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主動當然第一時間被他察覺到了。
所以啊，人都是有一個不斷接受的過程。
接觸到了紅豆蛋糕的他，很順利地把蛋糕揉成自己想要揉成的形狀。
香甜氣息和溫柔的觸碰，讓彼此之間的交互像是進入了第二階段。
就好像是什麼匣子打開了，收不住。
“嗯哼~！”
顧小曼嚶嚀了一聲，臉蛋爬上了一抹嫣紅。
這絕對區別於之前的互動行為，並沒有這麼上頭，並沒有這麼熱烈。
而這種熱烈是雙向互動造成的結果。
感受著重重的爪按，顧小曼微微睜眸，眼神幽怨地看了周巖一眼。
不過她並沒有阻止。
明明一開始說好的，隻是掀開衣服親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而且隱隱有種覆水難收的架勢。
“你弄疼我了。”顧小曼和周巖分開，低聲說。
“嗯。”周巖並沒有給顧小曼直接的迴應，而是親吻著她的唇角。
紅唇嬌豔，輕薄。
如軟糖，又似果凍。
至少在雙重的感官刺激下，x是斷斷不可能收手或者停止親吻的。
顧小曼也不想停止，甚至她...也想要更多。
她的手之前是有點兒無措的搭在周巖背後的，因為她如今對周巖卸下了防備，任憑周巖的手溜進來。
而這樣也導致了一個結果，那就是衣服就跟沒穿似的，或者說，她在周巖麵前，仿佛沒有什麼秘密。
她一方麵緊張擔憂，一方麵又有種淡淡的渴望。
既想又不想，完美地呈現。
周巖的動作果然輕了很多。
而感受到這樣的變化，顧小曼原本無處安放的小手，也開始慢慢地搭在了周巖的背後。
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周巖都...那個了，為什麼她不....剛才是她主動，周巖偷襲，現在是她允許周巖，結果她反倒變得安安分分，退退縮縮的。
這像什麼樣子。
想明白的顧小曼，似乎覺得身前男人的味道香了很多，她貪婪地吸著氣息，貪婪地親吻著。
同時小手也開始不安分，慢慢地撫上了周巖的腰，之後順著分明的線條，撫上了周巖的背脊。
周巖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小手帶來的輕微觸碰，酥酥癢癢的，如羽毛的尖尖輕輕撓著背，他湊到了顧小曼臉頰，輕輕觸碰的同時不忘說道：“再往上抓一抓。”
“那你也別隻抓一邊。”顧小曼感受著臉頰上癢癢的感覺，她微微閉著眼睛說。
我靠！
小曼你這麼撩的嗎？
周巖當然乖乖地配合。
而顧小曼這個時候，也乖乖巧巧地聽從了周巖的意見，往上抓了抓。
這樣互動的感覺真的舒服極了，至少周巖挺享受的，他開始重新和顧小曼親吻起來。
說實話如果兩個人前麵都還有所矜持的話，那麼現在發生的親吻行為，就已經是自發的、自然的，半自動的了。
就跟裝了兩塊磁鐵的紙一樣，隻要慢慢靠近到一定的距離，就會吸附在一起。
現在的親吻，已經不拘泥於形式，上升到了想親就親的程度。
甚至每一次親吻，都能帶來一點點異樣的氣息，這樣的氣息在兩唇之間交互著，互相撩撥著，讓彼此都很難冷靜下來。
這跟周巖在上海的時候和沈作家親吻很像，那會兒真的就是想親就親，在橋上親，在馬路上親，在酒店的電梯裏親，變得忘我，變得不再拘泥於環境。
也因此，周巖的力道又大了一些，隻是顧小曼這個時候像是沒有反應一樣，任憑周巖抓著。
或者說，她真的已經進入了和周巖接吻的狀態。
少了虛假、少了目的性，隻是想親就親，唇與唇之間偶爾碰一碰，分一分，就很有意思，就很有感覺。
周巖當然也進入了狀態。
他不在滿足於奶油蛋糕，而是開始略顯隨意地輕撫。
他的另一隻手也溜進來了。
兩隻手偶爾會碰碰學姐的背，感受著牛奶般滑嫩的質感，感受著線條的延伸。
顧學姐是小蠻腰，也因此周巖很順利地觸碰到了她背上的細縫，這是一種很特別的觸感，帶著一點點緊致，手掌橫陳，慢慢裹覆著腰的位置，介於小腹和背之間，來迴遊移，就覺在撫一塊已經蒸好的乳酪。
