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龍湖辦公樓下的時候,安子善猛然想起一件事,扭頭看向吳玉川問道:“對了,你走的時候,你大哥爺倆來了嗎?”
吳玉川皺眉道:“到了,那會我在想,這倆人來這麼早幹什麼,看來跟少爺你說的事情有關了。”
“錯不了,等會兒你找個由頭出去忙,我跟他們聊就好。”
“這些事情你就裝作不知道的,否則吳玉海他們問起,你還有些難做。”
安子善眉頭一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吳玉川聞言也未說話,隻是麵帶憂色的點點頭。
安子善見狀笑著安慰道:“老吳你不用擔心,我們跟洛克菲勒家族不會有什麼矛盾和爭鬥,我們之間是合作的狀態。”
“再者,就算真的會有什麼不得已的情況下出手,我會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傷他們性命的。”
吳玉川舒了口氣,臉上浮現一抹感激,忙道:“謝謝少爺,不過若真有那麼一天,還是以您的事情為上。”
安子善笑著輕輕頷首,“走吧,上去會會他們。”
此時,吳玉川的辦公室內,吳風起麵露焦躁之色,再次看向身旁安坐喝茶,悠閑自得的父親,“爸,我們就在這等著嗎?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安子善?”
吳玉海麵色略沉,目露不快之色,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小叔不是去接安子善了嗎?我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沉穩,沉穩,讓我跟你說多少遍?”
吳風起麵露訕訕之色,嘟囔著,“我這不是著急嘛,昨晚事情就發生了,晚一會兒,我們距離時空……”
“閉嘴!”
吳玉海麵色微變,冷聲打斷了吳風起的話,薄怒覆麵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忘記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保持沉默。”
“我跟安子善交談的時候,你不準說一句話!”
吳風起張了張嘴,目露不甘之色,悻悻的歎了口氣,沉默下來。
吳玉海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輩子沒經曆過太大的挫折,沒受過社會的摩擦,性子太不穩重。
若不是如此,族裏也不會讓自己帶他來,唉……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偶爾隻聽到吳玉海的喝茶聲。
這時,門外響起了多人的腳步聲,還有安子善的笑聲,吳風起眼前一亮,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來。
猛然瞅見吳玉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連忙期期艾艾的坐了下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亞子。
“哼!”
淡淡的鼻音,幽幽的輕哼,在屋裏響起,吳玉海站起身抽動了一下唇角,臉上浮起燦爛的微笑。
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安子善笑著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站立的吳玉海忙道:“吆,吳叔叔跟風起也在啊,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你們了……”
正說著,突然麵色微變道:“正好我也準備找你們說點事情,真是太巧了。”
吳玉海笑臉相迎,邊說著,“安少好,那真是湊巧了,我們父子也是有點事兒想跟安少商量下。”
邊把安子善讓到自己身側的沙發上坐下。
安子善眉頭一揚,輕輕碰了一下吳玉海剛剛給斟滿的茶水,微笑道:“哦?不知吳叔叔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說,不必客氣。”
吳玉海剛欲說話,跟著進來的吳玉川卻是笑道:“少爺,大哥,你們聊著,我公司裏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安子善抬頭道:“好,你去忙吧老吳。”
吳玉海也是點點頭,目視著吳玉川消失在門口,並關好了房門。
轉而,麵色微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長歎道:“安少,我迴國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目的,您是知道的,那就是尋找時空之心……”
“唉,可是,可是這都快五月份了,卻沒有一點時空之心的消息。”
“所以,我這心裏著實有些著急,這不想跟您商量一下,不知你們易算師協會是否有這方麵的消息。”
吳玉海還沒張口,安子善就估計著他會說關於時空之心的話題,因為從一進門,吳風起就引起了他的關注。
一股隱約的氣機在吳風起周身繚繞,這股氣機安子善非常熟悉,正是自己在岎山抱著時空之心瘋狂輸出時感受到的那股氣機。
雖然此時時空之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但不知為何還是感受到了吳風起身上的那絲絲不同。
嗯,怎麼解釋呢,那感覺就像前世很多仙俠小說裏寫的一般。
似乎吳風起剛剛突破境界,還未能穩固,從而導致的氣機外泄。
如果是走在大街上,在普通人感覺,或許隻會覺得這少年氣質不凡,但感受過這股氣機的安子善卻清楚,這吳風起似乎對自己的力量掌控的不是很圓潤如意。
至少,當初在峨眉山後山的林中一通輸出時,就未感知到神道的任何氣機。
嗯?壞了!
