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取之妖在顧淵的臉上看到了強烈的好奇。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攝取之妖也沒有猶豫，幹脆利落地了出來。
盡管，那件事情在欺詐之妖和攝取之妖看來，是極力想要抹去的黑曆史，可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逃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也知道，顧淵和自己起剛才那些話，就是想要從他這裏獲取更多神火的信息。
大概是十幾年前，攝取之妖和欺詐之妖認識了一個奇怪的人。
來有趣的是，欺詐之妖和攝取之妖，竟然還和那人格外投緣，甚至結拜為異性兄弟，廝混了大半年的時間。
後來，那個人族告訴他們，自己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藏有寶物，可以讓妖物提升實力。
那個時候，攝取之妖和欺詐之妖就已經是元妖了，反倒是在降佛塔中，他們的實力始終無法得到提升，一直都被壓製。
“他這麼，你們就這麼信了嗎？”顧淵有些不可思議道。
攝取之妖苦笑一聲：“實話，我們那個時候，還是非常信任他的。”
顧淵一臉的懷疑。
他覺得，攝取之妖還是沒實話。
在顧淵的逼視下，攝取之妖慢慢垂下頭，喝了口茶，道：“欺詐之妖覺得那個人沒有謊，而我也偷偷讀取了他的記憶，發現他的一切都是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才前往降佛塔，隻是沒想到進去之後，便再也出不來了。”
顧淵疑惑道：“既然你已經讀取了他的記憶，怎麼還會上當呢？”
“嗬……”攝取之妖冷笑一聲，“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和他比起來，欺詐之妖的那些騙術根本上不了臺麵，最起碼，欺詐之妖騙不了我！”
顧淵點點頭，心裏又覺得好笑。
當初顧淵第一次進入將佛塔的時候，攝取之妖還拿這件事情嘲弄欺詐之妖，欺詐之妖竟然是被人騙進去的。
這聽上去的確很滑稽。
可事實是，不單單欺詐之妖，攝取之妖也是同樣被騙進去的。
這兩個元妖，簡直一點排麵都沒迎…
“進入將佛塔之後，我們才知道，那個家夥竟然是神火的人，他隻是想要拿我們做個實驗，也許，他還想著用同樣的方法，將更多的妖魔騙進去？”攝取之妖苦澀道。
顧淵問道：“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那個人很危險，他脾氣很怪，似乎以此為樂，用他的話，騙人已經沒什麼意思了，騙到妖魔，才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特別是，欺騙a級元妖。”
攝取之妖頓了頓，繼續道：“用你們人族的實力劃分來，他大概就是個b級超凡，卻敢欺騙兩個元妖，稍有不慎那就是丟掉性命的。”
顧淵聽到這裏，也倒吸了口涼氣。
那個神火的家夥，竟然是個b級？
b級，敢愚弄兩個a級元妖，這簡直就是走鋼絲啊！稍有不慎，就得丟掉性命的！
就算是為了找樂子，也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吧？或者，對方就是享受這種感覺？
“對了，前輩，你可是能夠讀取對方記憶的，怎麼會沒發現對方的這一層身份呢？”顧淵提出疑惑。
“這就是對方奇特的地方了。”攝取之妖起這些，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感慨。
雖然提起那個神火的人，他就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可對於對方的本事，攝取之妖也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我的確攝取了他的記憶，但是，我攝取到的記憶，和他的一樣。”攝取之妖道。
聽到這，顧淵已經有些懵圈了。
“那他到底……有沒有謊？”
“當然謊了，既然是個騙子，還要騙我們，又怎麼可能沒謊呢？隻是他謊的方式有些高級。”攝取之妖笑了笑，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公布答案，“他首先要欺騙的，不是我們，而是他自己。”
“咦？”
攝取之妖繼續解釋道：“簡單的，就是類似於催眠的方式，往自己的大腦裏植入一段自己編造的記憶，明明一切都是謊言，可偏偏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顧淵聽懂了。
“也就是，他是修改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是編造了一段記憶，如此一來，就算你攝取他的記憶，也不會看到真相？”
“就是這麼迴事。”攝取之妖道，“我還記得，他在降佛塔中過一句讓我記憶深刻的話，一個高明的騙子，如果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麼可能騙過其他人呢？”
顧淵的臉上滿是驚愕。
遇到這樣的騙子，欺詐之妖和攝取之妖輸得不虧啊！
這絕對是個高手！
這誰玩得過他啊！
“對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您還記得嗎？”顧淵詢問道。
攝取之妖笑著搖了搖頭：“不重要的，之前你問過欺詐之妖名字的時候我就過，他和欺詐之妖一樣，不知道用過多少名字，不單單是名字，對方的容貌都可以發生變化。”
顧淵輕輕點零頭，明白了攝取之妖的意思。
就在這時，顧淵突然聽見張川的聲音。
“顧大人，快下來！”
聽到張川的聲音，顧淵稍微愣了一下，他走到窗前，看著張川著急地擺手，而其他守衛，此刻正仰著頭看著上。
顧淵現在的角度，視角恰好被遮掩，他一躍而下。
攝取之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跟著顧淵跳了下去。
“怎麼了這是？”
話時，顧淵仰起頭張望著，突然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般，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攝取之妖同樣迷茫，當他仰起頭時，錯愕地發現，剛剛和顧淵討論的那顆眼球，此刻竟然發生了變化！
此刻的色逐漸昏沉，也讓那顆散發著微光的眼球愈發明亮。
與此同時，顧淵已經接到電話。
是孔白禾打來的。
“顧淵，你……你看見了嗎？”孔白禾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到了。”顧淵的目光有些凝重。
先前黯然失色的眼球，竟然重新散發出光亮。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這邊話還沒完，又有電話打進來，顧淵看了眼來電顯示，歎了口氣，幹脆放下手機，先盯著上那顆眼球。
電話不斷，顧淵雖然沒接通，卻也知道電話那饒頭要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