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小穀的聲音不大,聽起來酥軟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超兇的氣息。</p>
她是個護(hù)短的人。</p>
之前想過那男的不是好人,卻沒想到人會那麼壞。</p>
其所謂能讓男生後悔的教訓(xùn),估摸著是身心上得加壓。</p>
再不濟(jì),就是“哢嚓”一聲,下麵微涼。</p>
如果她沒記錯,電視劇裏的對付壞人手段大多數(shù)是這樣吧。</p>
眾人聽著,神情微愣。</p>
好家夥,原來你是這樣的紀(jì)小穀。</p>
不過,聽起來好像還有點道理。</p>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白切黑?</p>
很快。</p>
最先緩過神來得方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p>
“鬆怡,我估計後麵的舞蹈表演,我肯定來不及上臺了,到時候就麻煩你找人代我了!</p>
她輕咳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p>
按照醫(yī)生的說法,她的腿傷最少要半個月才會好轉(zhuǎn)。</p>
但那個時候,除了MV的舞蹈能加練趕得上外,她已經(jīng)來不及練活動上的舞蹈表演了。</p>
“行,這件事交給我!</p>
申鬆怡話音剛落,就聽外麵傳來了快速踏步的聲音。</p>
幾人下意識轉(zhuǎn)過去看,就見方勝才為首的幾人陸續(xù)走了進(jìn)來。</p>
他肉眼可見的焦急,小跑似的來到了床邊。</p>
“方希,你…這醫(yī)生怎麼說?”</p>
方勝才眼中閃過一抹心疼,結(jié)巴了好一會才說出口。</p>
如果仔細(xì)看,還能從他緊張的眸子裏看到一抹慍色。</p>
這火氣不是針對她,而是聯(lián)想到致使方希受傷的混蛋,不由得氣惱。</p>
“…她說都躺幾天病床,估計要段時間才能下地。拆這東西還需要近半個月!</p>
方希臉上一閃而過的微愣,緩過神後,就將原話複述了一遍。</p>
老實說,自己是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方勝才。</p>
因為方勝才是個偏向於行動派,又有點大男子主義的家夥。</p>
按照以前的經(jīng)曆推斷,這人第一時間估計就會跑去找黃致震他們算賬。</p>
而這神似“打草驚蛇”的舉動,並不是她想要的。</p>
可這小心幫自己的女生,是個熱心腸的。</p>
告訴自己室友的同時,正巧順便把所謂的男友也通知了。等等…看目前情況,方勝才似乎並沒有冒失的衝過去,而是第一時間來看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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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話說迴來,她在方勝才心裏有那麼重要嗎?</p>
重要到即使自己險些殘了,他也沒嫌棄?</p>
不知道為何,方希見麵前他滿眼心疼的看著自己,心裏深處某處忽地蕩起一陣輕微漣漪。</p>
旁邊的申鬆怡她們見到這一幕,彼此看了眼對方。</p>
幾人不約而同的退出病房。</p>
然而。</p>
就在她後腳剛出門時,手臂就被人突然挽住。</p>
申鬆怡手持一頓,眉宇顰蹙。</p>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宋宰一副疑似路邊流浪狗可憐兮兮的眼神。</p>
“鬆怡,我們談?wù)劙。?lt;/p>
他說著,溫和的態(tài)度裏帶著幾分誠懇,以及一點點小期待。</p>
她不理自己已經(jīng)整整三周,他們神似冷戰(zhàn)也有那麼久。</p>
他真的基本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p>
可是就算真有什麼矛盾,也請直白的告訴自己具體該怎麼做吧。</p>
申鬆怡一聽,沒有立刻迴答。</p>
她掃了眼四周,又將目光移到宋宰身上。</p>
“好,出去說!</p>
申鬆怡淺聲落話,輕輕推開宋宰的手,便自顧自地朝外走去。</p>
宋宰見狀,想也不多想,立刻跟著出去…</p>
這會,不同於他們之間若有若無的尷尬,其他人相處,倒顯得自然了許多。</p>
“鬱光遠(yuǎn),這樣真沒問題?”</p>
原先和申鬆怡出來的紀(jì)小穀,在見到她同人離開時,下意識冒出一句。</p>
怎麼說了,她雖了解到鬆怡沒有在生對方的氣,但心裏還是不太想交流。</p>
至少鬆怡現(xiàn)在還沒這個打算吧。</p>
“也許吧!</p>
鬱光遠(yuǎn)說著,瞥了眼對方,又將目光放在紀(jì)小穀身上,眼中帶著幾分寵溺。</p>
很多時候,有些事必然隻能靠自己解決。</p>
這會,申鬆怡找到了人鮮少的地方,靜坐於樹下長椅。</p>
就在宋宰準(zhǔn)備跟著坐下時,一聲不鹹不淡的聲音忽地響起。</p>
“誰讓你坐我旁邊的?”</p>
申鬆怡的聲音不大,但一改往日柔和態(tài)度,人瞬間變得強硬了起來。</p>
宋宰一聽,心裏雖有億點點委屈,但還是老實的站著。</p>
他深唿幾口氣,帶著誠懇的口吻,問道。</p>
“鬆怡,我們好好交談一下,行不行?”</p>
申鬆怡一聽,臉上稍顯緩和了一點點,淡淡開口。</p>
“行,你先把自己和屈曉盼的事情處理了!</p>
如果仔細(xì)聽,還能發(fā)現(xiàn)她在談及“屈曉盼”名字時,語氣隱隱加重了幾分。</p>
怎麼說了,自她上次和小穀談到事情跟孫石露時,自己就大概猜到了什麼。</p>
一個原先和她們還沒有任何矛盾的人,突然介入別人感情,沒有外界因素影響,她是不信的。</p>
正當(dāng)她想到這,耳邊忽地傳來宋宰不解的聲音。</p>
“鬆怡,你怎麼硬是抓著她不放了?明明這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哎。”</p>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申鬆怡是個與眾不同的女生。</p>
她善良,體貼,溫柔…優(yōu)點多得一大堆,自己說都說不完。</p>
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好的她,有些行為卻開始變得有點讓人費解。</p>
他不理解,嚐試?yán)斫,理解不了?lt;/p>
申鬆怡一聽,原先皺著的眉頭又重了幾分。</p>
“抓著她不放?你是覺得我把問題推給了別人?”</p>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宋宰麵前,說道。</p>
“你知不知道,最大的問題其實在你身上!</p>
如果仔細(xì)聽,還能從平靜的話感覺到一絲絲無可奈何。</p>
一直以來,他們交往都很順心。</p>
周圍女生也知道宋宰名花有主,大都識趣的與人保持距離。</p>
宋宰也少了需要拉開和異性相處距離,刻意保持的緣由。</p>
而她之前卻誤認(rèn)為這家夥其實知道怎麼做。</p>
直到屈曉盼的出現(xiàn),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p>
也許是第一次談戀愛,宋宰經(jīng)驗少,並不懂得那麼多彎彎繞繞。</p>
他很熱心也熱情的幫助屈曉盼,似乎也沒什麼大錯。</p>
隱晦的知道對方好像喜歡自己,卻沒有因為自己有對象,跟對方保持距離。</p>
從某種角度看,這樣一件事似乎沒做錯。</p>
可她心裏就是不舒服。</p>
申鬆怡想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麵前還有點苦惱的宋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p>
“上個寒假,我迴老家過年,碰見了博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