安子善猛的臉色大變,現在才意識到,如果說超凡者動用超凡之力彼此之間有感應的話,那麼彼時在峨眉山上,自己那一通輸出,神道是否也有感應。
如果有的話,那麼神道為何不說,吳玉海看到突然麵色大變的安子善愣了下,怎麼迴事?
他剛欲張口,安子善抬了抬手阻止了他。
此時的安子善,心亂如麻,努力迴憶著在峨眉山上發生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山上瘋狂輸出之後的事情。
猛然間,他記起了第二天早上自己和唐柔坐上車的時候,神道說的那句話。
當時,神道麵容含笑,目露複雜之色說道:“以後啊,小柔這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她,若是遇到困難,隨時來尋我。”
那時,安子善以為神道說的是場麵話,以唐柔長輩的身份囑托自己,包括那句遇到難處去找他,安子善也以為是套話。
然而,現在來看,對方那有些複雜的目光,似乎包含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對方知道自己已然掌控了超凡之力。
安子善的麵色更加陰沉了,神道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知道自己可以掌控時空之心了,卻不挑明,反而說那樣的話,就好像……
對了,就好像已經認可了自己一般。
安子善的心裏就跟亂鼓一般,捋不清個頭緒,往好了想,那就是神道自知拿不到時空之心了,打心底認可了自己,準備幫助自己。
可這也不合理啊,按照離開峨眉山時,他在飛機上跟唐柔討論的內容。
神道的目的應該是想辦法再次拿到時空之心,這次失敗了,不代表就沒機會了啊,除非……
安子善雙目微凝,除非真的沒機會了。
要麼就是他自身的超凡之力所剩無幾,無法再支持剝離時空之心。
再或者,現在自己跟時空之心靈魂合一的情況,真正的無法剝離了,就算殺了自己也得不到時空之心。
這兩種可能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不管是哪種可能,對安子善來說都是好事。
當然,倘若是第二個可能的話,也不見得是好事。
譬如其他的超凡者,就算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會相信,必然還會對自己下手,嚐試一番。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是免不了生死之劫。
安子善輕歎一聲,至少神道的威脅就解除了,隻是目前這都是自己的猜測,具體情況如何,還不確定。
謀算了半晌,安子善念頭一收,抬頭看向吳玉海苦笑道:“不好意思,吳叔叔,我突然想起一樁很重要的事情來。”
吳玉海目光微動,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道:“不知安少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
安子善狀若苦悶的長歎一聲,隨手從口袋裏掏出那枚指環。
陸機交給秦韜來尋找時空之心的指環。
“叮……”
指環落在玻璃麵茶幾上,發出一聲脆響,吳玉海目露錯愕之色,下意識伸手撚起指環,詫異道:“這,指環?這是什麼意思……”
安子善皺眉苦笑道:“吳叔叔剛才不是問時空之心的事情嗎,我一直都不知道,時空之心就在我家放著……”
“啊?!”
“啊……”
吳氏父子大驚失色,幾乎同時站起身,吳風起麵色惶急,剛欲張口,就被吳玉海悄悄的剜了一眼,又慢慢坐了下來。
隻是臉上震驚的神色,卻沒有改變。ъimiioμ
吳玉海有些不敢置信道:“這,這……安少,這是真的嗎?”
安子善嘴角流出一絲苦澀,嗟歎道:“是真的,隻是現在時空之心被偷走了……”
“啊?!”
吳風起又猛的站了起來,父子倆都是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都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位神秘的a級超凡者。
“這是怎麼迴事?”
吳玉海的沉穩悠然之色蕩然無存,望著安子善急聲道。
安子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歎道:“你們聽我慢慢講,這事是這樣的,這時空之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家了,家裏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玩意是有一次家裏人在地裏幹活的時候挖出來的,剛開始也沒當迴事,也是我童年的玩具。”
吳氏父子臉上浮現痛心疾首的模樣,尤其是吳玉海,此時他猛然明白族裏的占卜之術的所表露的意思了,原來時空之心就在這安子善身上,可是自己已經錯過了。
安子善繼續悶聲道:“可是誰知道那是時空之心啊,隻是昨天晚上家裏來了兩個賊,偷走了時空之心。”
“因為我跟佟家結怨的事情,所以對家裏人的安全有所防備,當時這指環發出刺眼的白光,驚醒了我,兩個賊嚇跑了,還好沒有傷害我家人。”
“我追出去的時候,通知了老徐他們,然後就在村頭兩個賊被堵了,結果一個被打死,一個開車跑了……”
“當時有個賊說,那是時空之心,這我才知道……唉……”
吳玉海麵色陰晴不定,手裏還捏著那個指環,吳風起雙手已經在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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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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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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