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客廳的窗戶沒關嚴實,火辣辣的太陽散著的高溫暖流,順著窗戶縫隙流動進來,即便處在開著空調充滿冷氣的環境裏,楚軒微涼的臉上也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燥熱。
即使燥熱感一晃而過,也讓楚軒在睡夢中睜開了眼。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傾斜身子伸展個懶腰,旋即坐起了身。
他有點渾渾噩噩,好酒雖然不上頭,但後勁有點大,再加上剛睡醒,他一時還處於迷糊狀態中。
半晌,他站了起來,在沙發底下找到一隻鞋,又在茶幾底下找到另一隻鞋,穿好鞋剛走了一步卻倏然頓住。
楚軒感到身上有些不對勁,怎麼緊巴巴的?
他低頭一看:“我去!”
什麼鬼?
我身上為什麼穿著劉藝妃的睡衣?
楚軒大感震撼,一臉莫名其妙。
劉藝妃的睡衣雖然寬鬆,但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小,特別是大腿間夾著,讓他邁不開太大的步子。
楚軒輕輕作蓮步,一身純白衣服的配色,讓這蓮步看起來又精妙細無雙。
“這算不算女裝大佬。”他走進臥室脫衣,自顧自笑了起來。
“完了完了,又要被妖女拿捏了。”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劉藝妃肯定是去拍戲了,想起沙發上的被子,自己的模樣絕對被劉藝妃發現了。
這下被劉藝妃抓到出糗的大把柄了,指不定這妖女現在在片場就憋著壞,想著迴來後怎麼來笑話他。
他和劉藝妃的衣服同放櫃子裏,他也猜到估計是當時拿錯了。
楚軒搖了搖頭,褪去身上的睡衣,走向洗浴間。
劉藝妃看他這樣子,大概率會用手機拍照,作為笑話他的證據。
在片場拍戲不能帶手機,等下去片場找曾妮拿手機看看有沒有照片,如果有的話就刪了,免得這妖女又整出什麼幺蛾子。
如此想著,隻聽“嘩啦啦”的淋浴水響,過了幾分鍾水響聲停,楚軒從洗浴間走了出來,拿著毛巾擦頭。
頭發不再滴水,把毛巾丟在床上,從桌麵拿起吹風機,插上插頭,吹風機的噪音唿唿作響,他吹起了頭發。
看了眼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楚軒掀蓋,待屏幕亮了,單手輸入密碼解屏。
看了看時間,7月1日下午3點20。
這麼晚了?
睡得夠久。
楚軒心裏感歎一聲,轉而又想到今天是7月1日?
建黨節,少有人記得這個節日,即便記得也少有人在意。
楚軒打開微娛,用一指禪的手法輸入賬號密碼登錄網站。
看了眼熱搜榜,早已不是前段時間輿論結束那會滿眼官方新聞的局麵,被一條條娛樂新聞取代,又重迴互聯網娛樂時代。
搜索了下建黨節,倒是有相關部門表述建黨節並予以祝願的新聞。
楚軒移動觸摸盤打開新聞看了看,少有人問津,他順手給新聞點了個讚。
摸了摸頭發差不多幹整,把吹風機關閉,拔插頭放桌麵,將筆記本蓋合上,他轉身在床尾拿起衣物著裝,然後走出了門。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大批觀眾粉絲追尋他的點讚而來,聚焦到了這則新聞之上。
“咦?你沒去片場?”
楚軒打開門,對麵的劉小麗正好也出門。
這個時間點了,看楚軒還在酒店,劉小麗有些好奇。
“昨天和張進喝多了點。”楚軒說道,反手把門關上,和劉小麗並肩往樓道口走。
“現在才起來?”劉小麗看了看楚軒的氣色,應是剛起來那樣子:“喝到幾點?”
“淩晨四點吧。”楚軒想了想道,說了個記憶中大概的時間。
“嘖嘖嘖。”劉小麗搖了搖頭:“以後少這樣,別年紀輕輕的把身體搞壞了,聽見沒。”
楚軒連連點頭,聆聽丈母娘的教誨。
住的樓層就在三樓,離大廳沒幾步路,住進酒店這些天也就沒坐過電梯,走走樓梯也挺好。
母婿倆來到酒店門口,影視基地要往左,城市區域要往右。
楚軒剛想開口暫別,劉小麗就抓住他臂膀轉右:“走,跟我去買菜,順便買點水果,你沒什麼戲還好,茜茜戲份那麼多,這段時間天氣又那麼熱,要多吃水果補充點維生素。”
楚軒怔了怔,他還想著去片場偷摸著看看劉藝妃的手機,將有可能存在的出糗照片給刪掉以防劉藝妃拿捏他呢。
這下好了,丈母娘發話,他這個想法算是泡湯了。
楚軒戴上墨鏡,跟著劉小麗往城區的方向走。
“阿姨,開車吧。”
“不用,前麵就有水果店,菜市場也不遠。”
丈母娘這麼說,楚軒隻能是感受著陣陣燥熱,頂著大太陽跟著走了。
為了拍戲也要曬黑點,權當擺街散步。
這下午時分的,橫城的路人和遊客反而不多,跟入夜後的熱鬧喧嘩比起來仿佛是兩個世界,這高溫天氣的估計都躲在賓館休息。
零零散散冒著烈日逛街的人,幾乎都是女性,基本都打著太陽傘、戴著墨鏡,時下還不流行熱褲,大部分女性都穿著裙子。
愛逛街果真是女人的天性,不管風吹雨打,也不管太陽火辣。
行走間隻顧著看店門內的商品,指指點點又交流幾句,這樣倒對楚軒有所方便,走了十來分鍾也沒人認出他,關注點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
不過一旦湊近時,被認出來就隻是秒秒鍾的事。
“楚軒!”
