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勝男端著一杯藍山,依靠在落地窗前,觀察著窗外樓下,那個正在賣力擦車的男人。
蘭花指優雅的翹起,偶爾低頭輕啜一口香醇柔潤的咖啡,她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
秋日的餘暉從窗外射入,灑落在柳勝男的身上,給她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影。
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很好。
紅顏淚在網上大賣,引起了各地經銷商的關注,以前那些她所熟悉的經銷商又紛紛找上門來,建立了合作關係,迅速的搭建起了鶴伴山果業的銷售網絡。
公司基本走上了正規,更難得的是公司的財務數據在呈幾何倍數般的增長。
這讓柳勝男心中得意的同時,也有點遺憾,畢竟產品線太單一,現在隻有個紅顏淚。
而這個紅顏淚的品牌卻是齊暉創造的。
雖然現在線下銷售的數額突飛猛進,已經超過了網店的營業額,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點小遺憾。
她覺得隻有重新創建新品牌,找到新的收入增長點。
才能與她這個雲州商界女精英的身份相符。
才能略微壓製一下齊暉的風頭。
才能不讓人們把她當作花瓶。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齊暉推門進來,看著窗邊的柳勝男略微一怔。
夕陽下的她,全身籠罩在一層聖潔的光輝中,女性柔媚的曲線更加婀娜,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齊暉不禁呆住了。
全公司也就齊暉能夠肆無忌憚的闖進自己的這間辦公室,聽到門響,她就知道是他來了。
柳勝男迴頭嬌媚的一笑,像隻慵懶的波斯貓,身子卻還是倚在牆上,又不禁瞥了一眼窗外的那個男人。
齊暉走上前,也站在落地窗前,調侃道:
“看啥呢柳姐?難道窗外有帥哥?”
“去你的,整天沒正形,我在看他!
柳勝男嬌嗔一聲,嘴角衝著窗外樓下的杜炎一撇嘴。
齊暉伸頭一看,原來是毒牙,於是盯著她笑道:
“他有什麼好看的,木頭疙瘩一個!
柳勝男幽幽的說道:
“小暉,我雖然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但是真不知道如何給你的這個沉默寡言的兄弟定位!
她輕輕啜了一口咖啡,伸出舌頭舔掉粘在嘴角的浮沫,那樣子那動作高貴而又誘人。
齊暉急忙把眼光從她精致的臉上挪開,就聽柳勝男又說道:
“副總經理,安保部部長,專職司機,還是我的私人保鏢?我都有點糊塗了!
“就說擦車這活吧,我勸了他好多次,送到車行一會兒就完事,何必親曆親為,可他就是不聽!
柳勝男無奈的搖搖頭。
她對毒牙確實是無可奈何,正如齊暉所說,他冷冰冰的就像塊木頭疙瘩,柳勝男私底下都有點怕他。
他是齊暉的兄弟,怎麼能讓他幹這些粗活?
但是好說歹說,毒牙每天都樂此不疲,把車擦得鋥亮,說狠了,衝她嘿嘿一笑,張嘴就說:
大嫂,我習慣了,不幹活渾身難受。
那一聲大嫂,每次都能讓柳勝男落荒而逃,心中怦怦亂跳,卻又帶出一絲哀怨。
她知道齊暉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鳳鳴村裏就有兩個美女和他生活在一起,這讓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她看不透齊暉。
她的這個合作夥伴醫術高明,種植技術超人,還有一身逆天的功夫,偶爾展露出來的其他方麵的能力,又給她一種驚豔的感觸。
讓她忍不住想去琢磨他、研究他、靠近他。
他也看不透杜炎。
這個齊暉嘴中叫毒牙的男人,每天都冷冰冰的,不隻是她,公司其他的人對他都有點害怕,但杜炎也有一身超級棒的功夫。
有他陪著自己參加各種活動,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們兄弟到底是幹什麼的?
柳勝男憑著女人的敏銳感覺,能夠感受到齊暉對她的那種溫情。
不同於其他男人看自己時的那種猥瑣,那些道貌岸然的色胚,恨不能讓眼光穿透自己的衣服,那種眼神讓柳勝男厭惡。
而齊暉的眼神則是充滿著溫情,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欣賞和關心,柳勝男能感到,偶爾這個壞小子的眼神也帶有色色的衝動,但那種感覺卻讓她有點得意之後的心動。
難道這就是女為悅己者容?
三十不惑,柳勝男今年二十八歲。
不可否認,歲月是把殺豬刀,無情的歲月剝奪了她身上的青澀和純真,被老天爺在她身上鐫刻上了豐腴和成熟。
更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豐腴和成熟,加上她那張打敗了歲月的容顏,對男人的殺傷力更大。
整個雲州,不知道有多少政商兩界的精英,願意心甘情願的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齊暉也是男人,也是如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想摘下這朵雲州最美的牡丹。
此刻看著餘暉中更加柔美的柳勝男,他兩眼放光,挪不開眼睛,不停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掃視。
柳勝男臉色一紅,她從小容顏出眾,一直生活在人們或驚豔或猥瑣的眼光中,豈能不懂風月,不知道這種眼神的內涵?
躲開齊暉的眼神,她轉身放下精致的咖啡杯,坐到沙發上說道:
“小暉,上次我和你說的產品線單一的問題,必須要盡快解決了!
柳勝男轉身,風情更勝正麵。
白皙脖頸下完美的腰臀弧線更讓齊暉心動。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卻也隻好跟著柳勝男坐下。
“別著急,柳姐,新產品在博覽會就能上線,到時候肯定能引起轟動,”
齊暉自信的說完,又調侃道:“再說,按照我們的分工,這好像應該是你這個總經理操心的事情吧?”
“切,”柳勝男清叱一聲,又說道:
“你都不知道,現在雲州果業界的同行都在看我們的笑話,說我們頂著公司的名義,實際上就是一家紅顏淚的專賣店!
齊暉笑笑,按照他和柳勝男的分工,他隻負責生產,其他的諸如銷售經營方麵的問題,全權由柳勝男負責。
用人不疑。
齊暉是這麼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放著劍橋mba的高材生不用,自己去瞎操什麼心?何況他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到繁瑣的事物中。
實際上,對金錢,齊暉沒有多大的追求,夠用就行。
對名聲,他也視作雲煙,虛名如夢,並沒有多大的用處,自己和親人們獲得開心就好。
延濟道倒是雲州的第一大家族掌門,不也是被自己整治的沒有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