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煙花升空。
白鹿村的人哪能見過這場景。哪怕是這時候的京城也沒有此種煙花。
是藍(lán)色火焰,飆的很高,四散開去,太壯麗了。
一個煙花還非常的持久。
放了足足七八分鍾,上百響才停了下來。
還有著好幾桶,鹿兆鵬沒有節(jié)省,又點(diǎn)了幾個,一齊升空。
著場麵就更壯觀了。
村民們都出了房間看這場煙花盛宴。
鹿家的人都出了來,看到鹿兆鵬在那兒放煙花。
不止他們,好些人都來到了煙花的源頭。
特別是白家離的近一些,黑娃和白靈都看到了是鹿兆鵬。
此時的鹿兆鵬把媳婦摟了過來,頗有肉感。
大庭廣眾之下也沒覺得什麼。
反倒是其他人覺得有些尷尬,像這樣摟摟抱抱的應(yīng)該在房中才合適,公共場合成何體統(tǒng)。
細(xì)細(xì)想了下,鹿兆鵬穿洋裝,學(xué)洋文,這些舉動也就能理解了。
隻不過把冷秋月羞的很。
鹿兆鵬可沒管那麼多,緊緊的抱著她。
“兆鵬,這個煙花真好看。”
煙花不僅僅有藍(lán)色,還有其他的顏色,紫的,青的。
她跟著冷先生在鎮(zhèn)上,在縣裏,都見過煙花炮仗,絕沒有像今天這樣的。
“煙花這東西,其實(shí)很快就會消失。所以才要和別人一起看。忘了煙花的樣子和顏色也沒關(guān)係,但是卻會一直記得身邊那個人的臉。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我在俗世仰望應(yīng)如是。”
鹿兆鵬動情的說著。
雖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得來上些浪漫。
但好像效果比較一般。
冷秋月跟著冷先生學(xué)的文言文,古詩。隻是覺得很好聽。
鹿兆鵬又說道,“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係統(tǒng)簽到的煙花效果太好了,無比壯觀,四散開去,像星雨。
放了一半,還留下了一半。
這些個煙花留下來,以後再去了大城市,用來談女人會是一個大的利器。
吃過了年夜飯。
大年初一,拜年的人來來往往。
一大早上的,晚輩要給長輩叩拜拜年。
年節(jié)很冷,再爐子裏添著炭火。
鹿兆鵬想到了些什麼,說道:“還是要把窗戶打開著些。”
“大冷的天開條縫就行了。”
這時候的炭火不太好,萬一來個一氧化碳中毒可就不好了。
鹿兆鵬寧願冷一點(diǎn),還是把窗戶開大了點(diǎn)。
這差不多是個生活常識,村裏的人大多知道些,隻是很多人沒太當(dāng)迴事。
冷秋月在一旁切著肉,說道,“咱省著點(diǎn)吧,炭火放的太多了,烤的慌。”
挺勤儉持家的,是個好媳婦。
鹿兆鵬有錢,這些個炭火能值幾個錢,盡管燒。
“大年下的,爐子要燒旺一點(diǎn)。”
鹿兆鵬兩夫婦給爹娘還有爺爺上茶。
鹿子霖這幾天都得意的很。
開心的說道,“俗話說,前三十年,看父敬子。我鹿子霖在這白鹿原上算是個體麵人。後三十年看子敬父,有兩個這麼出息的兒子,別說白鹿原,就是在省城,也沒人敢小瞧了咱。”
村裏的人互相拜年,鹿兆鵬帶著媳婦又去了嶽父冷先生家。
山上的土匪,這是一股新的勢力。
擴(kuò)展的比較快,有著好幾十號人,十多條槍。
村民們過年,土匪也是要過年的。
山寨上顯得比較熱鬧。
“大哥,都打聽清楚了,咱們下山的弟兄,死了三個,還有四個被縣裏的官兵抓走了。”
七個人全軍覆沒,這個結(jié)果讓土匪們都沒有想到。
損失有些太嚴(yán)重了。
總共也才五六十號人。
山上的大當(dāng)家對白鹿村還算熟悉。
按道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想到了那輛汽車,或許真的是不該得罪的人。
“大拇指,現(xiàn)在怎麼辦?”
死了三個,四個被抓,山上過年的氛圍並不是太好。
大拇指也很發(fā)愁。
縣衙的大牢他以前坐過,防守嚴(yán)密,劫獄,憑他們這幾十號人,十來?xiàng)l破槍,不可能的事。
但是要沒的個動靜,恐怕自己的威信都要降低不好。
頭疼的很。
“大哥,要不咱們?nèi)ヒ惶丝h城。”
“去什麼縣城。我們才幾條槍。不能衝動,等一等,縣城裏的官兵本來跟咱們就沒什麼瓜葛,盡量別去招惹。隻有葛條溝那辛家弟兄才是咱們的禍害。得防著他們。”
葛條溝的勢力很強(qiáng),人數(shù)近百,每個人都有一支快槍。這在原上就是一股頗大的勢力了。
方圓百裏無人敢惹,哪怕是官府的人,都不敢隨意找葛條溝的麻煩。
也是大拇指想要的效果。
他的計劃就是兩年內(nèi),把人數(shù)擴(kuò)充到二百多人,每人一支快槍。
“咱先發(fā)展,等有實(shí)力了,端了葛條溝的老窩才是正經(jīng)。”
大拇指在寬慰著寨子裏的弟兄。
劫獄是不可能的,那會把寨裏的人都搭進(jìn)去。
至於主動招惹葛條溝,他們目前也沒這個實(shí)力。
還在心裏企盼著葛條溝的土匪千萬別盯上自己這夥人了。
這個年,大拇指過的並不是太好。
匆匆喝過了酒,就去找了黑牡丹發(fā)泄。
黑牡丹是大拇指搶迴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他的死對頭的老婆。
大拇指把對頭給殺了,其老婆搶到了山寨中來。十足的土匪作派。
他本也是個老實(shí)人,有著手藝。
但是時運(yùn)不濟(jì),隻得上山成了土匪。
上山之前,手上有幾條人命。
人狠。
土匪幹的不錯。
沒多久就成了山上的大拇指。
正是之前交農(nóng)具事件的領(lǐng)頭人之一,三官廟的和尚。
同鹿三一起進(jìn)了縣衙的大牢。
可是白鹿村,特別是白嘉軒,他們費(fèi)了好大的氣力才把鹿三給救了出來。
而和尚還待在監(jiān)獄中。
讓和尚的心裏有些不平。
不過在監(jiān)獄中,他和鹿三還成為了朋友。
盡管這樣,仍舊不喜歡白鹿村,隻救鹿三一個人把自己給放棄了。
尋著了機(jī)會,殺了個官兵,又逃了出來,當(dāng)了土匪。
知道白鹿村上有汽車,有有錢人。
本來就沒多大好感的和尚,立馬差遣了人過來打劫,順便著能給白鹿村一個教訓(xùn)解解氣。
隻不過沒成想失敗了,死的死傷的傷。反倒讓他非常的被動。隻能把這份不忿在黑牡丹身上發(fā)泄出來。