顧學姐在周巖拾掇奶油蛋糕的時候，是緊繃著放不太開的狀態，哪怕能和周巖自如忘我地親吻了，但好歹被周巖的手碰上，並不如表現的那麼自然。
而如今周巖終於放過了她，哪怕另一隻手溜進去的時候讓她緊張了一下，但在規規矩矩地觸碰其他地方後，顧小曼其實是稍稍放鬆了的。
覆蓋在小蠻腰上，熱熱的掌心就像是冬天裏的暖寶寶。
本身女孩的那片地方就是敏感的位置，而且也容易受冷，如今熱熱的手掌覆蓋著，讓顧小曼真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你真的好會。”她忍不住說。
“要我給你抓抓不？”
“嗯。”
顧小曼輕輕頷首，表示答應。
於是周巖開始給顧小曼抓背，顧小曼不忘提要求：“往上一點，稍微重一點。”
周巖知道女性在被抓背的時候是比男生受力的，於是加重了一點力道。
當然他也不敢抓的太重，抓太重留下痕跡就不妙了。
他記得在洪城也給胡欣兒抓過背，那會兒是互相摟抱的狀態，現在反而和顧小曼在第三衛生間裏。
這會兒是午後，外麵的陽光狠熱辣，同時風也很大，給人一種又涼又熱的感覺，所以外麵是沒什麼人的。
當然偶爾也會有腳步聲，倒是讓顧小曼跟著緊張了一下，隻不過她同樣也沒那麼在意了，畢竟都和周巖這樣互動了，周巖都不怕，她當然也不怕。
“有點擋著，要不要解開？”周巖問。
顧小曼當然知道周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其實心裏一想也是，畢竟都被摸了，戴不戴都一樣，而且戴著...還挺勒的。
於是她點點頭說好。
顧小曼同意了，周巖自然也不會客氣。
兩隻手一起配合，很快就解開了卡扣，很快吊帶就變得鬆垮。
顧小曼不再感到束縛，周巖也不再感到阻礙。
很順利地就能覆住飯碗。
“我想親。”周巖對顧小曼低聲說。
顧小曼聽到這話，一個機靈，立刻說道：“不，你不想。”
“二選一隻能選一個，你已經做了選擇了。”顧小曼補充道。
“這還是選擇題啊。”
“當然！”
顧小曼心裏想怎麼可能讓你一下子吃幹抹淨，要是你把我厭倦了怎麼辦。
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會跟周巖說的，她心裏在思考，該怎麼正兒八經地把周巖追到手。
至於周巖的兩個女朋友，周巖不在意的話，她也用不著好在意的。
反正又碰不上。
隻不過還在浙大裏，顧小曼也不敢太放肆。
要是真的讓周巖在浙大的女友看到她和周巖親密，也用不著等到以後了。
分寸感在心頭占據了上峰，顧小曼感受著周巖的輕輕抓按，對周巖輕聲說：“我們待的夠久了，要不先這樣吧。”
“也行。”周巖倒是沒什麼不舍。
而聽到周巖幹脆的迴答，顧小曼心裏有點兒不岔，所以你一點都不留戀嘛。
不，才不是。
是他可能也考慮到時間的問題。
顧小曼這樣安慰自己。
她不要，也不想聽見心裏的那個答案，而她也不相信周巖不會留戀，可能還在用什麼套路。
她對自己的身材是非常有自信的。
其實周巖隻是在想在第三衛生間也不太保險，什麼時候能把顧學姐約到酒店裏，那才有意思。
當然他也不會表露這樣的想法。
一切都需要循序漸進，今天已經吃飽了，下次一定。
於是周巖給顧小曼重新扣上了，然後把飯碗扣住。
在穩穩當當地整理過程中，顧小曼臉蛋紅紅，似乎有點兒害羞，周巖當然沒注意她的表情，反而頗為專注。
同時在扣上之後，不忘壓一壓腦袋，細嗅著顧小曼發絲間的馨香味道。
顧小曼感受著周巖的氣息觸碰，第一次有了一丟丟的不舍。
之後周巖抽出手給顧小曼整理起略有些淩亂的衣服，他並沒有立刻分開，而是把她重重地抱在懷裏。
嘴角湊上了顧小曼的耳朵，頗為幼稚地對她說：“今天，我對姐姐很滿意。”
聽到這話，顧小曼的臉蛋更加緋紅，她沒想到周巖在完事之後還不忘調戲她一下。
她半是羞惱地拍了一下周巖的背，“說什麼屁話呢。”
所以有些方麵顧小曼真的和胡班長很像，脾氣很辣，隻不過胡欣兒是憨憨的那種，顧小曼是較為聰明的那種，有時候周巖甚至覺得拿捏顧學姐會比拿捏胡班長要困難一些。
