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喝下來，三人越聊越合拍，誌趣相投，成了好朋友。</p>


    酒足飯飽後，李奎勇提議過兩招消消食，剛才在酒桌上，聽小混蛋周長利說起劉光福那次大發神威，他就熱血上頭，恨不得以身相代。</p>


    現在熟悉了，想要有機會交手，於是提了出來。</p>


    劉光福沒有推辭，下場和李奎勇過了幾招。</p>


    任憑李奎勇如何出招，劉光福都是應對從容，幾個迴合下來，硬是沒占到一點便宜。</p>


    對於李奎勇的功夫，劉光福大致有了一個評估，其用的多是摔膠技巧，力氣比普通人大，其它的雜七雜八的學了一些散手，對付4、5個尋常人還行，要是碰上真正的練家子就不夠看。</p>


    連續輕鬆製住李奎勇，又跟他說明其功夫的弱點，轉頭將《黑龍十八手》教給他。</p>


    小混蛋周長利看的眼熱，他的功夫比李奎勇差不少，日常茬架，都是憑著股悍勇之氣，不怕受傷，不要命，才闖出了一點名氣。</p>


    所謂一膽，二力，三功夫可不是亂說的，打架時被嚇住了，輸了膽，這架怎麼也打不贏的，其實小混蛋的武力值真的不高。</p>


    他早就想學點真功夫了，這迴有劉光福這個高手親自傳授，他當然不肯錯過，湊上來求教。</p>


    本來就想讓兩個朋友多點保命的本事，劉光福也不藏私，不光教《黑龍十八手》，還教了些陰招，插眼、踢襠、鎖喉一個也不少。</p>


    最後露了把跑酷、輕功，將二人震得一愣一愣的，紛紛表示，一定要學會這飛簷走壁的功夫。</p>


    將這逃跑的功夫顯現出來，就是怕二人像血色原劇情一樣，被圍了也能跑掉，不至於一個喪命，一個重傷。</p>


    這下小混蛋和李奎勇，一有空就來學功夫，三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p>


    都是朋友了，劉光福對他們家裏也多有照顧。</p>


    知道兩人家裏人口多，讓他們的弟弟妹妹也加入了勤功儉學的隊伍，還專門去李奎勇家給他老爺子治病，免得其早逝，全家的重擔早早的壓在李奎勇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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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劉光福的出現，不經意間改變了小混蛋和李奎勇原來的命運，兩人以後會不會在到天橋大劇院門口，跟李援朝他們這些大院子弟再起衝突就不好說了。</p>


    反正小混蛋和李奎勇已經被劉光福安排了新的差事，三人會夥，他出錢，哥倆出力，平日去鄉下撿漏，用極低的價格，收些各家各戶沒人要的瓶瓶罐罐、家具、字畫等古董。</p>


    其實小哥倆當時是真的不怎麼缺錢花的，隻要是不跟大院子弟對立，哥倆的日子能過的蠻不錯的。</p>


    但他們的錢，來路不正，是靠吃佛（小偷）得來的。</p>


    小混蛋作為四九城冒頭的頑主，佛爺最害怕的就是遇上他，因為他這人是真的不慣著，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對於佛爺這種人骨子裏帶有一種深深地鄙視，所以每次佛爺落在他手裏，絕對都沒有什麼好下場。</p>


    挨頓揍都是輕的，嚴重的時候，筋被挑折都不是什麼稀罕事，佛爺對他這夥人，有種發自骨子裏的懼怕。</p>


    後來那些佛爺找人遞話，願意上供，其他養佛的主也向小混蛋施壓，讓他不要壞了規矩，知道不能徹底消滅佛爺，又最全規矩的小混蛋，隻好收下他們的孝敬。</p>


    原來的曆史軌跡中，1966年夏，小混蛋就約四九城幾個區的“有頭有臉”的“頑主”聚在一塊定規矩：一是不欺負好學生；二是打架不追到家裏，不報複家人；三是佛爺（小偷）轉換陣營時，必須要得到頑主同意；四是各自領地各管，互不侵犯。</p>


    不過，孝敬是收了，可隻要有佛爺犯到他手上，都會被狠狠收拾一頓。</p>


    佛爺最怕的還是小混蛋。</p>


    所以劉光褔在知道了他們的情況後，拿的是自己的所有獎金做本錢。</p>


    佛爺上供的錢，吃吃喝喝胡造海花還行，買古董收藏還是算了吧。</p>


    有了本錢就好辦事了，小混蛋他們聽從劉光福的建議之後，拿著他的錢，每隔一段時間，就往四九城周邊的窮山僻壤跑，在那裏挨家挨戶的收一些那個時代的老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破爛”。</p>


    等錢花得差不多，劉光福就拿他們收到的，自己不喜歡的，一個乾隆大花瓶，去委托商店出手。</p>


    正好遇上了一個正經的玩家，從他們手裏接手了那隻花瓶，一隻花瓶賣到了二百元，把小混蛋和李奎勇都給驚呆了。</p>


    從這天起，本來隻當是幫朋友跑跑腿，這迴在劉光福的勸說下，終於同意拿分成。</p>


    不過兩人說，當初錢都是劉光福拿的，而且由於主意也是他出的，他們隻是跑腿，所大頭四成利益劃給劉光福，他們一人三成。</p>


    見二人說的強硬，不收就一拍兩散，劉光福隻得同意。</p>


    從此兩人更有了做下去的動力，再沒了時間跟那些大院兒的子弟好勇鬥狠，畢竟連見麵的時間都少了，誰還有功夫琢磨打架去？</p>


    劉光福可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先收迴來，放在手裏，總有一天會迎來保值的時候。</p>


    錢不夠了，就賣一點不喜歡的苦玩，再去偏遠的地方收，以藏養藏。</p>


    並且在這時，收這些東西簡直不要太容易了，鄉下家家戶戶對這些玩意，都不太重視，有人上門來收，人家是樂不得的，所以他們收的時候，往往都是白菜價。</p>


    後來像馬未都，王朔這些從那個時代過來的頑主，因為是實打實的大院兒子弟，有眼光，有遠見，還有父輩的關係兜底，早早的收藏了一批苦玩，等時候到了，就發了家。</p>


    後來才能夠在圈裏混的如魚得水，不用為生活的瑣事操心。</p>


    後世收藏大熱的時候，劉光福曾經看過二人的報道，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時候，這兩個人從事的分別是藥材生意和古玩生意。</p>


    那時候人們都兩眼一摸黑，還不清楚怎麼開始新的生活，他們就已經開始為自己未來的生活做打算，這和他們的眼界開闊有很大的關係。</p>


    而劉光福就是想讓小混蛋周長利和李奎勇複製他們走過的路。</p>


    既然都知道了結果，傻子寸會錯失這樣的機會，提前布局是一定的。</p>


    由於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在頑主圈兒裏很少能再見到小混蛋二人的身影。</p>


    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雖然不常在圈裏呆著了，可圈裏卻依舊流傳著他們的傳說。</p>


    三人經常相聚，可就是沒去過老莫。</p>


    小混蛋和那群大院兒子弟矛盾的發源地就是在老莫餐廳。</p>


    劉光福自然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老莫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而且說實話，這西餐他念麼吃不慣，茹毛飲血的，遠比上中餐好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