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邊岸妻子將信將疑，但試一下又不花銀子。


    她果斷退出推推，下載了芒果網app，安裝以後點開。


    “這app做的不行啊。”


    邊岸妻子忍不住說，打開時不見廣告，太絲滑了，直接就進去了。


    這對於習慣在看劇前，先去購物軟件逛一圈，停留個幾秒鍾的妻子而言非常不友好。


    更過分的是！


    這app打開以後，依然不見廣告。


    整個主頁隻有設計過的分門別類，以及在首頁推薦的影視劇。


    這讓用慣了恨不得塞滿整個屏幕app的邊岸妻子很不習慣。她覺得這還了得，別的app要都照它這樣，那她以後想購物，不得打開購物app了？


    那多慢啊。


    還好。


    她注意力轉移了，很快看到了《沉默的真相》推薦圖標，順手點了進去。


    然後——


    “哎！哎！”


    邊岸妻子激動的拉邊岸：“快看，你快看，真有全集！”


    “我去！”


    邊岸湊過來：“不會吧。”


    會。


    他親眼看到在劇試播時，下麵選集中有十二集可選。


    “不是。”


    邊岸把手機拿過來，眨了眨眼又看一遍，“一次全放出來，這也太牛批了。


    “看看，快看看——”


    妻子在旁邊催促，“快看看第三集。”


    “哦。”


    邊岸打開第三集。


    在兩人的期待中，視頻沒播放，跳出來一個付費頁麵。


    “啊。”


    妻子無語，還得付費啊。


    “你看這付費……”


    邊岸讓妻子看。


    這付費模式太奇葩了，竟按單集租賃、整部租賃，單集購買，整部購買來收費。


    邊岸轉念一想也理解了。


    芒果網自李清寧收購後，隻上傳了幾部江陽的話劇和李魚演唱會的高清視頻，餘下的時間全在忙著優化網站、app，增刪論壇了，一部新劇都沒有入庫。


    這時候她要賣會員，簡直就是割韭菜。


    這單部付費模式就挺好。


    唯一的毛病是貴。


    相當的貴。


    邊岸算了一下，整部劇租賃觀看的話，比檸檬網一個月會員還貴不少。


    至於整部購買——


    那就更貴了。


    唯一的好處是整部劇購買後後可以無限播放，不用說哪天想看了還得再開會員。


    邊岸問妻子：“看不看？”


    妻子猶豫。


    但——


    她還真有點想繼續看下去。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侯貴平女友的老公拖著江陽屍體去拋屍，很可能是以身入局，這背後的故事似個深淵，她太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想要凝視深淵。


    所以——


    “看，看。”


    妻子讓邊岸選擇單集租賃，還能省前兩集的錢呢，一集租的話，看起來也不貴，萬一這故事不吸引人，還可以跳著看大結局——


    咦。


    妻子忽然發現，這懸疑劇牛掰啊，壓根不怕劇透，不怕你直接看大結局。


    “行。”


    邊岸購買、播放，第三集畫麵剛出來，兩人就驚咦一聲。


    畫質不一樣了。


    這集看起來，畫質肉眼可見的比別的平臺上的4k還舒服，細節也更豐富。


    果然——


    邊岸：“貴有貴的道理。”


    碼率給的足足的。


    “噓。”


    妻子讓他別說話，她已經看起來了，看著江陽接手侯貴平的案子，看著深淵一步步的露出獠牙，阻撓著江陽查案，看著江陽一步一步地接近真相，一步步的滑入深淵，看著深淵露出微笑，將平康白雪、江陽吞噬，看著剛出獄的江陽，變成了唯唯諾諾局促的樣子，看著她胸中壘砌了一堵牆，堵著她憋的慌。


    直到——


    江陽哭著說他的錢包丟了。


    妻子一下子就被衝破防了，眼刷的就紅了。


    那丟的是錢包嗎。


    那丟的是三個小時前意氣奮發的人生啊。


    沒有人可以眼幹著看完這段戲。


    邊岸這個大老爺們也不行。


    雖然他剛開始還憋著，這時的鋼琴純音樂也不催淚，隻是靜靜響起，仿若一隻蝴蝶在輕輕扇動翅膀而不讓人覺。


    但在江陽自殺，陳明章和朱偉站在小區外抽煙，望著熄滅的燈；張超躺在bj酒店看天花板，李靜坐在家裏，江陽妻子獨自看著雪花電視的畫麵一一劃過時，音樂就像蝴蝶在飛躍滄海，同畫麵一起化身為射刀子的加特林，噠噠噠的往人心上插。


    他媽的——


    大意了。


    忘記這孫子綽號老賊了。


    邊岸忙轉移話題：“這音樂做的是真好。”


    特別的好。


    好就好在不愧是頻繁交換dna的兩人，在刀人這方麵珠聯璧合。


    他縱然看過書，知道有刀子了，還是被這對狗男女刀的差點潸然淚下。


    幸好。


    在情緒爆炸之後，就是善惡有報的爽，可能爽的有限，但至少不那麼致鬱了，讓邊岸夫妻倆在看到大結局，片尾曲出來時，有一種心放下的釋然和懷念的悵然。


    懷念……


    妻子看完電視劇，就好像看完了一位老友的一生，她看著江陽從意氣奮發，大好前途，到鋃鐺入獄，最後蜷縮在一個行李箱中——


    電視劇開頭行李箱打開的畫麵再次浮現在她麵前。


    不同於的初看時一具赤裸男屍在行李箱中的驚悚，她現在隻有心疼，一個少年，一個生命啊，就那麼被埋進了行李箱。


    片尾曲還在放。


    妻子忽然就懂了正在播放的片尾曲《願你在此》


    誰他媽說這首歌不搭的。


    不要太搭好不好！


    她聽著歌都忍不住手指一點，把整部劇永久購買了。


    “不是——”


    邊岸想攔，但沒攔住。


    這app太絲滑了也不好啊。


    “沒事，值得。”


    邊岸妻子覺得，這樣的電視劇，不能說是個藝術品吧，但至少是難得一見的，在故事、畫質和音樂上都頂級的電視劇了，直接永久購買以後珍藏。


    雖然——


    她不見得還有勇氣點開看第二遍。


    “行吧。”


    邊岸也覺得值得。


    他看了下時間，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天都快亮了。


    他忙催妻子，“睡了，睡了。”


    兩人關了燈。


    不一會兒。


    妻子：“我剛才是不是衝動了？”


    她有點小心疼。


    但也不能說大魔王搶錢，因為檸檬網有便宜的觀看。


    “沒事。”


    邊岸大不了再從江陽身上薅迴來。


    他隻是覺得：“大魔王真他媽敢拍啊。”


    書上在寫睡女學生的領導背後有大老虎撐腰，支持嚴良和警察查案的好領導，在同他的領導談話時，兩人都說他們的上麵有人給他們打招唿，讓他們別深查，但沒提誰。


    就是壓根沒提大老虎這一派的人是誰。


    邊岸覺得，書尚且如此，要是拍成電視劇，別說大老虎了，就是睡女學生的領導級別降，別換成領導女婿之類亂七八糟的，就謝天謝地了。


    畢竟。


    這世界沒有洛麗塔這部小說，國外領導們上不上島的尚且沒爆出來呢。


    更不用說國內了。


    邊岸都覺得書拍成劇，把大反派的級別收斂到市裏，完全情有可原了。


    誰知道——


    劇裏直接就說了，給好領導打招唿的叫祁同偉，給好領導的領導打招唿的是趙立春。


    兩人職位都爆出來了。


    乖乖。


    邊岸覺得這兩口子是真他媽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