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裘千尺興高采烈的捧著旋風(fēng)掃葉腿離開後,休整一番後的樊一翁也重新迴來了。
“參見穀主!”
樊一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楊過徑直走過他的身邊道:“帶我去書房!”
樊一翁不明所以,但依言帶著他來到了書房之中。
隻見楊過四處轉(zhuǎn)了一圈後,來到東邊的書架停了下來。
書架上放置著一個積灰的拜盒,楊過取下打開,見裏麵放著一封書信,拆解開來,便見上麵寫道:止弟尺妹均鑒:自大哥於鐵掌峰上命喪郭靖、黃蓉之手……
當(dāng)看到這時,楊過便一把將書信揉成一個紙團,麵色漸冷。
見樊一翁一直恭敬的候在門外後,他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
想到這信說什麼也不能讓裘千尺看到,楊過便借來火折子,將這信燒成了灰燼。
他日若要讓裘千尺看到了這封信,那還了得?
其實當(dāng)年裘千丈之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怪不到郭靖黃蓉身上,楊過自然不希望這段恩怨繼續(xù)延續(xù)下去,沒完沒了,還是就此了解的好。
隨後,楊過又讓樊一翁帶自己來到劍室之中。
搜索一番後,也成功的找到了君子淑女這兩把利劍。
楊過將兩把劍懸在腰間,隻待他日尋到了小龍女,便將另一把淑女劍贈予她,想來天大的火氣,再見到此劍後,她也該明白自己的心意,消氣了!
心中這般想到,楊過恨不得立馬離開絕情穀,去尋找小龍女的蹤跡。
經(jīng)過一連番的變故,楊過也覺得有些累了,讓樊一翁帶自己迴到住處,直接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的太陽曬到屁股上,才不情不願的醒來。
恰巧此時,房門也被敲響。
“進來吧!”
楊過懶洋洋的打了個哈切,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隻見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倩影如清風(fēng)浮影般飄入屋中,登時映得滿堂生輝,楊過那睡眼惺忪的夢眼,此刻也不禁睜了睜。
但見公孫綠萼一襲青衫,清逸飄然,約莫十六七歲年紀(jì),膚色極白,嬌嫩異常,眉目清雅,猶似一朵冷清的白蓮,孤寂的在水中默默開放,自帶有一股山川日月之靈秀,讓人心中不禁一動。
公孫綠萼手中端著做好的清淡食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等轉(zhuǎn)頭看向楊過時,卻見他呆呆的望著自己,心下微微一顫,潔白如玉般的臉上立時生出兩團紅暈,甚是嬌美。
“穀主!”
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楊過立時迴過神來,老臉也跟著一紅,頗覺不好意思道:“公孫姑娘,你怎麼來了?”
“我見穀主遲遲未醒,便將早膳多備了些,給您送來。”
楊過見她一臉拘謹(jǐn)?shù)哪樱唤Φ溃骸肮珜O姑娘,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與你雖是初見,但總感覺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便相識了,如此說,希望不會唐突了姑娘!”
公孫綠萼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笑道:“穀主說的,難道是前世今生?”
“是不是前世今生我便不知,但看到姑娘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親切,所以姑娘也不要穀主穀主的叫我了,,若不嫌棄,直唿我的名字楊過即可!”
然而話一說罷,他自己便愣住了。
隻覺這些話好似不假思索一般就脫口而出,根本不過腦子,而自己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如同平日裏的習(xí)慣一樣,再正常不過,但現(xiàn)下一經(jīng)反應(yīng),頓時又覺得大為不妥,頗有種故意撩撥人家小姑娘的既視覺。
“楊過啊楊過,你現(xiàn)在是找姑姑嘛,怎的如此胡言亂語?這不規(guī)不矩的壞脾氣如何不見你哄得姑姑開心呢?”
楊過心中懊惱,恨不得連扇自己兩個大嘴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占據(jù)了楊過肉身他,天性中便帶了楊康的三分輕薄無賴,雖然並無歹意,但一看到美貌少女,便控製不住的調(diào)笑幾句,卻是他心之所喜。
當(dāng)年在古墓中時,因小龍女性子冷淡,楊過盡管覺得她極美,但心中也生不出調(diào)戲之意,反而是一生中極為少有的規(guī)矩時候。
果然,公孫綠萼臉上羞紅一片,眼中又隱隱帶著幾分期待道:“你是穀主,我若直唿你的名字,總是不妥,那我能叫你楊大哥嗎?”
楊過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無恥後,欣然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
自顧自的走到桌邊,楊過見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瓷碗,碗中僅是用青菜熬的素粥,但他已經(jīng)有兩天沒進食過五穀了,僅是聞著那淡淡的鹹香,便覺得食欲大增,當(dāng)即毫無形象的抱起碗來,吸溜兩口,就吃得一幹二淨(jìng)。
雖比不上自己精心烹製的菜肴,但味道也算是貼近食材本身的味道,楊過自是不吝誇讚了幾句。
公孫綠萼麵露喜色,就連語氣都歡快了幾分道:“楊大哥喜歡的話,後廚還有,我再去給你盛些來。”
楊過見她端起食盤時,右手的皓腕處還纏著白布,隻不過此刻白布已經(jīng)漸漸被鮮血給浸紅了。
“等等!”
楊過立時抓住她的手,讓她坐下,隨後取出一瓶玉靈散來,替她拆開白布,重新敷藥包紮。
公孫綠萼眼看藥粉撒在傷口處時,嚇得趕忙閉上了眼睛,但隔了片刻後,發(fā)覺並無半點刺激和疼痛感,反而清清涼涼的十分舒服,不禁詫異道:“楊大哥,這是什麼藥?怎麼一點也不痛,好神奇啊!”
楊過見她跟個好奇寶寶一樣,不由笑道:“此藥名為玉靈散,乃是外傷聖藥,這瓶你拿去,每日更換一次,不出半個月,你這手上就連疤痕也不會有啦!”
公孫綠萼又驚又喜,畢竟是女子,又豈能不在意手上的疤痕,而且還是在如此顯眼的位置上。
“楊大哥,謝謝你!”
心中的千恩萬謝,待到出口時,她卻不知該從何講起,掙紮了半天,也隻說出了這三個字來。
想到楊過既救了娘親的性命,後來又救了自己的性命,公孫綠萼對他的感激自當(dāng)難以言喻,以至於見他認認真真的為自己重新敷藥、包紮,心中便不禁生出一股異樣的感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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