周巖笑了笑，在顧小曼白皙的下頜上輕輕一吻，銜住她的發絲，對她說：“下次還來不？”
“不來，今天是最後一次。”顧小曼哼哼說道。
“哦。”
周巖並沒有表露出什麼失望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顧小曼並不是那種願意讓別人占便宜的主，如今他占了她的便宜，她肯定也會在什麼時候占迴來。
這種占來占去的，還挺有意思。
周巖拍了一下顧小曼的翹臀，“收拾收拾，可以走了，到時候你先走，我在之後走。”
“憑什麼我先走，你先走！”顧小曼輕哼了一聲說。
“那行，我先走。”周巖說。
一聽周巖說要先走，顧小曼又在想後走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周巖沒被看到她被看到了怎麼辦。
於是她又拉住了周巖的胳膊：“不行！還是得我先走。”
“矯情。”周巖撇撇嘴。
顧小曼笑嘻嘻的，竟是主動湊上來親了一下周巖的側邊臉蛋，ua一聲發出聲音的那種。
周巖愣了愣，哪知道顧小曼眨了眨眼睛，頗為直球地問道：“那你對矯情怪有感覺嗎？”
額...什麼情況？
周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戳了他一下，看著言笑晏晏的顧小曼，周巖忍不住問：“你要不待會洗把臉。”
“洗臉幹什麼？”
“清醒清醒。”
顧小曼聽到這話，皺起了小瓊鼻，對周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半是嗲嗲地對周巖說：“大壞蛋！”
她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擰開之前，她對周巖哼哼說：“你待會也要洗洗臉。”
“我很清醒。”
“切，不洗算了。”顧小曼是巴不得口紅印留在周巖的臉上，可她也知道這不可能。
又對周巖做了一個鬼臉，顧小曼擰開門，把門稍微打開一點縫隙，見外麵沒人，她才悄摸摸地走了出去。
之後又把門啪的一下帶上。
第三衛生間也有洗手臺，顧小曼離開周巖並沒有立刻出去，而是來到洗手臺這邊洗起了臉。
雖然口紅印相比剛才不算重，但也存在了一些，畢竟顧小曼和他剛才真的親舒服了，這裏親親那裏親親，周巖感覺很多地方都被波及到了。
於是他洗的很認真，確保不會留下什麼印記。
之後他就若無其事地打開了第三衛生間的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哪知道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做輪椅，頭發花白的老教授。
老教授奇怪地看了周巖一眼，周巖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走了出去。
老教授進了門，嘴裏還在念叨：“奇了怪了，剛才不是已經有一個女孩走出去，怎麼還有一個男的...”
很快老教授就想明白了“現在的年輕人...”
...
周巖走出門，發現顧小曼就在衛生間的不遠處花壇邊，若無其事地看著風景。
她沒走，還在等著周巖，隻不過並不想讓別人看見和周巖的關係。
看著顧小曼遠遠站著的恬靜模樣，周巖不免又想起和顧小曼在衛生間裏的荒唐，心裏不免有點兒小激動。
他見旁邊沒人，同樣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顧小曼的身邊，吹了個口哨：“顧同學，中午好！”
“周學弟，中午好呀！”顧小曼同樣戲精上身，笑瞇瞇地揮了揮手。
“來一個擁抱不？”
“不可以哦。”顧小曼輕輕晃了晃手指，不過她又微微往前傾，發梢被風吹拂，微微帶到了周巖的額前，她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偷偷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