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你和蕭離”馮程程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解開，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起。“你們到底為什麼分了”


    顧落依舊沒動，隻是緊緊咬著唇，她什麼也不能，她什麼也不出來。


    馮程程眉頭蹙著，把猜測了多年的話了出來，“你怕他去國外後拋棄你，所以你就主動跟他分開是不是可是蕭離為你是願意放棄的，他可以不去美國”


    顧落抬起頭，唇上是重重的齒痕，“好機會他應該珍惜”


    馮程程望著顧落，歎息一聲，“那你就一聲不吭的沒了蹤影”


    “走得太匆忙了什麼都來不及”顧落嗓子緊的厲害，伸手去端桌子上的茶杯，她想喝一口潤潤嗓子，可是她的手竟像是有點哆嗦，


    馮程程看著顧落，臉色突然嚴肅了，聲音驟然拔高了，“你一下子就不見了，讓我們很鬱悶，我問過學校，可學校竟然要保密，不能透露。見不到你，其實最痛苦、最失魂落魄的還是蕭離，他每天都會跑到我們班級門口，一臉憔悴的看著我，傻傻的問，程程，你看到顧落了沒她來沒來上課了”


    馮程程的聲音有些幹涸，像夏日燥熱的空氣一樣讓顧落窒息，


    “顧落我都不敢張嘴我是真的受不了蕭離那種被徹底打擊到的絕望眼神那段時間，蕭離頹廢，消沉來，他是多幹淨的一個人啊，可是他的身上有味道，煙味、酒味甚至汗味稍微離得近些就能聞到他們宿舍的人，他幾乎天天晚上泡在吧裏抽煙喝酒，白天大家都在上課的時候，他卻在宿舍裏睡大覺”


    顧落一陣疼痛，如同萬箭穿心。


    她是怎麼也想象不出蕭離沉迷煙酒的模樣，


    在顧落的記憶裏，蕭離總是穿著白襯衣，身上幹幹淨淨，永遠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一絲不好的味道都聞不到。


    大學裏，很多男生都抽煙喝酒，可蕭離從來不沾那些東西，因為她不喜歡，她不喜歡的東西，蕭離從來不碰。


    馮程程瞪著顧落，語氣變得異常犀利，“顧落，其實我挺不能理解你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非要把蕭離糟踐成那樣知不知道我吼過他，我蕭離，顧落連招唿也不打一聲就狠心地走了，她不值得你老記著，都忘了吧，誰還沒個初戀啊可他卻，誰讓這世上，就隻有那麼一個顧落呢”


    “別了程程，不要再了很多事我都忘了”顧落使勁的攥著手裏的杯子，臉色蒼白，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因為眼裏似乎有濕的東西，她很怕眨一下就會掉出來。


    她丟棄了生命裏重要的一份情感，她失去了這輩子，最愛的一個人。


    那樣的無能為力，即使她是那樣的痛不欲生


    都是她自己選的路，也是她自己植的業障，她就不該愛上蕭離，更不該連累蕭離所有的傷痛和心酸，或許，都是老天對她自不量力的懲罰。


    “顧落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像謎一樣，讓人解不開。”馮程程忍不住問，顧落難受她不是看不出來，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


    “程程對不起，我得自己去待一會兒”


    顧落近乎手忙腳亂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杯子在桌子上響了兩下，滾了幾滾，她又故作鎮定把杯子弄好，心翼翼的拉開了身後的椅子，然後，幾乎是踉蹌著跑到了陸家院遠處的一顆樹下，


    陰暗中，樹影斑駁，顧落手腳冰冷，心口就撕裂般的疼著。


    她唿吸不了了


    “顧落，你怎麼了”唐一栗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人就到了顧落的身後，


    顧落慢慢的轉過身，死死盯著他，


    依舊冷酷的一張臉。


    顧落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裏。


    然後，就是一聲脆響，是顧落抬起手來，打了唐一栗一個耳光。


    一瞬間的死靜，


    “瘋了”唐一栗瞪著她，低吼著，


    顧落眼裏似乎就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破碎，然後是一抹淒涼，


    “滾”咬牙切齒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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