在告訴我的消息,遠遠不足以讓我放過你!”
詹輝麵色大急,經曆過兩次殺氣洗禮的他很清楚對麵這個可怕的少年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就算秦韜告訴他,背後的金主絕不會讓他們有生命危險,一旦被公安抓獲,很快就會得救。
此時,他也顧不上了,對麵這幫人,就沒打算上報他們被抓獲的信息。
而那個警察的頭頭似乎也是這個可怕少年的人,在生死危機的逼迫之下,詹輝麵露惶急之色,目光快速閃爍著,拚命迴憶著一切有可能讓自己活命的信息。
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唐柔這時才輕吐了一口氣,剛剛的氣氛不知怎的就讓她的心提了起來,一直懸著。
她悄悄的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目光複雜,這十幾分鍾的功夫,她像是第一次認識安子善一般。
沉穩、冷靜、霸道、冷冽,這還是屬於自己的那個溫暖的大男孩嗎?
安子善靜靜的望著詹輝,目不轉睛,即使眼角的餘光察覺到唐柔似乎在觀察他,也毫無反應。
這樣寂靜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對麵的詹輝眼睛猛的亮了起來,忙不迭的嚷道:“我想起來,我想起來了,秦韜跟我說過,如果在你家找不到時空之心,就去一個叫山陽初中的學校找。”
“對對,是這樣的,還有,還有,那雇主約好我們到蓮山的第二天,進行一次通話,了解進度,我還聽到過秦韜跟雇主打電話,稱唿那人為鹿爺?”
安子善雙眼猛的瞪大,低喝道:“稱唿什麼?哪個陸?”
詹輝麵色一緊,期期艾艾道:“這,哪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有一次他們通話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了。”
安子善麵色難看起來,直覺告訴他,會是陸凡的陸。
可是,知道時空之心在自己手上的應該隻有神道和唐柔啊,這姓陸的自己認識的也隻有陸凡一家人。
“你說的是陸爺?”唐柔突然蹙眉問道,目光閃爍。
“啊?是的,我肯定就是這個發音。”
安子善微怔,扭頭看向她輕聲道:“柔姐?你想到了什麼嗎?”
唐柔點點頭,又搖搖頭,娥眉緊蹙,麵色凝重道:“善小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那……那就麻煩大了!”
安子善愣住,繼而目光一凝道:“柔姐,這人對我很了解,都告訴這兩人時空之心不在我家,就會在學校,最關鍵的是這人應該是確定時空之心就在我身上。”
“可是,這件事我隻告訴我你和神道,難道是神道泄露的?”
他疑聲剛起,便又否認道:“不對,不可能是神道,因為時間對不上,我們去峨眉山的時候,神道肯定是以為我們帶著時空之心的,那麼他絕不會多此一舉。”
唐柔雙眸微怔,張了張嘴訥訥道:“難道善小弟你以為是我泄密的?”
安子善一愣,忙搖頭道:“不,不,柔姐你誤會我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泄露這個信息的,我隻是想不通,這個人是怎麼知道時空之心在我身上的。”
他解釋完後,唐柔臉色好看了許多,同樣也是皺起了眉頭,想不通。
片刻之後,安子善又是問道:“柔姐,你剛才懷疑的人是誰,說出來看看,反正我們也沒有頭緒,說不好這人就是突破口呢?”
唐柔怔了下,麵色確是沉重起來,突然有些後悔問那一嘴,因為她想到的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那是跟她師父神道一樣,站在華國超凡界巔峰的人。
那人跟她師父一樣,各自統領者華國超凡界兩大組織,一民間,一官方。
而且,就神道所言,最初是兩人一同創建的易算師協會。
就連神道也對此人忌憚不已。
如果,如果自己把這個名字告訴了安子善,豈不是害了他!
