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第一戰(zhàn)打的是火係,一招未出。第二戰(zhàn)打的黑暗係,靠的陰謀詭計外加走了狗屎運。第三戰(zhàn)打的是特殊係的合編隊伍,又使用了元素精靈以及一個紅色的怪東西。嗯,他就是有些小聰明而已……萊因哈特是去年的八強,攻擊力強橫無比,可是這次剛剛開始就被嶽川一腳踹了下去,看樣子這個嶽川對於武技也挺有研究的。打敗六級盜賊隻需要一個魔法,今天卻是一個魔法就沒用,張山風(fēng)莫名其妙的認輸了……不對勁,不對勁。我實在想不出這個嶽川最擅長的是什麼能力。雖然他名義上是魔法師,可是他的能力絕不僅隻一項。”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咬著筆頭在輕聲自語道。桌子上的那張紙寫滿了嶽川這幾場比賽的詳細記錄,上麵還有許多小女孩圈圈點點的批注以及自己的推測,可是這個小女孩還是感覺著自己又哪裏算漏了。到底是哪裏呢?小女孩無力的趴在寫字臺上,夠不著地的雙腳就這麼來迴晃蕩著。
“嗨……希洛,還在算呢……”一個穿著樸素灰色長衫的男孩手裏拿著兩個飯盒走進來,“希洛,先吃飯吧,給,這裏有一個你最喜歡吃的餅,還燙著呢……還有羊肉,對了,我今天買了兩杯牛奶,你嚐嚐吧。”
希洛扭頭接過那一張大大的餅,然後在那一盒散發(fā)著有人香氣的羊肉和牛奶間徘徊了一下,最後還是端起牛奶,輕聲說道:“思科普,我的這份羊肉也給你吃吧,你都好多天沒有吃肉了。”
思科普端著那兩盒羊肉,心中大為不解。為什麼希洛把她最愛吃的羊肉給了自己呢?不過看到希洛大眼睛中洋溢的笑意,他還是點了點頭。
“思科普,那個老頭強迫我們在比賽結(jié)束賺夠一千金幣,哎呀。這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月就要我們賺夠一千個金幣,而我們的本錢……一個金幣!”希洛一邊掰著餅一邊不滿地說道,仿佛手中的餅就是那個可惡的老頭一樣。
思科普聳了聳肩,無奈的說:“老頭……呃,老師……其實老師就是讓我們分析處理這些百強選手地資料,洞察其中的優(yōu)劣,有選擇性的進行投資。按照學(xué)長們的經(jīng)驗,這時候的個人戰(zhàn)是撈錢的大好時機,我們能趁著這個機會把本金翻上幾番。然後等學(xué)院的比賽打完了,我們還有差不多三周的時間經(jīng)營其他生意,賺取一千金幣還是很有可能的。”
希洛扁了扁嘴,把那杯牛奶一咕嘟喝完,“哼哼,要是押錯了注,我們連本錢也賠個幹淨。”希洛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小聲說:“思科普,你說,我們用零花錢好不好?”思科普臉上一垮,“我地零花錢還沒老師給的本錢多呢,而且我們要記賬的。我不敢保證自己作假帳的水平能超過老師。”
“唉……”希洛托著下巴無奈的看著桌子上的資料,“凱撒唿聲最高,可是賠率太低了,那些賠率高的又不敢下注,對了,你分析出誰獲利最大了嗎?”
思科普拿起那些學(xué)校裏發(fā)地賠率表單和參賽選手的資料,最後說道:“我們翻了三天資料了,現(xiàn)在最有可能奪冠的也就那麼十個人,我們不但要分析是誰最後奪冠,而且還要分析得出其他人的賠率是否有更大的利潤。否則就算我們一直壓凱撒,最後我們也贏不了多少錢。”
“凱撒、奧黛麗、奧盧斯、海瑟薇、埃德蒙森、亞瑟、查理、伊凡、白展寒……嶽川?”希洛明亮地大眼睛中滿是驚訝和不解,她吃驚的看著思科普統(tǒng)計出來的這份表單,“要說前麵的那幾個人,都是往屆的實力派,伊凡這個人也很奇怪,能問鼎冠軍我還相信,可是白展寒和嶽川怎麼也能被你選上?”
“那你說為什麼不能選上?”