水果店內,劉小麗在結賬,楚軒在旁跟著。
收銀臺前,店員妹子驚喜地喊了聲。
附近的路人和遊客聞聲而望,見真是楚軒,水果也暫且不看了,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就是一頓拍。
楚軒朝店員小幅度地揮了揮手,店員妹子亦是拿起手機對楚軒攝像。
“噔噔噔……”劉小麗敲了敲櫃臺玻璃:“能不能先結賬?”
店員妹子恍然間“哦”了一聲:“不好意思。”
她一手拿手機盲拍,一手入收銀櫃找零錢。
這模樣,楚軒不禁微笑,被店員妹子捕捉到他的笑,倒是讓妹子有些羞澀。
看劉小麗收好零錢,楚軒主動提起兩袋子水果,亦步亦趨地跟著劉小麗往外走。
店員妹子和遊客們的手機鏡頭的角度一直跟隨,同時她們很好奇,不知道楚軒身邊的女人是誰,也好奇兩人之間的關係。
楚軒經過她們身側,餘光將她們的疑惑眼神盡收眼底,說了一句:“我表姐,漂亮吧?”
劉小麗倏然笑了一聲,和楚軒樂嗬嗬地相視一眼。
後麵的女遊客們怔然,楚軒的表姐?這表姐漂亮是漂亮,但年紀大了點吧?
忽然有女遊客捂嘴笑,反應了過來:“楚軒你騙人!是你丈母娘!”
附近遊客們醒悟過來,怪不得有點眼熟,想起以往網傳一家三口逛街的照片,這女人原來是劉媽媽。
“劉藝妃呢?”有遊客衝尚未走遠的楚軒問。
“在拍戲。”楚軒迴頭道。
“你不去陪她呀?”有女遊客問道。
楚軒沒迴話,隻是把手的水果袋子提了提。
有些遊客秒懂,這是女朋友和丈母娘之間,選擇和丈母娘逛街幫丈母娘提東西?
遊客們感到有趣,女婿能和丈母娘相處得這麼好也是難得一見的,在店外頂著太陽又拍了拍,直到兩個人走遠才迴店裏繼續購物。
楚軒跟著劉小麗輾轉一家又一家店麵,許是觀眾們已經習慣他和劉藝妃的同時存在,這下換了個女人還是一對一的出行,總是讓認出他的路人朋友們抱以奇怪和疑惑的目光。
“我表姐。”
“劉媽媽,我知道的好嗎,明明是你丈母娘!”
楚軒和劉小麗每次都是笑著走出店門,跟路人朋友互相打趣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你們關係真好嘿。”
“楚軒真聽話。”
看到楚軒一個人提東西,手裏也拿得滿滿當當,有些路人和遊客也就調侃一兩句。
劉小麗很開心,遊客的調侃對她很受用。
這般情況,楚軒有些心疑,劉小麗讓他一起逛街,除了讓他提東西外,是不是還別有目的?
他有理由相信這一點,這一不開車,二不帶保鏢的,就這麼帶著他出門,其中目的肯定有別的成分在。
楚軒心裏好笑,這古有西晉名儒楊肇炫婿潘安,今有橫城買菜母劉小麗炫婿溜街。
都說潘安俊美,想來看著也有點娘,和他的五官不好比,但從顏值上來看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天工精雕造化之物,這個比喻算是勉強成立。
“走,迴去。”
下午五點多,楚軒和劉小麗手裏都是滿滿當當的東西,在一大群路人的手機拍攝下,兩人離開了菜市場。
——酒店。
母婿倆把東西放進廚房,各在一個水池裏把各種水果洗了一遍,用幾個水果籃裝上,然後放進冰箱裏冰鎮。
按照丈母娘的話說,茜茜迴來就能吃到舒爽的水果了。
楚軒心裏則嘀咕:“還說不讓我太寵劉藝妃,免得慣壞了,你還不是一樣,彼此彼此。”
劉小麗把買來的菜清理出來,多的放冰箱儲備,隻拿今天夠吃的食材份量:“會洗菜嗎?”
