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遠也明白此時把於秋華扯進來的話,就再也沒有人會替她說話了,嘴巴撇了撇,再也不吭聲了。
兩人表情的變化被李東來盡收眼底,不過他到不在意,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何家也得交一個人出去!
於秋華教訓(xùn)了何文遠,覺得自己已經(jīng)給足了李東來麵子,緩步走到李東來麵前,道:“李醫(yī)生,一大爺,孩子犯了錯,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你要是再把她送到街道辦,說不定會毀了她一生,這件事兒,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李東來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他說不定還會心軟。
但是。
在家常菜中,何文遠可是有名的白眼狼。
大冤種劉洪昌供他們吃,供他們喝,就連為了結(jié)婚買的被單子,都被何文遠做成了衣服,何文遠竟然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這是小時候,長大了呢?
偷情最後成小三了,還搶了姐姐最好朋友的男人。
把她姐逼死了,把她弟逼得殺人坐牢了,間接把她媽媽害死了。
何文遠本質(zhì)上就是個自私虛榮又極端的人,就是她直接造成了老何家和劉洪昌的悲劇。
慈母多敗兒,何文遠之所以會這樣,跟於秋華的溺愛是分不開的。
如果這次能讓她長長記性,避免以後走彎路,李東來也算是功德無量。
輕“咳”兩聲,李東來看向於秋華:“於家大娘,何文遠偷魚幹,已經(jīng)涉嫌犯法了,如果賠償一點錢,就可以的話,那還要街道辦,還要派出所做什麼!”
“你...你....”於秋華見李東來不讓步,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李東來說道:“文遠還隻是一個孩子,你卻要把她送到街道辦去,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才甘心!”
看看,明知道自己女兒犯了錯,不教育女兒,反而一味的替她遮掩,這就是於秋華。
李東來已經(jīng)懶得跟這種不講理的人說話了,擺擺手道:“何文慧,天兒冷,把你娘扶迴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迴了屋,反手關(guān)上了門。
於秋華還想發(fā)火,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閻埠貴說話:“於嫂子,你家才搬來不到一個星期,何文遠就偷了兩次東西,這還得了!一大爺把她送到街道辦,也是為了你們好!
於秋華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為我好?哼,李東來,我跟你沒完!真當(dāng)我老婆子是好欺負的!
她身旁,何文慧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雖然是個扶弟魔,也覺得何文遠這樣遲早會走上歪路,可惜於秋華不聽她的。
“娘,咱們迴去吧。”
“迴去?你妹妹被抓走了,你還有心迴去睡覺。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
“我.....”
何文慧被於秋華逼得沒有辦法,隻能蹲在閻埠貴的門口守著。
好在此時已經(jīng)是初夏,清晨的氣溫不太低,如果是大冬天,非得跟她凍僵了。
三大媽早晨起來做飯,看到何文慧可憐巴巴的蹲在那裏,憐惜的搖了搖頭。
她從來沒有見過於秋華這樣如此偏心的父母。
閻家的孩子也很多,但是閻埠貴和三大媽都是一碗水端平,早晨無論是哪個隻能吃一個花生米。
“喂,姑娘,大娘給你搬了一把椅子,你快坐下吧。地上多涼啊,你是個女孩子,不像男娃子那樣粗粗糙糙的,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謝謝大娘。”何文慧忙扶著有些發(fā)麻的腿站起來,接過了椅子。
.....
清晨,李東來吃完飯,交代丁秋楠今天上午有空的話去醫(yī)院看望於菊花,便來到閻埠貴家。
跟閻埠貴和閻解放一起,押著何文遠,往街道辦走去。
此時,大院裏的住戶們已經(jīng)吃完了飯,三三兩兩的聊著天走著去上班。
看到三人,住戶們都有些吃驚。
“這是怎麼迴事?何文遠犯了什麼錯,一大爺和三大爺押著她去哪?“
“嗐,你還不知道吧,就在昨晚,何文遠偷了三大爺家的魚幹!
“窩艸,連三大爺家的東西都敢偷!”
“看你這話說的,誰家的東西不是東西啊,都不能偷,這不,被一大爺抓住了,正押著去街道辦呢!”