希洛用筆點了點白展寒的名字。)“這個白展寒。隻是一個五級的武士,而且。隻是一個新生!實力,他不高,經(jīng)驗,也不一定足,我們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壓在一個未知數(shù)上。”越來越激動的希洛揮舞著那張薄薄的紙,大聲喊道:“嶽川就更可笑,我看不出他有哪一點實力可以稱道地。魔獸,七級的光明虎王?可是凱撒去年根本就沒有用魔獸,照樣取得了第一,海瑟薇去年也沒有魔獸,可是仍然名列前茅。而且,這個嶽川本身的實力隻有五級,對,五級,到時候個人戰(zhàn)隻允許召喚一個契約魔獸,他的元素精靈應(yīng)該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吧?光明虎王也不一定能行。那麼我問你,你為什麼草率的選定嶽川?”
思科普看著希洛明亮的,似乎可以看到心底的大眼睛,可是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希洛因為急促唿吸而不斷起伏地胸部。思科普臉上一紅,“你知道白展寒和嶽川報名地時候是幾級嗎?四級!而現(xiàn)在,他們都是五級,為什麼?難道四級和五級之間就這麼好突破?那麼又為什麼那麼多的五年級學(xué)生還都是四級甚至三級地修為?隻是短短的一個多月就能提升一級,那隻能說是他們潛力很大,修煉刻苦。來到這裏之後很快就突破了。還有,我入學(xué)前就見過這兩個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不是普通人。”
“你見過他們?入學(xué)前?”希洛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思科普,好像自從開學(xué)他就跟自己一起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的,他都沒出過門怎麼見過嶽川和白展寒?“呃……”思科普有點難為情,畢竟自己當初是倒票的時候和嶽川見過一麵,可是自己倒票的事情實在有點難以啟齒,更何況……
“說嘛,不說我可生氣了!”希洛故作生氣的瞪了瞪眼睛,看的思科普一陣緊張。
思科普想了想,最後還是坦然相告,不但將事情說了一遍,還將自己的過去簡略的敘述一番。“事情就是這樣。”
“哦……”希洛好奇的打量著思科普,看著他那比自己還要瘦弱的身子,仔細的打量著他那索然單薄,卻仍然筆直的挺立著的腰桿。忽然,希洛語氣有點怪異的說:“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經(jīng)曆……”
思科普一愣,希洛不是一個名門望族的大小姐嗎?他的父親是富可敵國的大商人啊,怎麼她說……思科普搖了搖頭,心中咒罵自己,怎麼每次都要想到人家的家世上,自己雖然窮,可是自己有誌氣,總有一天自己也要打拚出一個大家族。
希洛側(cè)過身去,把自己圈點過的嶽川的資料遞給思科普。“你說的嶽川我也研究了,可是我覺得他的勝利都是運氣和偶然,他根本沒有多大的實力,每次都是靠的陰謀詭計和運氣。”
“不不,你說的不對。”思科普連連搖頭,“一個兩個的偶然還可以說是運氣,可是一連串的偶然,那就是必然了,嶽川的實力不是沒有展露,他隻是用了幾個小計謀就輕易的獲勝了,難道這不能說明他很聰明嗎?他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
希洛還是不同意思科普的看法,“那麼你就說今天的比賽,嶽川跟張山風(fēng)的那一場。這個張山風(fēng)是唐族人,他的武技可是可是很厲害的,可是今天他竟然敗了,敗的莫名其妙!”希洛咬著牙說道:“一定是他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收買了自己的對手,這才獲勝的,我真懷疑,他前麵的幾場比賽是不是用同樣的方法走過來的。”
如果說收買對手是一種違規(guī)行為的話,自己以前倒賣門票的行為也算此類了,真沒想到希洛最為痛恨這種人,以後一定要小心,不能破壞規(guī)則啊。不過思科普這幾天就一直在關(guān)注著那麼幾個人,對於嶽川的掌握還是比希洛更加準確些。
“不,今天他們兩個先是一番對話,然後打了起來,隻是嶽川輕易的奪走了張山風(fēng)的武器,而後拿著那個兵器做了一些奇怪的招式,那個張山風(fēng)自認不敵主動退場的。”
“你怎麼知道是自認不敵?你覺得他那麼慢的招式能用於戰(zhàn)鬥嗎?而且,你怎麼知道張山風(fēng)就是自認不敵?如果他趁機偷襲,豈不是又生變數(shù)?就算嶽川真的實力很強,可是他身上的變數(shù)太大了,我可不敢下他的注。”
思科普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服希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有點鬱悶的說:“老師真是刁難我們,這種事情太難了,唉……不過我覺得,這些資料與真實情況出入太大,我們盡量自己收集資料,好好的分析。不如到現(xiàn)場觀看比賽吧,就像今天,如果我們知道他倆說些什麼就好了。”
雖然不相信嶽川能穩(wěn)贏,可是希洛還是點了點頭,答應(yīng)思科普,和他一起去看嶽川的下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