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阿姨,是我,唐糖...嗯,我們已經(jīng)到學(xué)校了,阿姨你不用擔(dān)心。”</p>
站臺前,唐糖通著電話,聲音甜美軟糯,水汪汪的大眼睛這個時候也彎成了好看的月牙。</p>
</p>
“好,好的,我把電話給石頭。”</p>
唐糖點頭應(yīng)著,將諾基亞遞給了周巖。</p>
“喂,媽,我沒騙你吧,真的已經(jīng)到學(xué)校了。”</p>
周巖接過電話,沒有理會唐糖眼中的古怪之色,而是直接開口說道。</p>
“臭小子,你唐姨可是跟我打過招唿了,你可要照顧好唐糖。”</p>
許秀娟在電話那頭說道。</p>
電話開著免提,唐糖自然也聽到了許秀娟的聲音,一臉得意對著周巖比了比小拳頭。</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周巖無奈地說道。</p>
“哼,當(dāng)媽的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我告訴你,唐糖還小,你可不能欺負(fù)她,要是實在忍不住也要做好安全措施知道嗎?”許秀娟繼續(xù)說道。</p>
唐糖聽到許秀娟的話,臉蛋休得一紅。</p>
“媽,你不要亂講。”周巖扶額。</p>
“我不管,反正我就認(rèn)唐糖一個兒媳婦,若是唐糖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p>
唐糖臉蛋更紅了,“許阿姨,我聽的見。”</p>
“呀,臭小子,怎麼開免提,唐糖,阿姨開玩笑,別當(dāng)真哈。”</p>
電話那頭很快沒了聲音,許秀娟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p>
“我媽就這樣,別在意。”</p>
周巖把諾基亞收起來,說道。</p>
“我知道。”唐糖糯糯地說道,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p>
“走吧。”</p>
周巖十分自然地拉起唐糖的手,站臺很熱,但唐糖的手,卻很冰涼。</p>
“周巖,你知道我們不可能成為男女朋友的。”</p>
唐糖又是說道,她想掙開周巖的手,但周巖的手就像是大鉗子一樣將她握住。</p>
“我知道啊,我會把你當(dāng)妹妹好好照顧的,別多想。”</p>
周巖笑道。</p>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來,誰說不當(dāng)男女朋友就不能處朋友。</p>
前世的他就是太過一廂情願,因而被唐糖狠狠傷害了。</p>
“那就好,不過周巖,我比你大一天,你應(yīng)該喊我姐姐的。”</p>
唐糖忽然想到了什麼,認(rèn)真地說道。</p>
“嗯,唐糖姐姐。”周巖沒有反對。</p>
唐糖的生日就是他的前一天,周巖倒是不會忘記。</p>
“周巖,你以前都會辯解一番的。”唐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p>
雖然以前周巖木訥,但總是拿她當(dāng)妹妹看。</p>
而且,也不會做出把她忘在火車上的事情。</p>
周巖聽到唐糖的話,沉默了一下。</p>
“人都是會變的。”</p>
周巖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p>
唐糖很美,身上更是有著很純很純的特別味道,是周巖前世裏遇到的女人們所沒有的,獨屬於少女最美的年華。</p>
她單純地像張白紙,讓人不忍心傷害,但她也會任性,也會執(zhí)拗,天真可愛,純真爛漫無外如是。</p>
可周巖知道,自己對唐糖的感情,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那般季動,那般刻骨銘心,他僅僅隻是心動罷了。</p>
周巖沒必要和唐糖玩什麼幼稚單純的過家家遊戲,他有些厭倦了。</p>
他喜歡唐糖,想將她抓在手裏,但也僅此而已。</p>
正如他所言,就隻是初戀。</p>
...</p>
周巖和唐糖很快來到了檢票口,這個時候檢票還流行插入式檢票,需要將車票塞進口子裏,門閘才會打開。</p>
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份證檢票的周巖,麵對皺巴巴的車票也有些無奈。</p>
不過,也沒有廢太多力氣。</p>
周巖笑著說道:“走吧,有點餓了,我們?nèi)コ渣c東西。”</p>
“好。”唐糖已經(jīng)在外麵等著,聽到周巖這麼說,她下意識摸了摸小腹,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火車上也沒吃什麼東西,肚子確實已經(jīng)餓扁了。</p>
洪城站很大,洪城西站預(yù)計還要兩年左右才能建成,如今洪城站還是作為西江省會洪城市主要的交通樞紐,雖然上了年份,但仍然承載著很大的運力。</p>
每每春運的時候,人會更多,會更擁擠,也直到洪城西站建成,分擔(dān)了一部分運力,才稍稍緩解。</p>
周巖拉著唐糖,在廊道裏走著,看著來往擁擠的人群,明亮的燈光打在身上,周巖想想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p>
後世,線上購票服務(wù)已經(jīng)趨於完善,現(xiàn)在,倒還在起步階段,想要買票,還是要排隊去人工售票窗口等候。</p>
周巖之前買票的時候,也排了很長的隊,而且,票也不會出現(xiàn)賣不出去的現(xiàn)象,周巖和唐糖能買到坐票,還是他早早就在售票窗口那裏等候的結(jié)果。</p>
洪城站的廊道裏,就有一條小吃街。</p>
後來,小吃街因為衛(wèi)生問題被整改,現(xiàn)在,倒還是洪城站一麵鮮豔的旗幟。</p>
很多外來務(wù)工的人員,都不急著從洪城站中出來,而是找一家特色店麵,嗦一碗澆了油潑辣子的寬粉。</p>
“石頭,我們?nèi)ツ难Y吃?”</p>
唐糖好奇地張望著,她是第一次來到洪城,來到小吃街,很快就被吸引住。</p>
“去那裏吧。”</p>
周巖指著靠近角落的一家店麵,胖胖的老板娘穿著圍裙在外麵招攬著客人,隻是因為位置有些偏僻,沒什麼人。</p>
不過周巖知道,店麵是八月份剛剛開的,裏麵的寬粉很勁道,是有手藝的,過一段時間以後,想要在這家店裏吃上一碗寬粉,不排個半個小時長隊,可吃不上。</p>
隻可惜,大學(xué)畢業(yè)以後周巖迴了洪城幾次,洪城站廊道小吃街裏,已經(jīng)找不到這家店麵,反而是煌上煌、麥當(dāng)勞等熟食快餐食品居多,不免讓周巖有些可惜。</p>
如今重生歸來,周巖自然要品味一番那已經(jīng)消逝在舌尖上的味道。</p>
“周巖,這家沒什麼人,會不會不太好吃?”</p>
唐糖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p>
“去了就知道了。”</p>
周巖說著,拉著唐糖走了過去。</p>
而胖胖老板娘,見到周巖和唐糖,直接迎了上來,笑道,“大學(xué)生,來吃飯啦。”</p>
“嗯。”</p>
周巖笑著點點頭,“兩碗涼拌寬粉,一碗中辣,一碗微微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