她看了眼楚軒,目光滿是打趣。
會洗菜嗎?……這話問的,楚軒有被打擊到,道:“阿姨,別把我想得這麼廢好不,洗個菜還是能洗的。”
劉小麗忍俊不禁,把一把空心菜拿給楚軒。
楚軒打開塑料袋,水龍頭一開,一邊摸索一邊洗菜。
劉小麗拿起菜刀,“噔噔噔”富有節奏地在砧板上切菜,看楚軒洗菜都那麼稚嫩的手法,心裏也是無語又好笑。
“現在這酒店還配廚房了,真是方便哈。”她隨意地聊。
“嗯,搞得挺有創意,各行各業都在發展。”楚軒點頭。
“挨打和張進要結婚了,進組前聽茜茜說,你要去當張進的伴郎?”劉小麗忽然想到這件事。
“昨晚一起吃飯的時候,茜茜也答應了去當挨打的伴娘。”楚軒說道。
劉小麗一怔,看了眼楚軒,切菜的手停了停,富有節奏的刀聲霎時消散,而後低頭看菜,節奏感極強的刀聲再次延續:“伴郎伴娘是要互相玩得很好的情況下才能去當的,你們和他們認識沒幾天,怎麼想的?”
楚軒看了看手裏的菜葉子,被蟲咬了好多個小洞,他把這縷菜葉折了,丟進了垃圾桶:“難得碰到不怎麼人情世故的人,正好聊到這了,也就應了下。”
劉小麗默然,楚軒這麼說,也算是一個她能夠接受的理由,她點了點頭:“到時候提前打招唿,茜茜那邊好請假迴來。”
“好。”楚軒應下。
一個切菜,一個洗菜,水聲混合刀聲透著滿滿的生活感。
楚軒把空心菜洗完裝盤,劉小麗又遞過來大蒜:“會剝嗎?”
楚軒接過大蒜,把水龍頭關上,道:“阿姨別問,這問得我跟個傻子一樣。”
劉小麗開懷一笑,看楚軒那無奈的神色,這逗一逗女婿也挺好玩的。
楚軒剝著大蒜,一股刺鼻又刺眼的味道襲來,讓他皺眉瞇著眼。
忽的,他神色怔了瞬,手裏剝蒜的動作不停,心裏想起一件事,一件在這段時間被喚起,但又難以外說的事。
“阿姨。”他喊了聲。
劉小麗看他一眼,又低頭看砧板上的菜,手上切菜的動作繼續,等著楚軒的下文。
可是等了半天,旁邊一直沒聲音。
劉小麗看著楚軒,見楚軒欲言又止,她疑惑道:“怎麼了?”
楚軒努了努嘴,一副不敢看她的樣子,這讓劉小麗感到奇怪了。
楚軒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這是怎麼了?
看楚軒猶猶豫豫的,劉小麗剛想再問,隻聽楚軒說道:“我明年想向茜茜求婚,阿姨怎麼看?”
劉小麗愕然,又暗自一笑,這傻小子,我說呢,幹嘛一直不說話,這憋了這麼一會原來是這麼迴事。
同時,他心裏也有驚訝,隻是臉色不動聲色:“這麼突然,還是說你心裏早有打算?”
楚軒不敢抬頭,低著頭剝著蒜,隻是大蒜的皮都剝完了,他還在扣蒜肉:“這段時間忽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之前對這種人生大事有過考慮,但考慮得並不明確,每逢想起這件事做多也隻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罷了。
隻是在前些天認識了蔡紹芬和張進,那種要結婚的極好感情在這些天裏晃悠在他的眼前,許是羨慕也好,許是渴望也罷,讓他這樣的想法萌生得更為明確。
正好現在麵對劉小麗且無旁人在,他才鼓起勇氣把心裏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劉小麗停下切菜的手,廚房頓時顯得很安靜,楚軒也因這份安靜繃了繃臉色。
劉小麗看楚軒那緊張的樣子,心裏感到好笑極了,活生生一副真女婿見真丈母娘的惶恐模樣。
這般模樣,還是以前在《仙劍》劇組時,她看破兩個孩子戀愛的狀況,楚軒偶爾表現出來的樣子。
這讓她感到十分有趣:“求婚不是結婚,按理說這是你們兩個的事,不用對我說也行的。”
楚軒突然說這件事讓她猝不及防,但總得來說她也隻是稍微驚訝一下,心裏更多的是樂趣。
她早就和王金花當家常聊過兩個孩子這件事,越早成家越好,這是她和王金花的共識,也是她藏在心裏的一份答案。
娛樂圈裏的是是非非,她聽過不少,也從王金花那裏當故事打聽過不少,私下戀愛的有很多,最終成家的沒幾對。
兩個孩子現在感情非常好,看起來也是越來越好的趨勢,但未來誰又說得準?