一時間,唐柔心亂如麻,麵色苦悶到了極致。
安子善愣了,目露探詢之色望著唐柔,低聲道:“柔姐,你不要多想,你忘記我說的了,我有計劃,雖不算是萬全,可也有八成的把握讓我們脫身。”
“而現在,我們缺少的就是對手的信息,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太危險了。”
他說完後,唐柔也是目光一定,認可了安子善的話,她輕聲道:“我懷疑,懷疑是陸機,老周的師父,易算師協會的主人、會長。”
安子善猛的瞪大眼,陸機的名字在峨眉山的時候,他聽神道說起過。
他詫異道:“柔姐,為什麼你會懷疑是他?”
唐柔目光流轉,輕聲道:“很早的時候,他還在易算師協會,還沒有失蹤,那時協會裏的人多都稱唿他陸爺,他也喜歡別人這麼喊他。”
“而且,我懷疑他失蹤的這麼多年,可能就是去找時空之心了,或許被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更重要的是,他的易算之術也是極高,師父說過,兩人不相上下。”
安子善的麵色徹底凝重起來,照唐柔這麼說,這陸機真的嫌疑最大了,喜歡別人喊他陸爺,失蹤多年尋找時空之心,易算之術超凡入聖,根據自己找到的蛛絲馬跡推算到自己也不奇怪。
一時間,安子善心情大壞,無形的危機感籠罩了他。
如果真的是陸機,那情況可能壞的無以複加,神道和陸機,一個統領神秘局,一個控製易算師協會,能量大的驚人。
而這兩人卻都知道時空之心在自己身上,這該怎麼辦才好?
唐柔憂心忡忡的望著安子善變換不停的麵色,對方目中的凝重和不安,她完全看在眼底。
唉,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這時,安子善猛的抬起頭來,目露寒光盯著詹輝道:“很好,詹輝,你這些信息還有些用,等我問過秦韜,確認你沒有騙我,我會饒你一命。”
詹輝大喜過望,忙道:“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騙你,絕對沒有!”
安子善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吳玉川道:“老吳,去門外喊老徐和秦會進來。”
“好的,少爺!”
吳玉川應聲,轉身離開,片刻後,三人一起走了進來。
秦會微笑道:“怎麼樣,安少,有收獲嗎?”
安子善輕笑道:“有一些,麻煩秦局把這詹輝押迴去吧,然後把秦韜帶過來。”
秦會眉頭一挑,朗聲道:“好的,沒問題。”
言罷,他跟徐安上前,解開詹輝椅子上的擋板,將他帶走了。
路過安子善身旁的時候,詹輝雙眼一亮,忙不迭的嚷著,“你一定要相信我,秦韜口風很嚴,他接受過專業的反刑訊訓練。如果想讓他招認,我告訴你,他有個兒子,在甬城……”
安子善一愣,連忙揮手示意幾人停下,站起身來,向前兩步走到詹輝麵前一米遠,直勾勾的盯著他冷哼道:“剛才怎麼不說?”
詹輝苦笑,目光閃爍著嘟囔道:“剛才沒想起來,這突然想起來的。”
安子善冷笑,絲毫不信詹輝的話,不耐道:“繼續說,秦韜那個兒子的事情,不得有絲毫隱瞞。”
詹輝道:“不隱瞞,不隱瞞。這事兒其實是有一次秦韜喝醉了,無意中說出口的。”
“像我們這種人,不能有這些牽絆,但秦韜似乎是很早的時候留下的種,不過誰都不知道,他隱藏的很好。”
“我隻知道,他兒子現在大概有個七八歲了,乳名叫小小,淺水灣那邊的。”
安子善深深的皺起眉頭,質問道:“沒了?姓名呢?秦韜沒妻子嗎?”
詹輝搖搖頭,無奈道:“這還是他喝醉酒無意中說的,別的我也不知道,你別看我們倆一起做事,私生活方麵都藏的很嚴。”
“再說了,他也不是完全信任我,有些事不告訴我的。”
“我們這行,圖財嘛,不講什麼兄弟義氣之類。”
安子善冷笑,“行了,我知道了迴去待著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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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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