“對對對,像這種小偷,就該交給街道辦處置,不能像易中海當(dāng)三大爺?shù)臅r候那樣,一味的偏袒棒梗。搞得咱們上著班還得擔(dān)心家裏!
......
易中海也混跡在人群中,聽到議論聲,心中一陣酸楚。
我已經(jīng)下臺了,你們就不能放過我?
都怨該死的李東來。
哎呀呀,心窩子又疼了。
.....
街道辦,主任辦公室裏,王主任聽完李東來的解釋,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李醫(yī)生,你做得很對,現(xiàn)在上麵要求各個街區(qū)肅清街道裏那些搗亂分子,我還沒有布置下去,你便抓到了一個!
李東來聞言點點頭道:“我也是為了四合院的安寧考慮。同時也是為了拯救何文遠!
何文遠聽到自己被定為搗亂分子,頓時慌張了,支支吾吾道:“我還是個孩子啊,就拿了一點魚幹,又不是什麼大錯誤!
王主任看著何文遠,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當(dāng)然了你是個孩子,我們不能把你送到笆籬子裏。正好工讀學(xué)校還有位置,前陣子棒梗剛從裏麵出來,就由你去接替他吧!
何文遠可是聽何文慧說起工讀學(xué)校的可怕,聽到這個決定,一下子軟癱下來。
可是街道辦的決定不容違背。
王主任很快便幫何文遠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
當(dāng)然,閻埠貴的損失,何家也必須得賠償,閻埠貴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隻問於秋華要了十五塊錢。
於秋華賠了錢,女兒還被送到了工讀學(xué)校,可謂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氣得躺在床上直哼哼:“沒天理了,文遠還隻是個孩子!”
何文慧想上去安慰她兩句,知道她就是這樣性子,隻能作罷。
她悄默默的溜出了何家,敲開了李東來的家門。
李東來從街道辦迴來,正準(zhǔn)備去部委開會,看到何文慧,立刻明白她的用意。
把何文慧請進了屋裏。
何文慧向丁秋楠問了好之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李東來道:“一大爺,我知道文遠這次犯了大錯,被送到工讀學(xué)校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還隻是個孩子,工讀學(xué)校裏實在是太苦了。您人緣廣,能不能給裏麵的老師大聲招唿,讓他們照顧著一點何文遠。”
李東來聞言皺起了眉頭,盯著何文慧的眼睛,神情嚴肅的說道:“何文慧,你馬上就要讀高中了,受過多年的教育,算是何家裏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也比較明事理。
但是,你的行為其實是在何文遠!
她進入工讀學(xué)校,就是要受教育,把身上的壞毛病都改掉。
確實,我是認識一些能夠說得上話的領(lǐng)導(dǎo),想要照顧何文遠,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那樣會害了她!
現(xiàn)在她隻是偷東西,年紀還小,進入工讀學(xué)校也不會在檔案上留下記錄。
但是明天呢?她說不定就能去搶東西。
到時候你還能幫她嗎?”
何文慧也清楚李東來講得有道理,隻是何文遠是她的妹妹啊。
支支吾吾了半天,羞愧的說道:“對不起,一大爺,是我太偏愛妹妹了,以後我也會勸著一點我母親,讓她多多約束文遠。”
李東來點點頭道:“如果是那樣,就最好了。當(dāng)然了,如果於大娘不聽你的也無所謂,這個世界會教何文遠做人的!
何文慧聞言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清楚李東來的意思。
......