且前段時間就出現一個金在熙,後麵保不齊又出現什麼牛鬼蛇神。
趁早把成家的事定下來,不管別人怎麼認為,她這個當媽的、當丈母娘的心裏也安心。
“沒你同意……”楚軒斷斷續續的,道:“我有點沒底氣,也沒勇氣。”
劉小麗剛要切菜的刀,懸在半空又停下,他把刀放下,偏頭看著楚軒。
如果是結婚,她肯定會有不舍,畢竟自己視女兒如命,雖沒到那一刻,即便未來還能跟女兒生活在一起,但她也能預料到臨場時那濃濃的不舍之情。
但隻是求婚的話,她暫且沒這樣的感受,更多的是期待和好奇。
所以聽到楚軒說這番話,她能夠完全作為丈母娘的角度來思慮。
楚軒給她的感覺,是一直以來的自信,不管做什麼事,都能夠看到他的信心和努力。
曾幾何時,能從楚軒嘴裏聽到沒勇氣這樣子的言語?
這不是楚軒的風格。
而且,求婚這樣的事,正常來講也沒必要給她說。
但楚軒猶豫了,也給她說了,也是在征求她的同意,這說明楚軒心裏真的沒底氣。
劉小麗沉默著,她知道楚軒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楚軒是孤兒,楚軒的背後沒有任何支撐。
即便和王金花為姐弟,感情也是極好,但兩者間沒有血緣關係,其中的落空是感情再好也無法彌補的。
也是因此,讓楚軒麵對這件事的時候,一向自信的他,變得有些頹然,失去了勇氣。
劉小麗看著楚軒,楚軒的眼神瞥向她又收迴去,一副急切等她答複但又不敢看她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感到些心疼,也感受到楚軒對她的尊重,以及楚軒的真誠。
“這有什麼的。”劉小麗柔和地笑,拍了拍楚軒的肩,把楚軒肩上不知何時沾上的菜葉拿捏幹淨:“有阿姨在,給你滿滿的勇氣,想怎麼做就去做。”
楚軒剝蒜的手停下,心裏一塊大石頭全然消失,他把蒜放進盤子,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明年茜茜過生日的時候嗎?”劉小麗繼續切菜。
“阿姨怎麼知道?”楚軒很驚訝,這隻是他剛有的想法,卻沒想到被丈母娘一語說破。
劉小麗看了他一眼,展顏道:“我還不知道你?要給茜茜驚喜就要讓她意想不到,茜茜過生日的時候,她絕對想不到你會向她求婚。”
楚軒笑笑不說話,還真被丈母娘給猜對了,他就是這個想法。
“阿姨,你別給她說哈。”他說道。
劉小麗搖頭一樂:“絕對不說,我同意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心去準備了?”
“嗯。”楚軒連連點頭,道:“可以好生想想點子了。”
“明年生日嘛,不急,還有很多時間。”劉小麗遞給楚軒幾個西紅柿,問道:“為什麼不今年?”
楚軒接過西紅柿,打開水龍頭清洗:“頁遊那邊還在準備,但再怎麼在明年茜茜生日前也能有所收獲,按照我們的計劃讓她入股璀璨時代,到時候她在資本層麵跟我也差不了多少,那不管是求婚還是結婚,她心裏也不會有這方麵的負擔和壓力。”
楚軒把清洗好的西紅柿放盤裏,摩擦清洗著剩下的西紅柿:“很多人說結婚後是利益關係,不再是愛情關係,如果我和茜茜之間資本均衡,那應該不會再有這方麵的顧慮,還能現在這樣一心一意追求我們想要的東西。”
楚軒能說出這樣的話,劉小麗如何能不滿意,她愉悅道:“你別把她慣壞了。”
楚軒一怔,偷偷看了看丈母娘的神色,那滿意的眼神和說出的話完全不著調。
他暗自無語,您滿意就好。
“其實,是外婆的話給了我參考。”楚軒說道。
“外婆?!”劉小麗當即呆滯,手上的刀也停下,我家老娘說了什麼給了楚軒參考?參考什麼?楚軒和女兒成家的事?
這……楚軒說的這事,比剛才想求婚的事還要讓她更加的猝不及防。
六七十歲的老太婆能懂什麼?
劉小麗好奇心爆棚:“給我說說,她給你說了什麼?”
楚軒笑著,道:“過年的時候……”
一個說,一個聽。
廚房裏,時不時響起一陣劉小麗的笑聲。
母婿倆就如此聊著,順著這個話題越聊越遠。
在拍戲中的劉藝妃壓根就不知道,她親愛的媽媽還有她親愛的男朋友,在密謀著一件與她切身相關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