何家的事情並沒有影響李東來的好心情,因為今天的部委會議,是為了討論二代頭孢而特意召開的。
會議上,李東來做了關(guān)於二代頭孢的專題報告,注重強調(diào)了二代頭孢的安全性。
在報告的結(jié)尾,李東來環(huán)視臺下的醫(yī)學(xué)教授們,提高聲調(diào)說道:“我知道,二代頭孢受限於原料和工藝,價格會比慶大黴素高上一倍,但是,孩子是祖國的未來,他們的健康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所以,我懇請各位,投下手中寶貴的讚成票。”
在這個年代,國內(nèi)醫(yī)藥奇缺,有限生產(chǎn)製造的是那些成本低的藥品,所以李東來才會特意補充。
臺下的醫(yī)學(xué)教授們神情都有些動容。
目前,第一代頭孢已經(jīng)在國外廣泛使用,效果顯著,副作用微乎其微。
國內(nèi)也曾經(jīng)想引進,但是一方麵那些國外大公司不願意出售,另一方麵,從特殊渠道搞到的藥物價格奇高無比,壓根無法大規(guī)模使用。
顯著李東來研製出來的二代頭孢,價格雖然比慶大黴素高,但隻用於兒童的話,醫(yī)療資金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沒有過多的猶豫,醫(yī)學(xué)教授們紛紛投出了讚成票。
會議結(jié)束後,離開部委,張書記跟李東來漫步在林蔭小道上。
“東來同誌,一旦二代頭孢量產(chǎn),你的名聲估計會瞬間傳遍國內(nèi)外醫(yī)學(xué)界,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嗎?繼續(xù)留在實驗室,還是想更進一步?”
張書記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依照李東來目前的成績,完全可以離開京城大學(xué),到部委成為一個科室的主任。
李東來明白他的擔(dān)心,搖搖頭道:“我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下一個項目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會離開實驗室的。隻是,實驗室可能要換個地方了!
張書記停下腳步,詫異的盯著李東來:“目前咱們京城大學(xué)實驗室是國內(nèi)最先進的實驗室,你還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如果能一輩子待在這裏,我肯定求之不得!崩顤|來苦笑著搖搖頭,言語模糊的說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畢竟是軋鋼廠的人,軋鋼廠就是我的家。
總是留在京城大學(xué),一旦刮風(fēng)下雨,迴家的時候肯定會被淋濕!
張書記是個很敏銳的人,盯著李東來看了許久,道:“也是啊,軋鋼廠裏麵都是工人,我聽說你早就在那裏麵栽了不少大樹,就算是刮風(fēng)下雨,也能躲風(fēng)避雨。看來,京城大學(xué)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李東來道:“你放心吧,書記,我是從京城大學(xué)走出來的人,就算是迴到軋鋼廠,這一點也永遠不會變。”
張書記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樣吧,京城大學(xué)算是你的娘家,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陪嫁,盡管提出來,能夠送給你的,我老張絕對不會心疼!
他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為個人的感情而作出這個決定,而是為了國內(nèi)醫(yī)藥的發(fā)展。
現(xiàn)在,縱觀國內(nèi),也隻有李東來領(lǐng)導(dǎo)的實驗小組,才能扛起國產(chǎn)原創(chuàng)藥的大旗。
李東來道:“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
兩人經(jīng)過一番言語模糊的交流後達成了一致。
李東來離開京城大學(xué)的時候,可以帶走部分實驗室內(nèi)的儀器,還能挑選一些研究員。
同時,在實驗室以後發(fā)表的論文上,李東來都要提及京城大學(xué)的名字。
這樁買賣,李東來跟張書記是各取所需。
....
迴到實驗室後,李東來便開始盤算要把誰帶到軋鋼廠實驗室去。
第一個候選對象,自然是張青翠了,她雖然研究水平一般,但是卻是一位難得的實驗室管理專家。
想起張青翠,李東來記起顧慎的叮囑了。
猛地一拍腦門子,這兩天一直在忙,竟然被把兄弟的大事兒給忘記了。
他讓人把張青翠請到辦公室來,親自為張青翠沏上茶水。
看到李東來如此殷勤,張青翠忙接過搪瓷缸子笑道:“李醫(yī)生,心情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咱們實驗室的項目已經(jīng)通過了部委的評定!
“那是必然的,不過今天我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嗯?”
李東來緩聲道:“張青翠同誌,你覺得,我身為你的領(lǐng)導(dǎo),有資格關(guān)心你的個人生活嗎?”
張青翠不明所以,點點頭:“那必須的。”
李東來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名叫顧慎的同誌,他這個人其實蠻不錯的....誒誒....你怎麼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匆匆離開的張青翠,李東來苦笑著搖搖頭。
看來顧慎的愛情之路,不會太平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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